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篇(一)(1/2)
一辆大巴在偏远的乡村小路上缓缓的前行,车上的人很少,在车辆的颠簸中都靠着椅子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靠着椅子闭目休息着
只有一个男子例外,在炎热的午后男子还是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一只手撑着车窗的边沿手上缠绕着一根细小的红丝,他那双蓝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头上的宽檐帽将他头发以及面庞遮掩,只微微露出了俩边的苍白的鬓角。
他是忘忧,此时距离酒馆开门已有一个月有余了,这一个月他按照相思树的提示以及绢帛的信息在外面收集着忘忧酒的材料。
结果却不尽人意,他走遍了CQ市区所有的山川只找到了极少的九叶重楼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夏枯作为辅材准备将其配比调和一起使用以满足忘忧酒的消耗,他透过手中这一丝纤细的如丝的红色枝条默默的与相思树沟通着,确定可行后,他就不在外面耽搁了踏上了返程的大巴。
红色枝条是他离开酒馆时相思树赠与他的,从相思树的树心处流出的红色汁液所汇聚而来,他自从问心关之后出来,红绳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也不知去了何处,姻缘书也没看见,或许是月老收回去了吧,月老也没说。
滴滴,汽车到站了,忘忧从车上下来后直接找了一个偏僻的胡同进去,手中的红丝闪烁不知从何处升起的雾气将之包裹待雾气散去再回首就已经站在了一座酒馆面前,酒馆上面的扁牌写着六个古字
《月老的小酒馆》
忘忧推开了封闭了一月的酒馆木门,里面的摆设还是如之前一般无二,没有染上一点烟尘,忘忧将身上包着材料的小布包随手放在了一个小桌子上。
来到小酒馆后面的一个小木门处推开沿着青石头的台阶来到了相思树下,比起一月前相思树已经长高了一点,树干也不如之前那般苗条从一人合抱之势变成了约俩人合抱的趋势。
忘忧站在相思树下简单的给俩处坟上了香后,坐在了一个小土包之上对着相思树诉说着这一月在外的经历,或许是是经过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以及远离人群不是在深山中就是呆在这荒芜人烟的酒馆中,忘忧的身形姿态已经有了一种脱尘之感,18岁少年的身影却是满头的白发双眼中包涵着沧桑,脸上的表情也逐渐的古井无波起来给人一阵强烈的差异感,但是又有股说不出的协调在其中。
或许这就是如那位文豪所说一样,离群索居者,不是神灵便是野兽。
现在的忘忧已经在朝着神灵的台阶攀登而上了。
就在忘忧与相思树分享着自己如何收获材料以及寻求相思树对余下材料的帮助之时,忘忧听见了酒馆的大门被人推开了,门帘上的铃铛响起传到了后面的院子中。
忘忧的脸上浮现了一股诧异,酒馆才开几天这就来客了,忘忧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酒馆大厅走去
推开木门,只见酒馆的桌子上已经坐着一个身穿布衣,头戴一个满是补丁帽子的男人,年岁约莫30左右,一只脚玻着,身边靠着桌子放着一根竹节杖,脸上脏乱只能看出一个方脸大汉的模样,细节却瞧不清了。
还没等靠近就见男人的嘴中传来一股如刀切玻璃般难听的声音
“你是掌柜的?”
忘忧答道“是,在下是此处月老小酒馆的掌柜兼小二。”
落魄男人发出了两声难听的笑声,又问道
“一个人在这不见人烟的地方经营着一个酒馆,酒馆还以月老命名,看来掌柜的也是一个妙人啊,看来指引我来这的感觉没错,我应该是来对地方了,掌柜的我且问你,你这即是酒馆可有什么奇酒?”
“有,但是酒馆才开业材料还没备齐,只能让阁下先喝喝这尘世之酒,解解馋。”
忘忧走近后才发现眼前的男人不但是一只脚是玻的,双眼也是泛着白色没有一丝神采,他是一个瞎子
男人听见忘忧靠近的脚步声后又说道
“掌柜的高姓大名啊,我这人啊少年时遇到了些事后来就变成这样了,让掌柜的见笑了,掌柜的应该也瞧见我这身行头了,你的酒水作价几何呀,贵了我可喝不起。”
忘忧坐在男人的对面“我名忘忧,我的酒也名忘忧,至于酒钱,尘世之酒皆为免费,阁下大可畅饮不醉不归,至于忘忧酒也无需世间的黄白之物,只要阁下喝完酒后的一滴泪即可。”
男子那难听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大堂,笑声虽难听却从中透出一股磅礴的豪迈之意
笑声停止男子“好名字,掌柜的名忘忧,酒也叫忘忧,看的出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呀,世人皆说酒是忘忧君,可解千愁,茶是不夜候,可静人心,既然掌柜的这酒不要钱,那可否和在下这落魄之人,一醉方休,至于你那忘忧酒若是肯给我喝,别说区区一滴眼泪哪怕十滴百滴你皆可拿去,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这人从出生到现在可只哭过俩次,想要我的眼泪还要看你的酒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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