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2)
更甚焦急。
玉罗说:“母亲随我走…”玉罗便在前带路,转过悠长小路,暗淡月色照在石板路上,微微能看到石板上的青褐色,玉罗带着与至元仙子并未走出皇城,而是来到皇城一隅的妓馆,妓馆无名无招无幌,确是皇城中唯一的官府管辖,这座馆楼高处周边建筑半身,相比之下甚是奢华,馆楼中灯火通明,玉罗侧身穿过馆楼旁的一处窄巷子,窄巷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踏着窄巷的路,扶着墙行走,仍然能感觉出巷子地面的泥泞,至元仙子跟在其后,想要搀扶住玉罗,却因巷子过窄,只能作罢。
行出小巷,方能见得宽阔天地,玉罗抬头望一眼馆楼顶的一间房间,透过窗户能看到房中烛火晃动,玉罗语气无力地说:“母亲,我不可离去,且随我去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可是至元仙子却拦住她,“我等了二十几年终于有机会能逃出这个鬼地方,你如今知晓离开九刹国的出路,为何不愿与我离开”,玉罗没有回答,只是硬生生的想要拉她走,可是至元仙子跑上前去拦住了玉罗的去路,情绪激动地说“玉罗,你可知这是什么鬼地方吗,这是鬼族之地,你父王也是鬼族之人,还有王叔他们都是鬼族,我误入此地,却被你父王困在这里,失去自由,我恨这个地方,我千方百计的想要逃离这里,如今你却说不能离开,你让母亲如何使得”,至元仙子的泪水如同她的恨意一样冲出眼眶。
玉罗停下脚步,听到鬼族之地时,她猛然惊讶住,本以为这只是个凡人之地,刚才还猜测王叔永世王是妖族,却没想到此地之人竟然皆是鬼族,她懊悔地责怪至元仙子,“母亲为何至此才说,我身中那鹊画所下之毒,若是鹊画回不来,女儿定无命再出九刹国”,言毕,没等至元仙子再多问,玉罗不由分说地带着她飞入馆楼顶层那间房中。
玉罗推窗而入时,房中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正要端起茶盏喝一口茶,却被玉罗的突然出现吓地生生将茶水吐了出来,女人微胖姿态,从袖中袖出手帕擦去茶水,站起慌忙的眼神看清是玉罗后,又镇定下来,甩了甩手帕,摇晃着腰,一袭粉艳的薄纱罩住衣裙,脸上粉黛未卸,妖娆地走到玉罗面前,接过玉罗的手,拖着同样妖娆的腔调说:“哎呦,我看着是谁呢,原来是小玉罗”。
玉罗晃了晃女人的手,带着撒娇地语气说:“春三姨,我又不是那些男人,你干嘛还这个调调说话”。
春三姨是自幼抚养玉罗长大的,在这样的地方,若是没有春三姨的照顾,玉罗也不会活到现在,春三姨虽然也刁钻蛮横些,可对玉罗却如母如姐,绝对不会将玉罗置于死地。
春三姨方才放下手帕,宠溺的抱住玉罗,望着玉罗的脸,紧紧握着玉罗的手,眼中竟闪烁出泪光,晃动的烛火映着她的脸庞,泪水缓缓落下来,“我的小玉罗,你怎么又会回来了”,春三姨的语气中有些责怪,剩下的尽然全是心疼。
玉罗伸手揩去春三姨脸上的泪痕,却看到春三姨眼中的黑雾,她又抹了抹春三姨的眼角,才发现黑雾挥之不去,心中猛然间想到刚才母亲所言,她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问起春三姨:“春三姨可知,九刹国隶属鬼族之地,此处人皆为鬼族”。
春三姨的表情并不吃惊,可言语中似乎却又不愿告诉玉罗,倒了杯茶水端给玉罗,吞吞吐吐地才说:“我本以为你既然离开了九刹国,便不再与这个鬼地纠缠,谁知你竟又回来了,既已知这些,便也无妨罢,冥王在鬼地设下鬼帐月不落山、永无白昼,可你有仙族之气,不受鬼帐之困,你何故再回?”
玉罗握紧了杯盏,心中的仇恨升腾,望着杯中浑浊的茶水,“我要亲手杀了王叔”,她双眼中的仇恨泛出眼眶,眼泪滴在玉罗的手上,春三姨为了她抹去手上的泪水,却看到玉罗手心黑紫,便问玉罗可是中了什么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