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三藏收灵徒，再赴西行路(3/4)
用贫僧一命，感化施主，减轻杀孽，有何不可？”唐三藏平心闭目，言语中似乎带着一丝遗憾。
孙悟空笑道：“小和尚，你这表情似乎在说你后悔啦？”
唐三藏说道：“贫僧未曾后悔，只不过有些惋惜，这一世未能走到西方取得真经。”
孙悟空笑道：“你这个傻和尚，我不吃你，你迟早也会被其它妖怪吃了，还如何到得了西方？如何向佛祖交代？取经不成，置大业于不顾，难道这不算是罪孽吗？”
唐三藏笑道：“众生平等，大爱是爱，小爱亦是爱。此生取不成经，还有来世，但既然遇见，怎可袖手旁观？”
孙悟空扭过头去，说道：“强词夺理！”
唐三藏接着说道：“其实施主并非大恶，心有仁慈。我与施主有缘，不如随我一同前往西方如何？你曾说此乃菩萨安排？你有通天本领，可降服妖魔，贫僧再为他们诵经念佛，定能感化他们。”
孙悟空停顿片刻后，收回那副凶神恶煞，应道：“也罢！既然菩萨托付在先，我便护送你一程。”
唐三藏转忧为喜，说道：“既然入了佛门，贫僧帮你取个法名吧。”
孙悟空回绝道：“不劳小和尚费心，我曾拜过师，法名悟空。我只许诺菩萨保你西行取经，降妖除魔。其他诸事，你我各行其是，互不干涉。”
唐三藏说道：“也罢！不过西行取经，也是修行之路。你降妖即可，不可动杀念。降服妖魔，贫僧会为他们诵经念佛，劝其为善。”
孙悟空笑道：“即是妖魔，怎会向善？”
唐三藏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悟空当年被佛祖压在这五行山下，定是犯下滔天大罪，如今你跟随贫僧前往西方取经，岂不是在做善事吗？众生平等，妖魔只是缺少一次机会，改善自我罢了。”
孙悟空赫然而怒，冲向唐三藏吼道：“怎能拿我与其他妖魔相提并论？老孙也并非想帮你，也没兴趣做何善事。老孙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罢了，懒得跟你解释。”
唐三藏见这毛猴喜怒无常，言道：“稍安勿躁，长路漫漫，你我尚有机会沟通。”
孙悟空如鲠在喉，只得作罢，装作面无表情，说道：“我到前方打探一番。小和尚你最好跟紧点，别落下太远了。哇！今日空气真好！”孙悟空深吸一口气，接着转身飞去。
唐三藏急忙骑上白马，向西而去。
不久后，孙悟空返程归来，说道：“小和尚，前方百里之内妖怪都被老孙杀尽，今日尽管放心前行，不会有危险了。”
唐三藏大惊，匆匆下马，盘坐念经，接着怒对孙悟空，严厉的说道：“悟空，你怎可如此鲁莽，为何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那些妖怪都是些为非作歹之徒，没一个好东西。”
“你怎知晓无一善者，分明是你滥杀无辜？”
“老孙已经查探清楚了，难道小和尚不相信老孙？”
“行事如此武断，叫贫僧如何相信？”
“……老孙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懒汉，行走在巷中，被一只恶犬咬伤。懒汉追去，见恶犬进了一官吏家中，于是前去讨要说法。官吏不悦，家犬一向温顺，绝不会无故伤人，定是懒汉招惹家犬，家犬才出口将其咬伤，于是将懒汉轰出大门。次日，懒汉又被同一恶犬咬伤，懒汉闯入官吏家中，大喊道：‘你家疯狗又咬人啦！’官吏大怒，以为懒汉定是以此勒索钱财，于是将懒汉重打三十大板，扔出。懒汉冤屈，将官吏徇私枉法之举上告士大夫。士大夫妄下断语，只将懒汉与恶犬各打二十大板，草草结案。不日，恶犬再次犯病，将官吏家中孩童咬死，官吏悔恨痛哭，将恶犬棍棒打死。恶犬伤人未必皆因人招惹而起，若起初官吏能够查明真相，再作决断，或许自家孩童便不会死。小和尚信也罢，不信也罢，但愿日后莫要被恶犬所伤。”
“无论妖魔是恶是善，贫僧有言在先，悟空降服妖魔即可，贫僧是要劝化妖魔，并非等他们死后，为其超度亡魂。这样一路杀往西方，定违反佛祖宗义，如何能取得真经？”
孙悟空本为好心相助，为唐僧开路，却遭到如此训斥，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不过思索片刻后，孙悟空还是收敛性情，说道：“往后老孙尽量克制。”
“佛门诸多清规戒律中，杀戒乃第一戒，此事不能只是尽量克制，定要……”
“罢了，罢了！不杀便是。”
“悟空……若不能制杀戒，就不必随我西去了。”
“不过一路西行若没有老孙，小和尚当真能劝化妖魔？”
“贫僧用心感化，为何不可？”
“你可通妖魔言语？”
“贫僧不知妖魔言语。”
“既然不知，如何劝化？难道只靠慈眉善目？你那诵经只能用于超度亡魂，妖魔未必能听懂，总需要译语吧。老孙生在山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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