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戮(2/4)
,姜濛感到一种莫名的心疼。
其实,姜濛都知道。
她明白,江漓同那群人合不来,却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去,不然,沂城大学宿舍的环境这么好,又怎会大费周章出来租住……
刻意的笑容有多累,姜濛自己最是清楚。
同时,她也明白,今晚所发生的事情,绝不像江漓所描述的那么简单,那么平淡。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在余光中,姜濛还是看到了江漓胳膊上的伤。
姜濛很想知道那是怎么造成的,可是也不打算真的去问。
只是……
姜濛的衣角轻轻打了个结。
江漓,你……
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把你的后方放心交给我呢?
别只想着自己解决啊……
……
唐澈晃晃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出租屋,拿出钥匙开门。
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丝血迹,只有两处浅浅的淤青,这让她的所有想法都变得十分合理。
不过,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却怎么也思索不到源头,于是就索性不想了。
老街的房子都不高,底上两层,楼顶就是宽阔的天台。
唐澈信步走上楼梯,准备去那里透透气。
凌晨两点钟,作为一个小山城,沂城的夜晚灯影稀疏。可惜的是,天空没有星星,不然的话,这个夜晚倒是可以留影纪念一下。
唐澈倚着栏杆,眼神迷离地望向远方。
稍远一些,是山峦,于黑夜中静静地隐匿着,呈现出模糊的轮廓。可能有一些云,在山腰部分颇为沉静地游弋……
稍近一些,是零零星星的灯火,散发着萤火虫一样的辉光,唐澈一时间竟分不清究竟是天上还是地下。
老街的地势相对较高,而清茗居——也就是唐澈所在的出租屋,又是在老街中地势最高的,因而几乎能够看到沂城的全貌。
面对着神秘而幽邃的黑夜,唐澈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正逐渐平静下来。
真好。唐澈在心里大声说。如果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的话,那该多好。
抚平了心头的不安,唐澈开始细细回想自己这第一天。掌勺多年的她,对于自己能有一份帮厨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
不大的厨房里虽然有些闷热,但是
却溢满了快乐的氛围。
冯姨,这个大嗓门的中年女性,给予唐澈母亲一样的温暖。她们一边儿忙活着,一边儿慢慢地唠着家常,细细品鉴着厨房里浮动的花椒油浸之后的迷人香气。
同时,她佩服着冯姨——这个矮小的、其貌不扬的中年女人,似乎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独臂汉余老四常来喝酒,必然是高粱红配老花生——这有趣的老头儿,总是要完整的花生,并要把花生壳也吃掉;她知道寡妇徐二娘往往只是来坐着,失了明的双眼,却偏要固执地把目光射向远方的飞鸟,这一坐,就坐到太阳西垂;她还知道李员酷爱招风和猪口条,张秃儿总要来讨一份生姜,张森林的豆腐脑从来要加上许多糖……
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彼此熟悉着,友好着,似乎坚守着什么共同的信仰。
对此,唐澈感到有些惊奇。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邻里之间,可不是这样的情形。
……
“喂!你、你……他妈做的什……么东西,难、难……吃的,要死!”
一个胳膊上绣着龙纹身男人面目狰狞地站起来,手一扬,桌子上的碗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看样子是喝的酩酊大醉了。
“爱吃不吃,不吃滚!”柜台上杵着一个胖女人,微微有些斜眼,无名指被一个细小的戒指勒得很紧。“还有,你刚才碰到的那些碗碎了,得赔钱!”
那男人脖子上的青筋很明显地爆了出来。只见他唰的一声抽起一个啤酒瓶,砰地往桌上一杵,玻璃瓶应声碎裂,渣子四散飞溅,差点伤到周边吃饭的人。
“你……他妈给老子……再说一遍?!”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一看这架势,饭也不吃了,连忙悄悄溜走,以防引火上身。
“老娘让你赔钱你听到没有?!”那胖女人也不是善茬,信手从厨房掏了一把菜刀出来,往柜台上一剁,招财猫的塑像被震得跳了起来。“你要耍酒疯,滚回家去耍,在这儿逞什么威风?!”
那个时候,汝柳一家子坐在角落里,看见这个情况,他们赶紧站起来,准备离开。
唐澈也跟着站起来,正撞上姑姑温和的笑容——虽是温和,可她感到心理发毛。
“好孩子,”姑姑轻轻把唐澈按下去坐好,轻声说。“这里的饭还没有吃完,你去要一些打包袋,我们把他带走好不好?”
唐澈浑身打了个哆嗦——要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去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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