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奴阿青陈晟在途中死于瘟疫,不裹尸,弃乱葬岗。】(1/2)
“送给我的?”
兰濯池拿起桌上的木盒打开,里头是一只顶好看的白玉簪子,她伸手将其放置在手中,微凉的触感,上好的质感无一不透露着这白玉簪子绝非俗物。
白玉无瑕,簪子更是剔透。
恰好又是京中流行的款式。
兰濯池嘴角噙着一丝微妙的笑意,她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的撞进栾染锦的眼中。
栾染锦好像看不出兰濯池不达眼底的笑意,他的声音很平稳。
“想来兰大小姐应该清楚我们多番拜访的目的,前几日确实是我们多有得罪的地方,染书他们确实是该罚,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兰濯池随手将白玉簪子扔进木盒中,发出一声轻响。
栾染锦尚未说完的话就这么打住了,他看见兰濯池转身就靠在他对面的梨花椅上,低头玩弄起自己的手指来。
顶好的白玉簪子在她眼里似乎没什么稀罕的。
果然,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失望。
“是块好玉,就是太素了一点了。”
栾染锦接话:“改日我再差人送些合你心意的过来。”
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兰濯池抬头,将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朝栾染锦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外头的光线很好,栾染锦可以看清楚兰濯池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明媚的笑容似乎比外头的阳光更加让人心神一晃。
栾染锦眸色微动,脸上的神情仿若变得温柔些许。
可当兰濯池望过去的时候,他脸上还是那般的不为所动。
“顾叔。”
“栾公子既然都登门拜访了,我们自当好好招待一番。”
栾染锦一时摸不准兰濯池的想法,见面无表情在他面前站定的顾恒,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口中的拒绝还没说出口,只见顾恒朝他伸出手,语气不容拒绝。
“栾公子,请。”
“不必了。”
兰濯池撑着下巴,懒懒开口:“怎么,公子莫不是瞧不上王府?”
他回头看向兰濯池,兰濯池神情未改,二人之间似乎有某种微妙的气氛。
片刻,
栾染锦:“那就叨扰了。”
“哼。”
兰濯池起身,将栾染锦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最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顾叔,告诉管家,好好招待栾公子几日。”
“是。”
等到兰濯池彻底消失在视线内,栾染锦站起身看向面前的顾恒,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满,淡然开口:“麻烦了。”
顾恒不语,他找来管家,将兰濯池的吩咐一一告知管家。
管家面色越来越难看。
“你确定这是小姐的吩咐?”
顾恒面色沉沉地点头。
管家:“”
他看向一旁的栾染锦,心下思虑万千。最终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栾公子,这边请。”
-
是夜。
丞相府内灯火通明。
栾斛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好半会开口:“摄政王家那丫头把锦儿留在王府了。”
丞相夫人轻轻地倒上一杯温茶放在栾斛面前。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的痕迹被脂粉遮去,她的声音温柔。
“虽说他们二人早有婚约,不过此举多半不妥,恐怕会在京中落下口舌。”
栾斛抬眼,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反问:“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锦儿带回来?”
丞相夫人的眉眼依旧温顺的敛着:“不敢。”
那杯温茶终究是没被人端起,栾斛盯着她,随后将手中的书籍仍在桌上,起身就转身离去。
杯中的温茶被惊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丞相夫人看着那杯中的水纹,突然笑出声。
“兰家早已大势已去,其女怎配得上我那惊才潋滟的孩儿。”
“艳容。”
角落处一直默默守着的侍女听到夫人的传唤,跪在丞相夫人的面前,垂着头。
“夫人。奴婢在。”
“去吧,有些事锦儿做起来会有顾忌,但我们就不一样了。”
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丞相夫人突然伸出手,掐住艳容的下巴,长长的指甲陷入皮肉,可艳容的神色却没有露出丝毫痛色。
“说来,锦儿也到了年纪,结亲此事不急,倒也可以给他添上几个通房丫鬟了。”
下巴的桎梏消失,艳容的头吹得更低,声音却十分有力。
“定不会让夫人失望。”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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