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 捌(1/2)
於茈醒来时已是第二天。
刚坐起身就感到一阵眩晕,等到眩晕感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头部的痛觉。
她看了看四周,又往窗外看去,一片祥和的景象。
虽然记忆中没有什么异常发生,但她仍旧觉得哪里不妥,就像有什么东西丢失了一般。
有人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个铜盆,看见於茈坐着,露出笑容:“你醒了。”
这个人她没见过,不是之前的那个人。
“公主交代过,你醒后若还感到不适就与我说,我去替你寻太医。若是你全然康健了,待到一个合适时候公主会传召你。”这位侍女说着,为於茈擦拭面部,“所以,姑娘可好些了?”
突然被陌生人服侍,於茈有些不自在,于是拿过那人手上的帕子,说:“我自己来吧。”
侍女见状也没拦着,任由於茈自己擦拭。
於茈又道:“我……伤好的差不多了,没有感到不适。”
“那再好不过了。”
於茈:“先前的那位……久七姑娘呢?”
侍女面露伤感之色,“久七她失足落水,已经离世了。”
“……可惜了。”
侍女:“是啊。”
虽然她只与久七相识了几日,但自己与她很合得来。因为什么呢?或许是与某个人有相像之处。
於茈不禁觉得生死真的是一件琢磨不透的事,昨日在自己眼前的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今日就从他人之口得到了死讯。
“姑娘今日还是先歇着,有事唤我。”
於茈点点头。
“先前听闻姑娘无忌口,就随意准备了些吃食,待会儿会有人送来。”
这天之后,於茈终日在公主府中无所事事。公主在外还未归来,於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偶尔会传封书信给娘亲,以告知自己的平安。
现下离宫到了公主府,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又是一夜,於茈早早便入榻而眠。
刚有些睡意,门外突然传来声响。於茈睁开眼,仔细聆听着,企图辨知声音的具体来源。
结果不然,那阵声音再没出现。
或许是这几日她没能安睡,出了幻听。于是她接着入眠,刚躺下那阵声音又出现了。
这一回於茈干脆起身下床,寻了件外衫披上往门外走去。
一推开门就有阵血腥味传来,於茈跨过门槛,落脚却是不同往常——像是踩在了布料上。
她往下看去,一个人躺在地上,衣裳上有斑驳血迹。
待看清那人的脸后,她心下一颤。
那人是公主。
於茈先是探了探楚蘅的鼻息,然后试图唤醒她。
楚蘅只是轻轻应声,整个人如踏入死境般,虚弱的不成样子。
於茈见状只得将人扶进自己房中。
点上房中的烛火,於茈才看清了楚蘅的样貌以及她的伤势。
很奇怪,明明楚蘅身上没有一处伤痕,但衣裙已被血染的不成样子。照她这样无伤是不可能的,怕是伤痛已深入肺腑。
於茈探这伤势探得越深,心脏越是抽痛。
“殿下,我应该去找谁来医治您?”於茈努力使自己的心绪平复,出声问道。
楚蘅没睁开眼,也没回话,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於茈见状只得将人放置床榻,安置好后出门打了些热水,又去柜子里拿了块新的巾帕。
当温热的巾帕碰到楚蘅脸上时,她有一瞬的反应,随后彻底昏死过去。
於茈默默为楚蘅清理好身上的血污,又为她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待这些做完已是亥时末,於茈隐隐有了些睡意。
公主身份特殊,不会无端受伤。伤得这般重不去寻医救治,恐怕是有些事不能让人发觉,所以才会到自己这暂避。於茈为楚蘅清洗后又查探了一次她的伤情,居然有自愈的趋势。
如此,於茈才敢趴在桌上睡一晚。
第二天天明,於茈是在一间陌生的房屋醒来的。
旁边的侍女见着她醒后就走上前,对着她说:“姑娘,从今日起你就在公主身侧伺候。这间房就是你日后的居所,北阁的那些东西就由你自己去处理。”
“这里是?”
“公主府的中阁,你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女应当住在公主寝房的院子。”
於茈一时间不知以何情绪去面对这个事实。
应是庆幸的。
“姑娘你先洗漱,用完早膳后去北阁将你的物品带过来,会有侍女在那帮你的。北阁的事处理好后,府中的李嬷嬷会来告知你贴身侍女的相关事宜。”
於茈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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