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修罗刀下无人还 怒目金刚神威现(1/3)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配着鹅毛大雪夹带着呼啸的冷风让姜易居的心情愈发沉重,右手从手掌到手臂隐隐作痛,自己刚刚用尽全身力气打出这一击,血衣使随意横刀在胸前就挡下了,而且还纹丝不动,半步都不曾后退。其实他不知道,血衣使确实内功深厚,实力高强,若是寻常武徒境他站那让打都不一定能突破的了他的护身罡气,之所以抬刀,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杀手的本能是趋利避害,长期厮杀中锻炼出的反应能力让他抬起刀档了一下,看似一步未退,如果不进行防御,也会对他造成伤害。在这风雪夜里,只剩下长刀的嗡鸣声和呼啸的寒风。血衣使的握刀的右手隐隐发麻,他不动声色的改为左手拿刀,把右手背到身后,反复张开又握合了两下,用真气流转了两遍,这份麻意才缓缓消退。可惜风雪太大,姜易居因为忧心其他事情也并未发觉。
离开时的村庄一片祥和温暖之象。那一碗碗热气腾腾的饺子和一尾尾鲜嫩的鲤鱼汤端上了家家户户的餐桌之上。院外一声接一声的鞭炮声仿佛告诉人们过年了,孩童们欢快的在雪地里跑着,闹着。一片祥和之色。随着一声锣声响起,新年夜开始了,村里的人善良淳朴,互相奔走着拜年,年味弥漫在小村中,那种喜悦和温馨这辈子姜易居再也没机会感受到了。
多年以后,每逢过年姜易居独自一人半倚在栖玄寺(后世的鸡鸣寺)塔顶,一口一口灌着桑落酒时,看着金陵邑街道上的热闹繁华想起儿时小村中的温馨,两行眼泪总是不自觉地淌在脸上。那种无力感毕生也不曾忘却。
在这片年味刚刚在小村中弥漫开来的时候,村口处来了四个人,四人一色的血衣长袍,若是姜易居此时在这里,他会看到这四人的装束和庙内两人的一模一样。原来真如铁无面所说,血衣使是六个人。一位年迈的老人家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向这四人,像慈父看着多年未归的孩子一般一副长者的语气对着四人说道:过路人,外面风雪大,在村中歇息片刻吧,喝口鱼汤吃些年夜饭,留宿一夜,明日再赶路便是。村中之人心地淳朴,哪会想到这几人原来是催命的,看着打扮奇怪,因为临近渡口,形形色色之人也见过不少。只见四人中其中一人面具下发出沉闷的声音道:不用了,我们来是找你们的。老人听的清楚但又不大明白,问道:不知几位后生找我们村中何事?那声低沉的声音像是一声催命符,道:送你们上路。话音刚落,几人便到了老者身后,理也不理身后的老人往前走去。还未走出几步,听到咕噜一声,老者的头颅滚到一旁,而身子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头颅和脖颈断口处平滑无奇,竟没有一丝鲜血流出,仿佛浑然天成。在雪夜里这幅画面甚是诡异,偏偏又不失美感。随即老者的身体缓缓的倒在了地上,脖颈的断口处慢慢的流淌出鲜血来,在这银白的大地上,血慢慢染透了雪地,从上看去,好像一幅泼墨的山水画,只不过前者是黑白分明,而后者是红白分明。四人早已走向远处。看着四人冷酷的手段和血红的长袍,让人想到这几人不像是杀手,像是在画道里颇有造诣的名宿,对他们这样的杀手来说,可能杀人也是种艺术吧。四人渐行渐远,本来热闹的村庄中渐渐的变得寂静,若是顺着四人来时的方向看去,便是多了无数幅山水画,刚刚四散在空气中的年味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片刻的温馨瞬间便冷却下来,那股热闹的气氛也重新归于平静,好像宣告着今天不是过年;取代它的是浓重的血腥味,那一丝丝血腥味弥漫在小村里,在这寒夜中随着大风吹过,消散于天地间。四人的步伐从踏入小村的那一刻起就从未停止过,顺着村中的小道向着更深处走去,村里尽头处有户人家,门口的屋檐下挂着的灯笼上,隐隐的看到两个字,姜府。
华妹,居儿去哪了,大过年了这个时候怎么还不回来,一个中年汉子对着一个端庄的妇人说道。这妇人接过话说:顺水哥,居儿已经不小了,慢慢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们不能再事事管着他了。你忘了,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跟村里几个玩伴一起出去,别担心,一会他就回来了。这两人便是姜易居的父母,姜顺水和慕容华。姜顺水叹了口气道:华妹说得对,居儿慢慢长大了,以后他想做什么事,全凭他自己的意愿就好。咱们等等他回家吧。过了片刻,姜顺水说道:华妹,不对,刚刚外面还热热闹闹的,现在怎么一会的功夫变得这么寂静。今天可是年夜啊。姜顺水毕竟不是普通人,武者的敏锐直觉让他感觉到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随机当机立断,说道:华妹,咱们一起去门外看看,说完拉着慕容华向门外走去,前边家丁举着灯笼带路,外边的大雪还在下着,姜顺水帮自己的妻子裹了裹身上的貂裘大衣,携手走到大门口,家丁打开门栓,一阵寒风卷着雪花迎向众人,姜顺水护住妻子,等这阵寒风过后,抬头看着门外,风雪中隐约立着四个人,一般身高,一般血色长袍,一路走来四位血衣使终于走到了村中的最后一户人家,姜府。姜顺水定睛一看,知道来者皆是高手,从开门的那一刻起,四个人的气机就牢牢锁定在他身上,他这一生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不动声色的向前迈了一步,把妻子挡在身后,抱拳朗声道:来者何人,我姜某与几位素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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