第十二章 神秘的留言(1/2)
不过现在,它们另有用处。
兽类嗅觉灵敏,常常随地嗅探。而我等又处在上风口。将石灰洒在地上后,既可以掩盖地上的人气,又可以干扰随风散播的人味,这是其一。其二嘛,还可以当做行路记号,免得在林子里迷失方向,即便遇到下雨,这些生石灰也会变成熟石灰,变化期间有少许热气上涌,化作可以查探的踪迹。可谓是一举多得。
前方传来一阵鸟叫。这是前哨探子的暗号,我吩咐军士们向鸟叫的方向前进。行不多远,前方出现一堵绿色的砖墙。随便拨开上面的藤蔓一看,里面竟有几个小字:“秦竹简若来,可绕行至林子外另一侧碰面”
这怎么可能?
一来,我等行踪隐秘,路上活人都不曾遇上几个;二来,我是随手扒开一处来看,并没有特意为之。究竟是什么人,不仅知道我的名字,而且还知道我等要来此处,甚至知道我要扒开这里的藤蔓来看。
众人俱惊得说不出话。
我赶忙吩咐军士们,四处扒开看看,但要注意手脚需轻巧,别留下痕迹。
不一会儿,军士们陆续来报,全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他?
正在想时,王贵回来了。对了,就是他。因为他手脚麻利,而又胆大心细,所以平时多为便衣前哨四处探查,一定是故意写在此处,想要到时候耍些玩笑来闹,不成想恰好被我先翻出。
这小子听过我的呵斥后,十分委屈,百般否认。
见我举起行刑棍棒,这才扭捏地说出一个人来。
原来,方才他先行一步,在林子四周打探,遇到了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瘦削后生:他上穿白,下穿黑,年纪大约二十五六,不高不矮。那后生见了王贵更是一脸惊奇,连问姓名和来历。王贵只推说叫做张阿贵,是刚搬到此处的猎户,前来放夹子。
那后生又问王贵,有没有看到一个叫做秦竹简的人,长得就跟孔子他老人家年轻时候一样,能文能武。
王贵暗暗称奇。
按理,是不该说的。但王贵有个强烈的预感,这后生绝不是兽群的伥仆。听说兽群中有十几个犹如铜墙铁壁的巨物,唤做即囫,惯会吞食百姓。可怕的是,这些可怜的百姓并没有成为食物,而是在其肚中一段时间后,变成了奴仆伥鬼,一窝往往多达上百只。这伥仆有三大用处:一是扮作士农工商,或欺或诈,引诱良善前来,让即囫吞食;二是行军作战,或是在即囫身旁拱卫、近战、远射,或是搜寻那些隐秘狭小空间;三是清理,即囫在休息时,往往幻化作危楼、宝塔、矮坡、土山,需要伥仆们掩饰打扫。
王贵再看这后生,越看越觉得莫名地亲近,不由得戒备全无,说是自己有个同行的大哥,正是叫做秦竹简。不仅长得犹如孔子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而且还在文和武上都各自往前发展了一番:可谓是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下马定乾坤;上可致君于尧舜,下可抚民于一方。就连相貌,那也是在伟岸丰俊的基础上,往秀气和霸气的方向上,又都各自发展了一番:秀可比潘安,画像一出,令洛阳一时纸贵,只因前来临摹者络绎不绝;霸可比项王,清晨嚎一嗓子,足以让天下间的勇士噤若寒蝉……
听到这里,我急忙打断王贵的话。这小子,不知道从哪段评书听来的话,全搁我身上了。但是,听来很受用,以后弄些个瓜子点心,再细细地夸来。眼下嘛,先暂停一下,主要说说那个后生的情况,他到底是怎么把这几个小字刻在这里的?又是为什么?
王贵见我免了行刑的棍棒,这才欢喜地继续说下去。
这后生自称叫做阿莫,与表哥秦竹简、女伴小艺相约,来这里唱戏。只是左等右等,那两人全没到。一听王贵说,正好有个大哥也叫秦竹简,后生口中便说什么:想必是表哥正在拍其他的戏,暂时没空。于是,就想让王贵引路去看看。王贵此刻虽然有心信任这后生,但也不敢贸然行事。于是,就要了一个口信儿,答应帮忙带个话。
走到半路上,王贵却又后悔起来。为什么呢?擅自说出探路斥候的真名姓,而且还是队长的真名姓,那后果可是十分严重:轻则挨队长一顿行刑棍棒,重则可令整个小队顷刻间全部送命。想到这里,王贵坦言,他当场就扇了自己一顿嘴巴子。
可那后生的话,又十分奇妙,万一是什么暗语谜底,漏掉了重要情报……
王贵便想了个‘妙计’。
先在墙上写好后生要带的话,也就是那句“秦竹简若来,可绕行至林子外另一侧碰面”,然后用藤蔓虚掩。只是,要留些‘眼勾子’出来。何谓‘眼勾子’呢?这是斥候们常用的一种隐秘标记手段。哪怕你是行家,也能在不经意间中招。比如说一个地方,遍地全是湿泥土,其中横躺着些歪七杂八的稻草杆,只有一小根是竖着冒出来,这便是‘眼勾子’。即所谓,很寻常普通的特殊之处,它不会引起你的特殊怀疑,但又会不自觉地去注意。王贵当下,选了一片被虫咬出歪歪扭扭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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