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的错(2/4)
的墙头,正有一枝出墙,唐澈歪着头辨认许久,也不知是什么树。
唐澈走上前,轻轻扣了扣门环,半天没有人应。仔细一瞧,门是虚掩着的,她也就壮着胆子,轻轻推门,走进屋子里去——
闯入眼帘的是一海的爬山虎,几乎铺满了整个墙面。
院子不大,散落的几个黄瓜架上伏着几根黄瓜藤——3月份还没有黄瓜。
挨着墙根,有几盆花,都没有张扬的颜色,和和气气地绽着。
视线向上,发现墙上刻着些什么东西,用金粉溜过了,阳光里闪得煞是好看。唐澈凑过去,想要仔细辨认,却注意到脚下树根一样的东西——
这哪里是树根哟,是个蜷缩着身子的老人!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颗老树根哩。
老人的身边放着木箱子,箱子里竟是些小刀小起子什么的,有的木柄已经朽烂。
老人一手攥刀,一手扶着块灰扑扑的石头,犁一样屈着身子,一笔一画的刻些唐澈完全认不出来的东西。
唐澈不清楚老人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于是就站在老人身后等着。
天气不算很热,可在外头待得久了,浑身也燥热,不一会儿就出许多汗。
老人的汗在石头上有节律地敲击着,唐澈看得很清楚。
看着看着,唐澈心里莫名升起一种感动,与一种久远的熟悉感。
虽然在她的记忆里,自己从来没有刻过这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可这一刻,唐澈忽然有种自信,认为自己也能刻得很好。至于那些奇怪的符号,唐澈早已跟着念了起来——
斯物镇,攘邪崇。
斯物定,泽万方。
阳御者,气制本。
阳御者,定乾坤。
……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垂着头,闭了眼,很疲惫的样子,就这样静止着不动……
又不知过了多久,唐澈看到老人的手——这让她想起了刚才墙外的树枝,向一侧伸去,拿起一盒金粉,用小刷子蘸起一些,腕只一抖,金粉就落在那些字上。
金粉落定的那一刻,唐澈忽然感觉那种燥热的气息消失了,浑身清爽无比。扑面而来的风,简直就是舞雩台上的清风……
待唐澈回过神来,只见老人含着笑,温蔼地面对着她,并递来一把刀。
“试试吗?”
唐澈微微一怔。
“师傅,我……”
“无妨。跟着感觉走,你应该能想起许多。”
张老爷子似乎话里有话。
唐澈正欲开口询问,却读懂了老人笑里的意思——也许不是读懂,只是无意间,在自己的潜意识里,似乎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有些事,不知道,便是时机不成熟;知道了,遍说明是自然的因果。
于是她也就不再多问,轻轻点了点头。
张圯起身,唐澈拉了一条小竹凳坐下,对着刚才那块石头,开始了属于她的铭刻……
张圯站在这个女孩的身后,脑中回想起自己年轻时跟着师父学刻的情形。
“阳御的极致,是脱离了器物本身的铭刻,而刻在气中。”
“刻在气中?嗯……师父,我好像不明白。”
“那么,孩子,你知道阳御真正的根是什么吗?”
“……不知道。”
“是心。唯有把阳御的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你才能理解它,感化它,并与它融为一体——这才是大成。”
“嗯……”
“你现在还小,到了以后,你会逐渐明白这一切的。去吧。”
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张圯薇薇笑着。
师父,这世间一切……
我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过,倘若她还能想起曾经的一切,我这瞎眼,也就值了。
张圯这样想着,提着金粉走出门去,神情姿态都与常人无异。
而身后的唐澈,披着一身夕阳,亦如当初的模样。
斯物镇,攘邪崇。
斯物定,泽万方。
阳御者,气制本。
阳御者,定乾坤。
……
“也就是说,昨晚有人来?”
唐海放下茶杯,挑了挑眉。
“是。来了两个,不过呢,都是死士。”张森林把玩着手里的那支笔,目光漫散在别处。“虽然这两个人寻找得漫无目的,可也说明,保顺街的大致位置已经暴露了。”
“咳咳……暴露不可能,那些家伙,不过是从爆发之中探测到了一点信号,就自以为得了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俞老六猛吸一口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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