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逝去(2/3)
的床榻边，轻声喊道：“柳爷爷……柳爷爷……”
老人似是听到了陈秋的呼唤，缓缓睁开了眼睛。或许是年纪大了，他的眼睛有些浑浊，但却充满了睿智。老人微微转头，凝望着陈秋，微笑着说道：“小牙回来了，怎么，又给爷爷抓了几条鱼？咳咳……”老人刚说完，就一阵咳嗽。
“柳爷爷，我回来了，您好些没？感觉怎么样？”陈秋看到他睁开眼，不由轻舒了一口气。
“咳咳……小牙别担心，爷爷没事，还撑得住。”老人抬手摸摸陈秋的头，笑着，眼瞳里闪过一丝看淡生死的豁达。
“那柳爷爷您先歇着，我先去给您熬药，然后咱炖鱼吃，对了，还有一只大王八，您是不知道，今天运气贼好，我呀……”陈秋一边和老人诉说着，一边忙碌起来。
老人名叫柳圣尧，但柳姓并非他的本姓，只是主人家看他做事勤勉而赐予的姓氏。老人一直坚信世间有缘分之说，要不然怎会如此巧合？他晚年归乡，初到此地，只是无意之中散步到了无稽河边，恰巧就遇见了那个漂流至此的盆中婴儿。这难道不是与他的缘分吗？
“知足了……知足了……”老人回过神来，轻声呢喃。
自己的身体自己怎会不清楚？已然时日无多了，只是自己去后，小牙怎么办？他能照顾好自己吗？毕竟他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啊！
老人沉思良久，似是忽然下定了某种决心，轻轻合上了眼帘。
陈秋在屋里翻找一阵，最终在门外的两个小灶台上忙活起来，这是两个用石头堆砌起来的小灶台。其中一个小灶台上，正用砂锅熬煮着不知名的药草，而另一个上面则是个小铁锅，里面炖着的正是他捉住的大鲤鱼和那只大甲鱼。
柳爷爷的身体不好，尤其是近些时候，显得越发虚弱了。他也曾请镇上的大夫来看过，大夫只说柳爷爷的病与年轻时劳累过度有关，加之现在年纪大了，血气衰败。即便用药草调理，好转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可年纪虽小却十分懂事的陈秋，仍然怀着一份小小的希望。他常常在心里祈祷柳爷爷的病会好起来，一定会好起来的！
附近小镇里大夫开的草药，似乎没什么效果，喝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太大起色。陈秋听柳爷爷提起过，有的药铺里藏着一些救命的镇店之宝，只是那些东西不是普通人所能买得起的。其实柳爷爷以前是有些存钱的，爷俩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可随着柳爷爷的病越来越重，买药用去的钱也就越来越多，渐渐的两人也就只能勉强度日了。
而他到底只是个几岁的孩子，又能承担起多少呢？
不一会儿，草药先熬好了，陈秋服侍柳爷爷喝过药之后，就只坐在小锅台前面添着柴，锅里炖着鱼，很快阵阵浓郁的鲜香就自锅里飘散了出来。
“哇，好香啊！柳爷爷，您闻到了没？饿了吧？”陈秋掀开锅盖，鼻子嗅着锅里飘荡出来的香味，朝屋里缓缓起身的老人喊道。
“咳咳……嗯，很香呢，小牙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就算柳爷爷不在了，小牙自己也能……”
“柳爷爷您的病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您不是一直都教导我要充满希望吗？柳爷爷是不会离开小牙的！”陈秋从小到大第一次打断了老人的话，眼神坚定，稚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孩子才有的乞求。
“咳咳……小牙，你过来，柳爷爷有话要和你说。”老人凝视着陈秋清澈的眼神，沉默良久，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到自己近前来。
“柳爷爷，什么话您说？”陈秋来到老人的身边，拉着老人的手说道。
老人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嗓音温和平静：“小牙，你听爷爷说，如今有些事，爷爷想告诉你了。是关于我以前的一些往事，你愿意听吗？”
“嗯，我很想知道柳爷爷以前的故事，只是您以前都不让我问的，现在怎么……”陈秋看着老人，神情疑惑地说。
“咳咳……这是因为爷爷来的地方有规矩，不能对别人说起，否则……”老人摇摇头，没有说否则会怎样，只见他接着说道：“我以前来的地方离这里很远，需要走过很多的山水。那个地方叫做天玺皇朝，而你柳爷爷我啊！只是那个皇朝里一座王府的二等管家罢了。”
“天玺皇朝？二等管家？”陈秋皱着眉头，满脸疑惑。自己的年纪虽然不大，但不知为何，柳爷爷其实很早就教自己识文断字了。所以他也知晓了不少书上和世间的事情，但是柳爷爷说的这些，他确是从来没听说过。
老人眼见陈秋的疑惑神色，笑着解释：“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我如今所在的地方也只不过是天玺皇朝边缘的微不足道的地域罢了。天玺皇朝是一个很大的国度，有不少皇室宗亲或是护国功臣在外封王建府，而我所在的赵王府便是其中之一。我虽然在王府中名为管家，其实却算不得什么，赵王府地域广大，如我这般身份的人还有很多。”
陈秋听到柳爷爷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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