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大魔亦是大佛，更有菩萨低眉(1/2)
燕赤霞完全愣住了。
而树妖姥姥这边，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
再次抬头，忍不住惊叫起来。
入魔了！
和尚，你才是魔！！
你才是真正的恶魔！
燕赤霞，你不是总说要除魔卫道吗？现在，一个真正的魔头就要诞生了，你为什么袖手旁观？！
树妖姥姥质问道。
话音未落，圣心已冷哼出声。
啰嗦！
无论是魔还是佛，今天都难逃一死！
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说着，黑色的戒刀已经在空中悬浮，停在圣心头顶。
锡杖开路斩荆棘，戒刀除尽不平人！
圣心再次诵念佛号。
话语落下，头顶上的戒刀已挥出！
这一刀，曾斩过金山寺的真佛，斩过西湖龙王。
区区一个小树妖，哪里抵挡得住？
刀锋一闪的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
就算树妖姥姥拼死抵抗，也只是徒劳。
即刻之间，只见一道黑光闪过。
等大家回过神来，那近十米高的千年树妖本体上，已出现了一道淡红色的血痕。
属于树妖的碧绿血液从伤口涌出。
但现在，没有一滴落在地上。
反而都被漆黑的魔气牵引，源源不断地汇聚到那把黑色戒刀之上！
眨眼之间，树妖姥姥千年修为凝聚的木精元竟被这把戒刀全部吞噬！
随着这股力量涌入，圣心的气息变得更加磅礴。
在他身后的杀生魔佛像之下，隐约还能看到无数恶鬼的影子。
树妖姥姥没说错。
他，才是真正的魔！
弥留之际，它躺在地上，望着前面杀生魔佛像下的圣心。
看着他背后那魔佛傲然的眼神，莫名想起了五百年前的那一战。
想起了那天，在兰若寺后面，见到的那片破碎的天空。
……
这一刻，老树精恍然大悟。
声音里带着哀伤。
“我懂了，你是来讨债的。”
“是为了五百年那会儿，那只猴子讨债来的。”
“像你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妖怪。”
“你们不会得逞的，满天神佛也不会允许。五百年那只猴子输了……你也必将走向失败！”
生命即将消逝之际。
老树精猛然挺起脖子，高声喊道。
她的话，仿佛涉及五百年间的一个秘密。
身后的燕赤霞听了，满头雾水。
而圣心听罢，面上闪过一丝异样。
但他并未多言。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
老树精的身影被秋风卷走。
化作一抹劫灰，消失于天地间。
许久，圣心双手合十，像是回应，又似自语，
“来过这世间，努力过，便已足够。
结局，又何必太在意？”
但他的这话，注定得不到回应。
唯一回应他的，只有剑鸣之声。
圣心闻声，回头望向背后。
拔剑之人是燕赤霞。
他望着圣心，脸上写满了凝重。
“和尚，你到底是人，还是妖魔？”
“人与妖魔，真有那么大分别吗？”圣心反问道。
“若是人，一切好说，若是妖魔……”
燕赤霞皱眉。
言语间满是沉重。
他想说，若是妖魔，必斩无疑。
但看到圣心背后那座魔焰滔天的杀生魔佛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压力如同山洪海啸般涌来。
握剑的手竟微微颤抖。
好在，转瞬之间。
随着杀生魔佛像的消失，这些压力也一并消散。
圣心转身，看向燕赤霞，笑道，
“施主不也是厌倦了世俗的尔虞我诈，才隐居兰若寺吗？”
“人道，妖道……其实都是妄言。
我只走我自己的路。”
我只走我自己的路？！
燕赤霞闻言，全身一震。
瞬间，脑海中似有惊雷划过。
长久以来困扰他的疑惑，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
燕赤霞呆立原地，陷入深思。
圣心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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