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苍寥情意重,世道不公我独清(4)(1/2)
老头开始了对赵弈灵的魔鬼训练。每天天不亮就把他轰出家门,丢给他一个干巴馒头让他去镇子西边的小山丘上砍柴,此时正值素秋时节,早上的天气十分阴冷,冻得赵弈灵直打哆嗦。如果砍的柴不够斤数,老头就会对他非打即骂。打完柴吃完老头给他的干馒头,赵弈灵便开始了炼狱般的一天。
老头先让赵弈灵推不装豆子的磨盘来回转,赵弈灵还以为老头疯掉了,竟然让他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是当老头把眼睛一瞪,手中的擀面杖一举,赵弈灵只能一缩脖子,咽下口水,按照老头要求的做。老头让他推磨的方法十分怪异:他并不允许赵弈灵沿着一个方向转圈推磨,而是要他用力把磨盘推得自己转起来,然后不断变换方向。磨盘对于赵弈灵来说已经算是庞然大物,赵弈灵推着它如同是蚂蚁推动百年大树树干一样,更别说像陀螺一样让磨盘转起来。然而当他有一丝懈怠之时,老头手里的擀面杖就会招呼到赵弈灵的后背上。久而久之,赵弈灵的后背已经青一块紫一块,寻常人见了都要报官,举报老头虐待儿童。这推磨,就要推一个上午。
接着老头没让赵弈灵闲着让他提着两只水桶去镇子西的小溪装满两大桶水,再跑到老头中的田里用其中一桶浇水,接着提着另一桶跑到家里的鸡窝里面用另一桶水清洗鸡窝。当然,如果赵弈灵慢了一点点,依然会得到老头的一记擀面杖。
老头还让赵弈灵去林子里爬树上去掏鸟蛋,而且并不是简单的爬树,赵弈灵双腿上各要绑上也不知道老头从哪里弄来的重达十斤的铁护腿。起初赵弈灵根本爬不上去树,老头就变骂骂咧咧变用擀面杖敲打赵弈灵,痛的赵弈灵原地不停地蹦跳,天长日久,赵弈灵便可以带着这两个累赘爬上很高的树了。
每天赵弈灵做完这些后,便已经是一更左右了,回到家,平时精力充沛的他倒头便睡,就算世界毁灭了他也不会醒来。
在赵弈灵可以堪堪完成老头给他布置的最基本的任务后,老头变本加厉,还让赵弈灵肩负了养猪的使命。老头让赵弈灵养猪的方式很奇怪,他除了让赵弈灵给猪喂食、清理猪窝以外,还让他抱起猪举高再放下,好像把猪当成了哑铃。赵弈灵经常被挣扎的猪弄得一身臭味,老头倒也勤给赵弈灵洗衣服,并没有让赵弈灵满身恶臭。
除了这些,老头平常做的农活也由赵弈灵接手,每每赵弈灵看见老头悠哉悠哉躺在椅子上喝茶而自己还在干着活时,都会在心中暗暗骂娘。使眼前之人,不敢言而敢怒啊。
趁老头不在,张令仪就会偷偷跑到赵弈灵身边,给赵弈灵的伤口上药,有时还会从家里偷包子给赵弈灵吃。看着赵弈灵身上的伤,张令仪紧紧握住赵弈灵的手:“臭老头!为什么让灵哥做这些事情?伤成这样,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赵弈灵笑着摸着张令仪的头:“这些都是小事,忍忍就过去了,你看,现在我是不是健壮了很多?”的确,在老头这样的训练下,赵弈灵早已经褪去了虚弱。“可是,也不能让你伤成这样啊。”赵弈灵无所谓地说道:“我是谁,方圆百里谁可以和我匹敌,这点小事还能难的住我?你别担心。”
就这样日复一日,赵弈灵在这样魔鬼的训练下又度过一个又一个春秋冬夏。
“征粮”的官吏又一次来到了小镇中,骄横跋扈,好像他们就是万事万物的主宰者一般,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他们砸开一户人家的门,这回连问也不问,直接把人家的男主人打翻在地,冲进去抢走存粮。看那家的女主人稍微有些姿色,有一点身段,便五花大绑,扛着人家就出了门,硬塞到一辆马车上。这马车好像是哪位官老爷的出行车驾。他们每到一户人家几乎做的都是和这些一样的事,然后接着来到下一户人家继续“征粮”。
赵弈灵这一次忍无可忍。
他之前好几次想要在那些人嚣张至极时,或捡起木棍,或拾起石头,把胸中怒火发泄出来。而现在,他不想再仅仅局限于想象。
他脑中构想,现实情况只会有两种。
得手后沾沾自喜,却免不得老头低着头弯着腰陪着笑把手中的银子恋恋不舍地给被打的人,然后院子里没有几根分支的扫帚杆就会雨点一般落在他的身上,任他怎样求饶也无用。还会饿他几顿。“你小子净给我添乱,还是饿死好了。”当然这种情况少数。多的还是被群殴,轻则鼻青脸肿,重则骨断筋折。
今天这些人,还是一如既往打着“征收”的旗号抢粮。
赵弈灵趁着其中一个差役不注意,捡起两块石头就向他头上砸去,顿时鲜血淋漓。他紧跟几步,把那人按倒在地,一顿拳脚下去,得益于之前老头的魔鬼训练让赵弈灵的力气大增,那人算是倒了霉。几拳后,那个差役可以算得上面目全非了。
他很得意,撇下躺在地上呻吟的那个人,去镇子东头闲逛,以为谁也不会发现自己做的“好事”。
然而,他似乎忘了什么。
“赵弈灵!”
赵弈灵听到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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