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恐怖的腹语者(1/2)
我吩咐军士们，先把王贵绑起，免得坏事。所有人迅速撤退回山上旧火堆处，等我的消息。如果我三个时辰内仍没有回去，就把路线图等情报火速带回军中，交由大将军定夺。
军中有个小厮唤做‘车儿准’，原先随胡人败军家属一起，被押在军中。一年后，军中爆发瘟疫，其父母染病先后亡命。彼时人人自顾不暇，车儿准只得每日在军营内捡拾剩饭为生。我见他伶俐，便带在身边，保其衣食，又教了些语言和斥候的本领。那车儿准感我恩情，有一日忽说道，自己父母皆亡，世间再无亲人眷顾，情愿拜我为义父，早晚侍候左右。又愿意去几个胡人国家刺探些情报回来，助我一臂之力。
不久后，果然带回了几张草画的地图。我献给大将军后，平白得了许多赏赐。自此以后，我二人便以父子相称。
此次任务，山高路远，本没有让他跟来。这时候，他却忽然独自赶到，气喘嘘嘘地说道，大将军左右等不到路线情报，已经决定全军出发。这会儿，恐怕离此地只有不到十天的路程。
我一听，当即心乱如麻。
这处林子，正横在大军的必经之路上。眼下，却还没有摸到中心处的一点儿情况。那中心处有十几座危楼宝塔，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在。万一藏着伏兵，那岂不是误了大事？
当下，我急忙命军士们不必停留，火速回程，将一切情况告知大将军。我则带着车儿准一起，准备先去劫杀那个可疑的小子，接着再探入林子中心处，搞清楚里面的情况。
王贵见状，哭得是以头抢地，直说那后生定是他的某个亲人，愿意以性命担保。说罢，就要撞树。幸好被左右军士拦住。
俗话说，军情大事，岂容儿戏？可现在……
车儿准主动请缨道，他可以再易容成一个拾荒的孤寡老头去套套话，看看情况再说。
我思索片刻后应允。
王贵再三哭拜，被军士们带走。
不消一刻，车儿准易容完成，长得就跟枯树成精似的。此时，他忽然也有些害怕起来，问我倘若对方真是伥仆，会不会也吃人。
我告诉他，我会躲在他后面不远处的草丛里，只要情况不对，立马就放暗箭将那人击杀。我的箭法，快、稳、准、狠，就算放在整个军中，也只服气大将军一人。这一点，他自然是清楚的。
车儿准这才安心上前。不料，那个叫阿莫的后生率先开口，问车儿准：“大爷您好，请问一下，听说附近有个小区，是在哪里？”
我在后面听到这么一句没来由的发问，也搞不清楚对方的用意，只好示意车儿准，先把对方引到林子里去，方便待会儿下手。估计是我的状态有些急迫，误让车儿准以为情况已经失控，吓得他含糊不清地哆嗦着说了句什么话，连我都听不懂。好在，他还是用手指了指林子那边。
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个后生突然说起了腹语，声音也变成了少女音调。或者是，他的身旁，正站着一个无形无影的女鬼？
那个少女声音问车儿准，是不是要穿过林子。
车儿准楞在原地不敢乱动，他瞟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意思是让我赶快下手，他要撑不住了。
这孩子有个毛病，你让他跟人打交道，就算对方是什么人中龙凤，都能淡定自如。可一旦听到什么幽灵鬼魅的事情，便会吓得手足无措，在空中乱划，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往好了说，这就叫做子不语怪力乱神，故敬而远之。
我见对方伸手要掏家伙，立刻打了颗飞蝗石，正中那后生的后腰。说起我的这项本领，那些挨过的人，没有不骂街的。这石头，打到你身上，不痛不痒、不肿不胀，当时只觉得像是有人轻轻戳了一下而已。但是，弹指间却会让你全身酸软难耐，难以自持，嘴唇发干脸发白，如同痨病鬼一般，再没有反抗的能力。
之所以不当场射杀，还是因为王贵。他之前哭得声泪俱下地力保，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如果不拿着切切实实的证据回去，恐怕会闹得我再也没有安生。
正准备上去放倒此人，赶快审问出点情报时，却见他只是掏出一张纸，又凭空变出一张，要给车儿准。
实在是费解！
难道是个四处表演古彩戏法的卖艺人？
我暗示车儿准，找机会就先溜。
话休絮烦。自车儿准走后，那后生要么独自说些个少女音腹语，要么凭空变出些馒头点心之类的东西，总之，其言行非常人所能理解。
眼看他马上就要进林子，我急待下手劫掳时，他的周围，忽然凭空出现了好几团黑色的浓雾，其中有些光透出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邪。
我把车儿准按在草丛里，生怕他再犯手足无措的老毛病，暴露我二人的行踪。
那些黑雾在空中停留了片刻后，先后开始极速膨胀，散去后，几个人从里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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