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2)
几人突破到武徒境。
又经过了近半月的艰苦练习,终于,陈柱在一声爆喝中,也顺利突破了境界。
那一刻,陈柱激动地满眼泪花,颤抖着握住牧青云的手,任泪水肆流,却鼓着嘴说不出话来。
牧青云看到陈柱的突破,不由得呼出一口气,这比自己突破都让他觉得高兴。这个天性懦弱的青年,本性并不坏,缺乏的就是磨练,在一次次打击与磨难中,性情改变了很多。
日子并没有因为消除狼患、减少年贡,而有较大的改观。反而在年后遇到了前所未见的年谨,庄户人再次面临严峻考验。
干涸的庄稼地里,刚破土的幼苗,被连日的炎阳晒的焦黄,屯里唯一的小河也断流了。
炎阳炙烤的是幼苗,更是庄户人的希望。辛苦将仅存的种子播撒下去,看到的却是无情的摧残。庄稼人就如河边搁浅的鱼儿,眼睁睁感受着呼吸逐渐微弱下去,心如刀绞,却无可奈何。
夜晚,退去了些燥热。十里八屯所有的人都聚集在牧家屯广场,每个人的手里都举着松油燃烧的火把。屯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头上插着山鸡的翎羽,光着脊背,前方高高的供桌上整齐地摆放着贡品,有粟米做成的米团,有闪着诱人光泽的鸡公,还有金光灿灿的兽肉……香烛燃烧着,升起寥寥烟雾,掩映着一张张枯瘦而充满虔诚的脸庞,如梦如幻。
这是在年谨之年为求雨免灾而举行的大型仪式,被称为‘傩’。为表示对神灵的虔诚、崇拜,那些贡品都是选最好的,有五谷杂粮制品,有供人类食用的动物制品。
在这样的祭祀活动中,不允许有人缺席,而且每个人的心中都必须装着一片赤诚,对神灵不得有丝毫亵渎。
老屯长燃起一把香,高高举过头顶,拜下身,将香插进香炉内。接着,所有人都双手合起,躬身下拜,进行叩拜之礼。
夜风里,一个头戴花柳帽子,脸上涂抹着五彩石粉的‘神使’,嘴里呜啦啦念叨着不知名的咒语,环绕供桌舞起来。
时而,蘸着钵里被称为‘神水’的液体向空中弹去。可怖的是,在弹起神水的瞬间,他嘴里喷出火舌,火舌与液体接触,空气中顿时传来一阵噼啪的响声,一股浓烟腾起,幻化成神人的模样,一会儿就消失了。
牧青云在台下看着‘神使’的一通表演,当看到神人出现的那一幕,眼珠都瞪圆了。这是什么神通,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人的存在?
小黄书上说的挺模糊,只将神人归结为传说中的存在,但牧青云却感觉,传说的虽然不可尽信,但也不会是空穴来风。
小时候,那些被老人代代相传的神鬼之说,其实已深深印在他的脑海,这或许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而杜撰的,是一种心灵的慰籍。但精神世界往往来自于物质生活之上。未必不会在未来实现,或许已经存在,只是他还没有接触到罢了。
‘傩’仪式整整进行到半夜,人群才三三两两退去。
过后的日子里,便是满含希望地等待,等待那被‘神使’传达的‘众生意’,是否已被神人知晓,能否为凡世降下雨露?
可雨露并没有如期降临,田野里还是焦黄一片。伴随着持续的高温的,唯有庄户人的叹息。
善良的人们并没有将无雨干旱的责任推卸到‘神使’的头上,他们认为这是自己还不够虔诚,甚至有的人认为灾难的降临是神的意志,是惩罚他们不良的一面,是对他们虔诚的考验。
至于洪涝天灾等自然规律,距离他们很遥远,已超出他们可以理解的范畴。他们此生不会对天灾归咎为自然灾害,而是神的旨意。这一点就算是牧青云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但他更在意的是那虚无缥缈的神,是否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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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