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1/6)
邹良的房间一看就是爱财的,金银装饰摆得房间金碧辉煌,外屋里有一幅美人图,画上的是邹夫人。
“这是两人出去时,一位书生为她画的。”
床上的两人正躺着,气息微弱,脸上无一点血色,甚至有些发黑,周念伊捏了捏少夫人的手,寒冷,僵硬。
倒还真是如镇上传闻,死一半了。
周念伊看着云子虚,摇摇头。
“不是,少侠,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莫非我的儿子真的没救了吗?!”
看着快要溢出眼泪的邹老爷,周念伊道:“不是没救,有,但是是没有办法救……,人孰能无过,他招此祸害,非人所为,是遇上邪祟了。邹少爷是不是犯过什么错,惹过什么不该惹的东西?”
“这……”邹老爷面露难色,吞吞吐吐不愿说,云子虚见此,道:“你不说,我们也已知大概,老爷无须隐瞒,因为你瞒的越久,他们就死得越快。”
说话还是要艺术,云乌有这招使得真好。周念伊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随后附和道:“他说得没错,邹老爷是在用他们的命来守秘密,这个交易,似乎不划算。还望邹老爷仔细斟酌。”
“或许还能救两人一命,天下父母心,邹老爷想必也想享天伦之乐吧。”
两人一唱一和,邹老爷叹了口气,把当年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当年邹良与洪家的三小姐同一天出生,双方都非常高兴,两个襁褓中的娃娃便被定下了娃娃亲,还取了良缘这样有意头的名字。
渐渐的两人长大,垂髫之年出去玩,洪缘遇到邪物,是邹良救了她,自此洪缘便对他以身相许,不论他干了多浑的事,她都原谅,都死心塌地的跟着她。她说:“如果没有阿良,我早就死了,所以我爱他,哪怕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两人很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郎才女貌的两人知道有娃娃亲,都很高兴。因邹良作风问题,洪家不是很同意这场亲事,在邹良开始往纨绔公子的路上走时就将洪缘关在屋里,不让两人见面,可邹良竟然翻墙来看她,将她哄得服服帖帖。洪家邹家那时生意上不和,一时间婚姻推迟。
而后,邹良遇见了现在的少夫人,因其身姿与样貌都比洪缘好,邹良便开始与她纠缠,并伙同邹老爷将洪家两老的马车做了手脚,跌落悬崖,又借用天时地利制造一场大火,烧了洪家上下三十多口人,包括洪缘的脸。
而这一切,洪缘都不知道。
为堵住悠悠众口,邹良装出不嫌弃洪缘的样子,假心假意的将她带到后岚山最高处,美名其曰:“那是离天最近的地方,让我们在那里起誓,让神听见,让我们一生一世不分离。”
最后,他装作要跌落谷底的样子,在拉扯中,让洪缘心甘情愿的落入悬崖。随后邹家占据了洪家所有的财产。
洪缘至死还认为,自己终于救了他一次,把那条命还给了他。
啪!
邹老爷被吓得一激灵,周念伊皮笑肉不笑地说:“邹老爷和邹少爷可真是下的一盘好棋啊!”
云子虚也捏紧拳头,双眼带着怒气。周念伊拿起剑,起身走到床边。初见出鞘,寒光凛凛,周念伊恨不得现在就了结了这个人面兽心的邹良。
邹老爷连忙阻止:“少侠不可啊!我就这一个儿子,不能杀啊!纵使阿良犯了多大的错,他会受到惩罚的,你不能杀他啊!”
周念伊扭头,将剑尖指向邹老爷,面无表情道:“你也是帮凶,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伙同他害得别人家破人亡,铁石心肠!”
邹老爷看着雪白的剑身以及周念伊阴沉的脸,被吓得呆在原地。云子虚走上前,轻道:“放下,”让她站在自己身后,“我来。”
随后转头朝邹老爷说:“我们修仙之人不轻易屠杀百姓,邹老爷不需害怕。”
睁眼说瞎话,把剑横你脖子上试试。
“为今之计,邹老爷最好是当众向洪家所有人道歉。若两位能醒,也当向洪姑娘道歉。”
“这……”邹老爷显然很犹豫,若是将此事公开,那他邹家以后定会成为镇上的饭后茶余,面子如何?又如何在镇上立足?生意还怎么做?
“这是唯一的办法,若邹老爷不肯,那就只有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
待两人走后,邹老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百感交集。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走进祠堂,跪在邹家列祖列宗面前,三个叩头过后,直身,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主牌位,像是决定了什么重要的事。而后艰难启齿,吐出几个字:“儿子不肖,给邹家蒙羞了。”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黄昏,周念伊倚在床边小眠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她想起邹良房间里的一幅画,画中的女子总有一点不像床上的邹夫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有灵性一般,瞧着有些诡异。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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