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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霜欺身冻恶骨,今日放知我是我 (1/2)

2024-07-17 作者: 长生再弯月下

第五章 风霜欺身冻恶骨,今日放知我是我(1/2)

脚力半年八千里,终寻太景边境处。半年之景,巧属被抓充灰线,不曾原是中垂地。其间有人言,此地中垂,全源交战处,南走为戈西为源,北往太景东是达。往南走三百里,温度升一分,北走三百降一分。看西边,西上水水源子母河,就到了源宫的地界。东走草原封烟处,便是达朝三十二旗,南走空闻燥沙砾,风吹迷眼空归处,已经入了戈界的眼线,却寻不得具体位置,北走三千里,脚踏风霜雪,期间朝圣、曾吕者,一步一叩首,百步心呢喃,与其相反方向便是太景天涯山。

武觞脚踩褴褛布鞋,青衣白衫只留其表,皮包瘦骨但留其身。臂膀腰间处,用一条南走赶骆商丢弃的麻绳,层层缠绕。眉角一处旧时箭伤,里外透红,风霜结嘎似眼角开线,腰挎四尺牛皮包白骨,剑柄麻绳挂手臂,生生勒痕恐遗落。风寒冻暖,僵住的脸好似风中有刀,层层刮蹭,幸得面具梅花点,不曾雪盲风利欺。

路边枯骨貌铁树,其间旅者不曾看,容态端正脸不惊,掌心泛红真气在,具是八品冻死骨。自太景有一矮马车队,是北走专线收尸人,冻死之人身带财宝值三千,可留尸身上车去太景,有识之人,雪鸽送书传家信。无财之人,割头包纸挂马鞍,丢入天涯山底角,尸身散落雪峰里,平待野狼豺豹分。

武觞天生血燥又食狼奶,真皮之间好似蚊虫跳咬,牵动精魂。眉骨太阳穴,丝丝血脉错综复杂,不时跳动,每遇奇发之事,脑海崩裂只可行本能之事,不可大喜大落,隐含十八年不见其故。但入太景边界,寒风入骨,凄凄悲鸣,却让武觞十八年从没感受过的清醒。

通身经转,凉风吹入每寸经户,如饮泉甘甜之爽,惹得浑身一震。眼神通明,却忘来时路,所来之路又是为何。识文读学十八载,犹如藏羚奔狼堆,隐含本能是真性,学狼假寐求太平。一板一眼学人性,自身混沌却不知。

世间明了,焕然若梦似初醒,过往种种如云烟,为何杀狼之人只有见时心生仇恨之念,为何杀族之人只有提起时才身有悲愤之想,为何手中骨刀只有触摸时心有难舍之想,为何他生恶念才有反抗之情。武觞缓慢跪倒在地,雪风呼起,漫天飞絮,眼神漠然。呼得听不见烈风呼啸脑鸣嗡嗡作响,气血上涌,眉间神经犹如心脏拼命搏动,眼前一片漆黑,双手无力垂下。风沙渐起卷走冻雪,森然显现一圈无头尸身,双手合十,跪拜东方。

武觞在旁浑为一体,风雪过后,拨云见日,一团光遇照在其旁,百转千停,障目见日竟是太极模样,百感消散,缓抬双眼,浑身跳脱轻浮,幻如新生,好像一丝木偶折线从武觞根部断裂,眼神清明再无混黑,摸起手中骨刀和身上破损长衫,紧紧腰间麻绳,光照紫霞,瞧叹说道:“仇要报、路还要走。”

那时他曾不恨安国公之人,只是强行把他剥离一个大环境的茫然无措,虽十载被人欺,茶后饭口被人谈,但已全族覆灭,这就是结果,没有原谅之本。项民、项牛虽天性顽劣,但孝母听长尊叔辈。凡是将死受胁者,具有可怜可爱之地,受害仇敌之人被旁所牵,冠以伪善之名,他人邀之功。但是结果是他们已经死了,武觞不会原谅他们,让自己有多大度,可恨之人恨之,可爱之人爱之,所以哪里有他牵挂的人,这个仇一定要报,无论行迹,结果不是大仇得报便是大仇未报身先死。

武觞站起身,继续行走太景天涯山,往北三百里,虽身体如获常人,但觉风霜寒冷,浑身颤栗,脸门僵硬,容态端详竟和路边骸骨一样的神情。精神通闭,躯身麻木,加快脚步让腹部受热,但身若灌铅,口吐热气却薄薄渐消。恍惚之间,远处风霜零星一点,一列车马队向着驶来,矮马车队带头之人,身材矮小,体格健硕。那人看到武觞,躯身下马,从马车一层层厚棉被里拿出一瓶小酒壶,往这走来。队伍继续搜刮路边冻死之人,有钱者扔向马车。

“还有口气呢?”那人递给武觞酒壶,继续说道:“你也是从安山那块逃过来的?这看马上天黑了,骤风肆虐,常人不能受,正好我们也该回去了,马车上还有位置,这酒二百五十钱,送你到太景也这些钱吧。”

武觞接过酒壶,先是一怔。那人要价也属正常,但是巧合太大,回想一路北走,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步三尺按天五十里,住食用度虽节省,但手里刚好只剩二百五十钱,冥冥之中好似被人编排,也是怪哉。路边骸骨七八品,而他却硬生生走到了这个地方,虽去的方向不同,可是对于一个没有习武的人,诸多巧合,以前不觉得什么,现在如获清明,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

武觞摇头无奈指着自己喉咙,示意被冻僵的说不出话。拿出二百五十钱,给了那人,猛灌一壶酒,呛住连咳数口,吐出口中含水碎冰,七十度烈酒,瞬间脸色上涌,里外通红。酒水虽不多,但正好驱寒避冷,久久对那人说道:“抱歉,我手中只有这二百五十钱。”

那人憨憨笑道:“我看你年轻,是个生面孔,第一次来吧。这样,我先拉你到太景,你且帮我干几天火活,就算这路钱,你看可好?”

武觞天性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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