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解(1/2)
接着又听到那曲三诊神情严酷地说道:“此病真怪也!”
众百姓经历了这个虎头蛇尾的事情,心中免不得空欢喜一场。而其中某一些心思复杂、多疑妄测的家伙,看这曲三诊此般瞧病不如往日那样迅准稳狠,难免心中多生嫌隙。
他们推测曲三诊对司空墉恐有什么不满或怨恨,想趁他危难之时伺机报复,所以有意对他所中的邪毒拖延不治。而且这些家伙还在人群中散播他们所谓的猜测,弄得人心四异,众说纷纭,真假难辨。
经此一番思想言论的洗脑,便有好几个心直口快的汉子,即刻从人群当中跻身而出,快步走到曲三诊跟前,厉声质问道:“姓曲的,你今儿个是怎么啦?平时你不管看啥病都是摸一把脉就能妙手回春,咋今天就磨蹭起来了?你是不是跟司空大侠有啥过节啊?”
曲三诊听完这段无端质问,却只顾把第三次脉,根本未予理睬。倏忽又一人挺身站出,继续喝道:“曲大夫,这做人最讲一个清白无愧,咱们明人不做暗事,就算你跟说书先生有什么不快之事,你等他身体健康之时,再光明磊落地解决也不迟呀。何必趁人之危?”
曲三诊听毕此话,依然我行我素,专注于给司空墉把脉,丝毫未敢有任何分神。众人眼见曲三诊这次问诊远不如平常那般快捷神准,对他人的提问也不做任何回答,一时间便议论纷纷。大家好似都在讨论、猜测这曲三诊和司空墉之间是否真的存在什么过节,以至于曲三诊不愿出力医治这位司空大侠。
就在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医馆外远远传来,人们纷纷终止了议论,齐头转向那哭声传来的方向。那哭声愈传愈近,其中缘故也终于被人们看清:只见那司空墉的小儿子司空存勇,搀扶着哭得已经不成人样的母亲,也就是司空墉的妻子冯氏,半跑半跌的来到这曲氏医馆门前。
冯氏一进门就一个“扑通”跪倒在曲三诊跟前,跪求他一定要设法救治好自己的丈夫,她那哭喊之声确确实实“响彻天际”、“撼破人心”。
目睹此种凄惨景象,围观众人终于有人忍不住了。一强壮男子夺步向前,一把拽住曲三诊的胳膊,凶声大骂道:“姓曲的,你狗日的想医死人啊?你信不信老子今天就砸了你这烂狗日的破医馆?”。
殷鹏展见此危急状况,赶忙上前劝阻道:“大家都请冷静,请冷静。我想大家都一定是误会曲大夫了。这司空大叔所中的镖毒的确是阴毒无比,曲大夫他老人家医者仁心、研医谨慎,必须对这毒中奥秘进行深入研究,不敢出半点差错,因此耽时较长,恳请诸位见谅!”
众人听了这话,觉得十分有理,又见是殷鹏展亲口所言,故而不再妄自议论。那名好汉也自觉到自己的鲁莽,于是立马把手从曲三诊的胳膊上挪开,向着他作揖道歉,并且一脸写满了愧疚。但那曲三诊却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变故熟视无睹,仍就稳稳地把脉。
司空墉的妻子冯氏,看到曲三诊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心想他必定已有救治自己丈夫的法子,也就渐渐抑制了情绪,不再哭喊。众人的情绪也就跟着平复了下去,各种叽叽喳喳奇谈怪论也就戛然而止。
众百姓似乎已经理解了曲三诊医治司空墉的方法,整个医馆内外顿时默然不语。未曾料想,一个长着一副欠揍模样的高个子却信口开河道:“曲老头,你不是号称神医吗?你不是说自己能包治百病吗?为啥连一个小小的毒都解不了?我看你就是浪得虚名!”
还没等众人反应,那曲三诊猛的一下站了起来,用右手食指狠狠指着刚才那个高个子,高音吼道:“小子,我可要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什么神医,也从来不敢说自己能包治百病,这些都是有人捏造的。我曲闰文这辈子不图什么虚名,只求清清白白行医,对得起这郎中的名声!”
听完此话,众人精神不觉为之一振。
“还有…”,
曲三诊继续高声讲到:“这邪毒,曲某无才,不能解!你们另请高明吧!我曲某也因此无颜混迹相殷县城了,今日便闭馆送客,离开相殷县,另谋生路!望各位恕罪。”
众人一听曲三诊要离开相殷县,顿时大惊,连忙哀求曲三诊不要离开相殷县城。之前冒犯他的几个家伙急忙跑到他的跟前磕头认错,跪求他不要离开相殷县。而那个矢口惹祸的高个子更是直接被夹骂带揍的撵出了医馆。
冯氏听闻了曲三诊的话,以为他真的救不了司空墉,便一下子抱住了他的下腿,哭喊着求他救救自己的丈夫。曲三诊急忙将他搀扶起来,双手交袖,给他作了一个揖。
过后,曲三诊满面愁容地对冯氏讲道:“冯夫人,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我刚才说要离开相殷县城纯属是气话,可是:司空兄台中的毒,鄙人却是解不了。此毒阴冷无比,早已沿着经络、气血贯穿其全身,深入五脏六腑当中。恐怕是连神仙下凡,瞧见此病,也深感无力回天了。”
曲三诊直言而出的大实话,犹如一柄钢刀,直接扎进了冯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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