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内心深处(1/2)
仔细看的话，除了用来阻挡不速之客的阵法外，还有另一个未激活的阵法。从材料来看，它看起来像是野兽骨头磨成的粉末，所以它应该是一次性的，会烧坏。
谢毅双脚在地上挥舞，没有碰到任何东西，只是研究着它。他不知道它会做什么，也不知道它的结构。这些不是他能读懂的符号。
“我现在就开启另一个阵法”，石岳平静的解释道，“你只需要坐在椅子上，如果觉得不舒服或者害怕，就不要逃跑，告诉我，好吗？”
一次性阵法的材料可千万别被人踩坏，再说了，那怕是考试也考不及格，谢毅也没打算这么做，只是点点头，继续环顾四周，看着阵法缓缓启动。
单单是这阵法，大师级人物施展，都要一分钟左右才能发动，就足以看出它的复杂性。石岳看着阵法越发皱眉，直到阵法终于颤抖起来，一股威压袭来，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谢毅见看不到时岳，眨眨眼睛，但还是乖乖的坐着，扭着身子，在极不自然的黑暗中四处张望。
片刻之后，撕心裂肺的抽泣声响起。
黑暗中不知何处，一道血浪冲了出来，覆盖了谢毅椅子周围的地面，随后便消失了，仿佛他看不到水面，只能看到水面上的波涛。?
哭泣声越大，血浪越大。
谢毅往后靠了靠，抬起双脚，将手指蜷缩在膝盖上。当然，他听出了自己的哭声和随之而来的痛苦。甚至还有对鲜血的渴望，想要消灭一切，包括他自己，这种渴望在他周围的气流中肆虐。
这是他无法抹去的。即使这是一条新生命，他也曾害死了自己最爱的人。那种痛苦和内疚不会就此消失。他希望它能消失，他也无视它，但在内心深处，它仍然存在，随时准备将他卷入痛苦之中，夺走他所有的感官。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血浪如撞墙般涌动，又如潮水般退却，避开了脚步声传来的地方。抽泣声渐渐平息，最后化作一声凄厉绝望的叹息。
石岳所到之处，鲜血便纷纷退去，仿佛不愿玷污他一般。他越靠近，海水越是平静，直至静得看不见。
石岳目光复杂地低头看着他，身体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他的脚接触地面的地方，泛起涟漪。不是血，而是清水，扩散开来，洗净了地面令人作呕的红色。
谢毅见到他，笑了笑，你看，我并没有逃走，虽然我不喜欢这里。
“那是谁？”石岳问道，目光转向谢毅身后的一片漆黑。男孩咬着嘴唇，低着头看着他的主人。石岳转过身来看着他。
“你……一定经历了很艰难的时刻吧？”
石岳在谢毅面前站得越久，黑暗就越是消失，只剩下白色和他们脚下那一潭清澈的水。
石岳皱眉，大袖一挥，阵法便碎裂，让他们回归了现实。
这孩子确实不正常。他的内心深处隐藏着一股深不见底、可怕的黑暗，其来源不明。他只知道它很痛苦，渴望鲜血来缓解痛苦。他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在哪里会遇到这样的人，而且会在他脑海里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也许，他想，也许这就是抛弃他的人——从哭泣的人的年龄来判断。
而少年自己则是……一张白纸，当少年将注意力从其他存在，转向时岳的时候，他现在的心境，更重要的是，他对时岳的反应，已经显露出来。
而且真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沉重的欲望，甚至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没有任何其他人影响他的思想，给他的世界增添色彩。只有对石岳无头的崇拜，甚??至掩盖了男孩想成为他弟子的愿望。在黑暗中，只有石岳可以保持不被玷污，随心所欲地接近他，没有丝毫的排斥。
他有种预感，如果他严肃地解释，他宁愿谢毅永远不再出现在他眼前，那男孩可能会这么做，只要这意味着他会更快乐。这听起来有点令人毛骨悚然，如果……
谢毅继续开心地笑着，小短腿在地上挥舞着。
如果他不是那么小巧可爱，那可能就足以成为永远避开他的理由了。但由于他太小了，所以感觉并不可怕。与身为大师的他相比，一个弱小的孩子，加上他的行为，危险性大大降低。他只要确保这个男孩能更正常地长大，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那么他肯定会成为一名好学生。
当石岳决定未来的事情时，谢毅确保记住了阵法的样子。如果石岳以外的任何人对他尝试这种做法，他必须确保惩罚他们，因为他们想让他经历如此不舒服的事情。在最坏的情况下，即使在启动它的人死亡后仍能继续工作的阵法可以通过用这些人的地核覆盖来停止。无论如何，到目前为止，这种方法一直很有效。
“好了”，石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好了，今天的课就先由我来教你吧，希望你能好好努力。”
“石岳，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大师，”他纠正道。“很好，这正是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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