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墨惹怒众道人 断崖思过入幻境(1/2)
潇潇九天翻云雨,朝朝仙露落仙山。
人间且有更替时,登云峰上春不去。
不说人间朝华日月,但道登云峰,青松翠柏,万花不谢,清仁祖师虽然收白墨为入室弟子,却不曾教授他任何法力,每日只安排他读书。
再说登云峰上按照修道资历,有位二百六十余岁的道士,道号修文,修文道人虽然修道日久,却始终不得仙法,不能正果,修文道人髯发皆白,常依仗自己资历老道,拉拢师兄弟,是日,日正午时,众人正在午饭,突然闲谈中又说起白墨来,于是众人皆口不能停,纷纷说来对白墨的不满,而又无奈的发了一通牢骚,正在此时,修文道人满脸不屑,放下碗筷,对着众人说:“那不过是个无知幼童,有甚得气恼,凭他平平资质,怎能与尔同论,若不是祖师偏袒,收他做关门弟子,序齿而论,他该叫本道一声太爷爷罢了”,修文道人说完便开始嘲讽的大笑,众人也跟着大笑。
恰逢此时,白墨从窗下经过,他贴着墙根行走,自然无人察觉,而白墨却依声音辨出刚才说话的是修文道人,心中暗暗记恨。
他从后院离开,在山中寻寻觅觅,看到一只巨大的白鹤,在溪边休憩,他走到白鹤身边,静静坐下,原来这只白鹤是白墨的挚友,他向溪水中投进一个石子,潺潺的溪水只是溅起一个不起眼的小水花,白鹤却醒来,将自己的喙在白墨的胳膊上蹭蹭,白墨说:“你我皆姓白,为何你就能这般无忧的生活,而我却整日被这群人讥讽”。
白鹤自然听不懂这些,她煽动两下翅膀,恰巧掉下三五根羽毛,她慢慢飞走,白墨看着白鹤慢慢飞走的方向,捡起白鹤掉下的白羽毛,袖在袖中,又失落的坐在溪边,不经意间看到溪对面盛开的几株夹竹桃,花色正浓,白墨脱下鞋袜,趟过清爽的溪水,看着夹竹桃不禁喜上心头,自己嘻嘻地暗地笑起来,他摘下几颗夹竹桃花瓣,一手兜起衫子,把夹竹桃放在衫子里,一手拎起鞋袜,赤脚跑回去。他跑回房间时,恰巧被霍芷心看到他急急匆匆,霍芷心慌忙拉住他,看到他赤脚而来,怀里还兜着夹竹桃花瓣,问他做什么去,白墨也不回答,只是撒娇叫嚷了两声:“霍姐姐,我玩累了,想睡会儿”。
白墨关上房门,就将衫子里的夹竹桃花瓣倒进一个罐子里,通通捣碎成烂泥,从枕头下拿出一帕方胜,打算用这方胜装捣碎的夹竹桃,倏然又念叨:“不可,怎么这会儿子糊涂了,这是霍姐姐送我的,我可舍不得沾染了它”。他又悄悄寻到厨房,找到几片宽大的烂菜叶,正巧看到灶上炉灰,于是他用两片烂叶子沾满炉灰,又躲着人回到房间,将包了炉灰的叶子藏在柜里,又将捣烂的夹竹桃放在剩下的叶子里包好,便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悠悠哉哉的等到入夜。
夜阑,众人都各自睡下,白墨慢慢推开自己房门,看看四下无人,他寻着墙根,蹑手蹑脚的走到修文道人的睡房外,小声地对着门缝喊叫修文道人的道号,不见得任何声响,他顺着门缝,提着一扇门,轻轻往里推,笑嘻嘻的跑进去,听到修文道人的呼噜声,心中暗自咒骂道:“这个老东西,睡得还挺香”。
修文道人睡觉时习惯将自己的满头发白束起,放在一侧,而自己侧卧在相反的方向,巧的是今晚修文道人正巧面朝床榻里面侧卧而睡,于是白发便留在床边,白墨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拿出袖里捣烂的夹竹桃,小心翼翼的抹在修文道人的白发上,又使那个大菜叶子给包上,心中暗自窃喜,直到走出房间,还忍不住的捂住嘴,自己念叨着:“好你个修文道人,敢叫你骂我,还想做小爷儿的太爷爷,明儿个我就叫你成一只金毛犬”。
从修文道人房中出来后,趁夜,他又遛进其余几个师兄的房间,用包好的炉灰涂抹在他们脸帕上,溜溜的回到自己房中,和衣躺在床上,头枕着手,翘着二郎腿,心中窃喜,想到一早就能看到这群人被自己整的黑脸黄头的,哪里还睡的着觉。
登云峰的众徒,每日丑时就要起床梳洗,翻山到峰顶听习清仁祖师的讲道教诲,鸡鸣时分,大家只能摸黑起床穿衣梳洗,根本没人在意这洗脸的帕子是黑是白,修文道人倒是咒骂一清晨是谁将他的头发裹住,等到登到山顶时,大约也是天色破晓,正是天初亮,众徒首先看到修文道人的一头金发,哄堂大笑,相视而笑时,又看到对方的一脸炉灰,又都指着对方大笑,却不知彼此都在笑着彼此。
清仁祖师从云端飞入峰顶时,只得摇头叹息:“汝辈当羞”,随后他伸手指向众徒头顶,众人仰头皆看到自己的丑态,惊恐万分,用袖拂去脸上的黑炭,修文道人哭丧着脸抓着自己的头发,不知如何是好,口中气愤地念叨:“定是白墨那小子所为”,他跪在祖师面前,大呼“祖师,这定是白墨所为,平日里他顽劣些,我们都念在他是个孩子,不与计较,可如今他竟戏耍了所有的师弟们,您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祖师洪亮的声音传出:“白墨何在?”
此时白墨也知自己难逃惩戒,从乱石后面走来,低着头,诺诺的站在祖师面前:“师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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