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一 天灵(2/4)
淡然道。
“那——”
言未既,仅闻泠清玖复言:“葬了。”
“您……您言所何?”瞬似难以置信。
“朕言葬了!”泠清玖厉声,而后沉言:“同玉风行一起,莫要声张。”
“臣既知。”
“行儿可藏好了?外公来了!”
车辙辚辚之音不绝如缕,淹没于瓢泼大雨。不时,惊雷乍响,撼之人心。
玉空行眸光失神凝与窗侧,傍之雷光闪烁,启言道:“去探……爹娘吗?”
“行儿,这么多年亦是时候令你知晓了。”其侧之泠清玖沉声道。
“你其实并非弃子。”
闻言玉空行眸光一颤,似难敌此万丈狂涛。
泠清玖睫羽簏簌,与之过往娓娓道来……
昔年泠清玖诞一胞双女,承冰狐嫡脉,长之为霜,次之为寒。然二者之性情却是截然,霜者明媚,寒者自寒。
故而姊之天霜较妹之天寒略显褦襶,好动难得安生之时。
私擅出宫已是家常便饭,更莫提云游天璃一说。
然四百年前一番离宫云游之时,其循之云璃之森,无意间救了为他者追亡之玉风行。二人一见倾心,相伴而行,后互生情愫,终成眷属。其之决定共隐林间,然璃皇之军至之,揽之而归。璃皇怎般亦不信爱女情深于人族,人妖之恋自古便是禁忌。然泠天霜以其所行证之——同玉风行一同出离。
泠清玖痛心疾首,纵万般不忍,亦是下了“灵缉”,至时无妖不晓皇女情陷于人族。泠清玖颁之罪己诏,乞妖民之谅。后便于此只字不提。
然好景不长,灵冥之战骤起。时玉风行乃是“战圣”,战事既发,其无由推拒。时任云皇暗访至云璃之森,寻之,求之。玉风行自许,率天云兼之五国之军,往之前线,殊死相搏。那时泠天霜已然身怀六甲,待玉空行出世,玉风行已然征战半载。后泠天霜送他归乡,自己亦去之前线,后同玉风行双双战败秣陵沙场……
言罢,复是一段缄默。泠清玖暗间瞥去,方察玉空行已然涟洏满面,容色恍惚。
“那年,你爹娘遗骸归时,外公擅作主张未有声张。今而你已至明事之岁,外公亦不愿再瞒你了。”泠清玖嗟息一声,眸光暗淡。
再观时,少年已然泣不成声。
泠清玖心疼尤甚,亦仅能将其揽过。
天璃皇陵,雨销云霁。
少年跪伏碑前,撕心裂肺。
星璃宫,星芒台。
玉空行眺之玉璃,城之全景尽收眼底。其眉微蹙似为何事所扰,难解其忧。
“行儿。”
一言蓦而传来,勾之神驰之彼。
顾首,方察一盛装女子款步而来。迩观之,方察其二者之容相类。
“姨母?”玉空行讶然道,“您怎来了?”
泠天寒冁然而笑,道:“我如何来不得?”
玉空行未应,仅是撇首。
泠天寒似察之,近前道:“怎么,又有何事扰之行儿了?”
玉空行未有应之,仅是答非所问:“您如何二旬便至了,莫不是还有一旬?”
姨母泠天寒将姊之后视作亲子,爱护有加,甚缘此一度不愿出嫁,直至百年前方出阁擎轮。然仍是每月归宁,所为便是玉空行。
“莫要打岔,姨母所来之由料你不会不知。”泠天寒言未既,玉空行之眉心便挨了一记。
姊姊去后,她仿似易了性,不似过分冷漠,倒是明媚了许多。一若昔年姊姊归京,沉敛再未有褦襶之时。
或然此乃命运尔,泠天寒时而念之。
“行了,知你是念觉灵一事。”泠天寒容色少霁,“揪心此之作甚?”
玉空行无言,然泠天寒深明其乃万言难抒。
终然,其启言道:“外公尝言爹娘于我此名之意,乃是‘战破冥空,灵引圣行’。故而我欲承爹娘之志。灵器乃是根基,唯恐……”
“唯恐所何?恐觉灵未成?”
玉空行默然,继而颔首。
“纵觉灵可出灵器者不过七成,可行之灵修者亦仅三成。”泠天寒故而作叹道,“可你莫非忘了你爹乃何人?”
思忖片刻,玉空行应之:“天云之将领。”
“仅此?便无他了?”
玉空行惑然不解,反诘:“还有?”
“父皇未同你言叙?”
“未有。”玉空行晃首而道,“外公仅是言父亲乃是天云将领。”
“他亦是圣灵尊者。”泠天寒莞尔道。
“圣灵尊者?!”
“不错,他可是战圣。”泠天寒轻描淡写道。
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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