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十三卫赶尽杀绝 五彩雀夜追飞尘(1/2)
飞尘立于仰云楼顶,吹着短笛,晨风将的长发吹起,飘扬在身后,天已露出拂晓,雾气被温热蒸腾散去,好一段鲜血上的笛音,他看见一个大约与他年纪相仿十七八岁男孩右臂中箭,浑身是血,却还抱着一个小女孩拼命狂奔,放下手中短笛,束在腰间,慢慢自语:“朝廷的废物”。
见得笛声停止后,十三卫一齐飞出霍宅,紧追霍氏兄妹,霍止飞将右臂所中长箭折断,奔至通江水边,他知道身后必有追兵,便将妹妹藏在水桥之下,霍芷心浑身颤抖,惊恐地拉着三哥的腿,水桥之下是一摊烂泥,污水横溢,水草丛生,年幼的霍芷心只露出了脖子以上,好在霍家后人从小都善水性,三哥抓起一团乱草虚掩在霍芷心的头上,便听到如飞燕踏柳般轻便的脚上功夫,他松开霍芷心紧紧抓住自己大腿的手,小声告诉她:“去登云峰找清仁祖师”。
霍芷心眼泪不停的滴在水中,在水面上形成一波波的水纹,颤抖地小身体更是让水面无法平静。
三哥解下腰间的白脂玉环,放在霍芷心的手中,“心儿,三哥平时教你,屏气凝神,岿然不动,拿着这个白脂玉环,若能活命,三哥一定能找到你”。
霍止飞翻身一跃,立于水桥之上,追赶而来的十三卫瞬间将水桥两端围住,一名卖菜老妪欲要经过水桥时,看到兵刃相向的人群,吓得仓皇而逃,可没走两步便被一人发出的暗器打中而亡,霍止飞心中愤恨,“你们这群丧心病狂之徒…啊…”霍止飞的话音未落,飞尘便拔出腰间金丝软蛇剑,刺中霍止飞的胸口,拔出血淋漓的剑后,只听霍止飞“啊”的一声,扑在桥栏上,口中鲜血不停地滴在通江水中,每一滴都落在霍芷心的面前,她却一动不敢动,只能看着三哥的血一滴又一滴的流在她面前,她却只能忍着不让自己泪水滴在水面上,直到“噗通”一声,霍芷心看到三哥的尸体浑身是血落入通江水中,水面瞬间被染成猩红色,鲜血的腥气布满通天水中,霍芷心眼看着三哥的尸体慢慢沉到水中,直到水面恢复平静,没有一丝水波,可鲜血还是留在通江水中,久久不散。
“刚才他怀中还抱着个小女孩,是霍家幺女霍芷心,速画人像,全城追捕,不留活口”,飞尘将金丝软蛇剑在水中冲洗一下,剑出水中的一刻又通体散发出寒冷的剑气,金丝软蛇剑薄如蝉翼,见血封喉,镇魔除妖,他重新将剑缠在腰间。
可是图狼十三卫全城搜捕,就连金吾卫也集结全部人马,直到婵娟高挂,夜又复来,也没能搜到霍芷心。
此时,飞尘抬头看到皓月当空,月光凄寒的光晕在月亮周围晃动,流云三五朵的从光晕旁飘过,他腾身而起,越过三两个屋脊,飞身一跃到仰云楼上,放眼望去,看到通江水中有一叶小舟,晃晃悠悠地驶进水桥里,在水桥停顿片刻,只露出个船尾振动两下,水波在船尾振动后慢慢消失,船又缓缓驶出水桥,渐行渐远。
看着轻摇慢行的一叶扁舟在水流丰腴的通江水中显得那么孤独单薄,夜空中的月光照在通江水中,折射出淋漓闪耀的水光,白天那颗冷血无情的心,在这一刻他的孤独悲伤突然涌出,他拿出腰间坠着的短笛,笛声又响起在仰云楼上空,只是今晚的笛声没有任何魔力,有的只是凄凉和孤寂的音韵传出。
而霍芷心早已被刚才恰巧经过水桥的孤舟救走,她藏身在水桥之下,一直不敢动弹,入夜之后,天气越来越冷,她泡在水里,浑身冰冷,快要无力支撑之时,正巧一只单薄的孤舟从水桥下经过,一个头戴蓑笠,身穿补丁,脚上一双麻鞋的老人在月光下,隐约看到杂草中的霍芷心,便将她拉到船仓中,载着她驶出水桥。
这通江水连接东京城外三江河,这三江分别通往西南北,唯独东极海无路可通,蓑笠老人住在城外,于是他带着船上的霍芷心顺着通江水早已出城。
直到子夜过后,仍旧没有搜到霍芷心的人影,飞尘站在仰云楼上,将东京城四下望了一遍,又看到水桥时,突然想到刚才经过通江水上的那只孤舟,总觉得似乎想到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有,直到他回想起那孤舟经过水桥时的片刻停顿,才意识到,或许他早在不经意间放走了霍芷心。
于是他迅速收起短笛,吩咐其余人员继续搜捕,孤身一人飞跃城外,顺着通江水寻找那只孤舟,直到一片青竹林附近,他看到那只孤舟,放轻脚步走进船舱后,破旧的孤舟上除了一副湿漉漉的船橹什么也没有,他转身上岸,敏锐的听觉让他瞬间感知到青竹林中的异动,他一个腾空纵身飞到青竹林中,看到一个小女孩在拼命的跑,他抽出腰间金丝软蛇剑,正欲追上前去,一只五彩麻雀却从身后飞来,带起身后竹风狂乱,飞尘提起金丝软蛇剑,弹出一阵剑气,将五彩麻雀冲倒在身后,头也不转的追去。
五彩麻雀倒地后,却幻化成一个妙龄女子站起来,她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指着飞尘离开的方向骂道:“你这个凶恶之徒”。
这只五彩青云雀是一千年前青云上仙在此修行时教养的一只仙雀,受仙气熏陶,修炼成人,她白衣青裙,衣袂飘飘,腰系五彩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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