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变化(1/2)
月升，云卷，月黑风高夜。
窗口的灯光，闪烁在黑夜的幕布下，车声人声，热络了夜晚的寂寥。
黄昏色调的灯光，落在木质的书桌上，作业、试卷散乱地摊着。
指针窸窸窣窣地喧嚷着，催促着。
女孩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高低不一楼后，再过一点就是云，云后面就是山。
可是看不清山里有什么，或许是连绵的山丘，长满了树，还有鸟和虫的拉扯。
可是楼里呢……
白天“突突”的装修声，夜晚人们的聚会声，那是一群醉醺醺的人响亮地说起从前。
当习以为常的事情变多，生活就少了乐趣。
她懒散地侧过头，和她的作业们一起望向窗外。
漫无目的地扫过这片枯燥的风景，她望向天空。
天空上什么也没有。
每当她目光脱离作业，望向窗外时，她的眼神里便带上了几分跃跃欲试，似乎想要挣脱地吸引力，直接跳出去。
开学，交作业，上课，下课，放假……
如果不在这里就好了。天上会有什么呢？
向往的情绪滋生。
黑暗中，欲望是魔鬼，黑夜里的诡异，是无数灵魂的低喃。
她转起手中的笔，陷入了沉思，只听“啪嗒”一声笔掉落到桌上。
落下了一阵沉默。
她起身，收拾着桌上的杂乱，把一沓书堆好，把一沓草稿纸扔入垃圾桶。
写满演算步骤的纸哗哗啦啦地飘落。
她关上灯，假装睡觉。
这样流利地执行着离开的计划，好像这一切早已在她的脑海中进行过千万遍。
那又要去哪？
指针终于走向了十二点，安静了下来。
“咔哒。”这一声掉到安静的楼道里。
她小心翼翼起身，悄悄地关上门，悄无声息地走向楼梯口，她俯下身子，瞄到了无尽的漆黑。
好像这条路没有尽头。
隔壁的门前有些许光亮，风吹过，光影窸窸窣窣地喧闹。
红红的烛光透过了邻居家的玻璃门，女孩瞥了眼，在心底微微叹气：“封建迷信不可取啊……”
女孩轻手轻脚地走过，声控灯亮了，电梯慢慢地爬上来了。
她走进去，门后的红灯忽的一亮，又扑的消失。
“蜡烛烧完了？”她回想着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刹那。
一种怪异的情绪慢慢爬起。
云被风拉拉扯扯地散落一天，未到十五，月亮已越发明亮，或许它想趁着没有云的遮掩，大大方方地看看这呆滞的人间。
……
……
深夜。街上的行人稀疏，也不再有车流的喧闹。
或许因为在家里，人们觉得黑夜可以给人带来安宁，洗去一整天工作的疲惫。
夜晚的空气也并不好，它沉积了尾气、灰尘，蕴着一丝丝不知从何而来的灰雾，甚至有些令人难以呼吸。
没有人喜欢半夜出来吃灰。
人群里总会有些让人不愉快的声音：出行路上的嘈杂噪声，休息时身边的嬉笑打闹，看书时恼人的干扰……
都给心里压上了一块块巨石，越来越重，扼杀了呼吸的动力。
她不喜欢人群。
她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茫然地深呼吸，她有点点缺氧感，还看到了在一片漆黑中，好像多出了几个人。
好像耳边一直有些声音，可是她一直没有听到，她觉得周围很安适。
她可以和周围的一切和谐相处
一切……
有什么东西隔开来这些声音，隔开了让人不舒服的呛人的空气。
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像潮水慢慢退下，神秘仪式祈祷般的肃静。
“咚”
有东西掉进水中，沉闷地嚷了一声。
它被打压到水底，在安静中酝酿着…
一些莫名其妙地变化让她觉得很温暖，隔开了一切的烦心事，留下的是昏昏欲睡。
深夜到了，应该入梦了。她听到了有个人笑着说。
摩托车停下。
【什么？车？】晚风吹到脸上，她从恍恍惚惚的状态醒来，感到有点奇怪。
她停下了脚步，迷茫地打量着四周。
【好黑啊，这么晚了……】她还是有点晕乎乎的，而且周围洋溢着一种亲切感，在深夜了蔓延着，给所有人一种安适的感觉。
她沉浸在其中，好像要被同化。这种感觉让人的心灵轻盈，想往前一步，跳向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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