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虐心(2/3)
恶：
“连三岁的女儿都要利用，你还是人吗？你根本不配做母亲。”
2
这句话犹如利剑狠狠刺入我的心间。
我手指颤抖着捏紧口袋里的产检报告，这是今天刚刚检查出来的孩子。
但我顾不上伤心。
因为现在我的另外一个孩子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命垂危。
我抹掉眼角的泪，看向顾宴舟：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把加进去的东西告诉我，不需要离开顾雅。”
“女儿对我多重要你心里清楚，我没有撒谎！”
话落，顾宴舟眉目深深蹙起，脸上已经有了动摇。
三年的婚姻，
顾雅见状，可怜兮兮的出声：
“宴舟，南妤姐既然执意要以囡囡做筏子，你就告诉她吧，反正游戏输了，少点提成就少点，顶多被经理多骂几句，没事的。”
顾雅和孟宴舟青梅竹马，但因为十八岁时家道中落，沦为陪酒小姐。
孟宴舟无数次说过要把顾雅接出来，但都被拒绝。
顾雅说女人要独立，家里的债也会自己还清。
为此孟宴舟对顾雅除了心疼，还多了欣赏。
可他没想过，顾雅能稳占会所里一姐的位置，都是他花钱砸出来。
见顾雅这么说，其他小弟跟着附和：
“雅姐有您的面子，经理倒是不敢说什么，但是总归会被其他人笑话，会所里踩高捧低是常事，雅姐独自还债不易，还要被人连累。”
“我是看不过去，我给雅姐点十瓶洋酒，但是这酒可得嫂子喝完。”
我看向挑事儿的小弟，眸光带火：
“谁是你嫂子？少在这里指桑骂槐，只要说出加了什么我就会走，明天离婚后你们想怎么演都跟我没关系！”
几个小弟表情悻悻。
恰好，酒水已经上来了。
孟宴舟看着摆上来的二十几杯高度勾兑洋酒，脸色阴沉的厉害，哑声警告：
“林南妤我再说一遍，囡囡没有事，你要还是坚持撒谎，喝到胃出血就是活该！”
我不明白孟宴舟哪里来的自信，笃定囡囡没有出事。
我情绪堆积，再也忍不下去：
“顾宴舟，那可是你的亲女儿，你真的要为了顾雅狠心的抛弃至亲吗？”
“我求求你信我一回，女儿真的已经快不行了，问出过敏源才好对症下药。”
“治好女儿后我们离婚，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我还你自由。”
到了后面，我泣不成声，几近哀求。
囡囡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
因为孟宴舟不喜欢我，连带着她也不受宠。
还记得读识字卡时，女儿看着开头的“爸爸”久久没有发音，好一阵才跳过念出“妈妈”。
我问她为什么，囡囡撇着嘴半天不说话，在我的诱导下，才奶声奶气的含泪，委屈说：
“我没有爸爸。”
“小猪的爸爸每天跟小猪在一起，但我没有，爸爸总是在外面陪阿姨。”
我怔愣半晌，红了眼眶，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劝慰。
囡囡表面上说没有爸爸，可每次孟宴舟回来一次，她总会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偶尔跑到孟宴舟的面前，静静看着他。
起初我以为是囡囡喜欢和孟宴舟做游戏，直到我打开给她的宝宝摄像机。
里面的视角，全是孟宴舟借位朝她笑、对她张开双手要拥抱的视频。
她在努力的记录爸爸，试图伪造出被爱的痕迹。
三年里，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爸爸给的生日礼物。
她满心欢喜的吃完，却发现是致命的毒药。
孟宴舟大抵是头一回见我如此失态，他眼里闪过心疼，沉默半晌，开口说：
“其实就往里加了一点……”
“宴舟，我知道你心疼南妤。”
顾雅打断孟宴舟的话：
“但是酒水都上来了，喝两杯做做样子可以吗？否则我没法儿向朋友们交代。”
3
顾雅眼神扫视几眼小弟，模样为难。
“你闭嘴！”
我气笑了。
不过几个捧臭脚的墙头草，只要孟宴舟放话，就没人敢吱声。
顾雅这是打定主意要我难堪。
勾兑的洋酒直冲鼻子，酒精将近七十度，一杯下去就能撂倒，多喝几杯就会胃穿孔。
我死死看着孟宴舟：
“告诉我，那是你的女儿，我必须清醒着去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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