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黑暗程序】面目(1/2)
33.面目
周美晨不得不信，二十年的闺蜜竟然狠狠的骗了自己，认识不足一年的道之从未有过谎言。
“不管是因为身边环境让她逐渐走到这一步，还是别的，她内心的阴暗已经聚集，无论怎样这都是事实，阴暗一旦聚集就很难散去。”道之安慰道。
周美晨表情僵硬，这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久久缓不过来，最后问：“你觉得她老公的死和她有关吗？”
“不知道。”道之。
周美晨已经感受到这段时间闺蜜的变化，表象之下，尽是人性的残酷。金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镜子，散发的光亮能够让人看到内心最深处的黑暗。周美晨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关系，她略能理解道之这段时间的心情。
在车上坐了好久，周美晨才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天结束后我就知道了。”道之。
周美晨望着道之，她才明白，真相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它可能会冲击三观，甚至毁掉现有的感情，她和闺蜜几十年的情感从此将不复存在。
周美晨收起了所有的脾气：“你想让我怎么办？”
“我们不再欠她任何东西。”道之回答，因这句话而起，因这句话结束。
“是你，别老是我们，我们的，我和你不是一伙的。”周美晨看似在说他们两人，其实是在划清界限，或者说以后道之要做什么不需要再顾虑她的感受。
“我明白。”
“死了这么多人，后续怎么一点报道都没有。”周美晨的内心发生了变化，似乎开始接受那晚的事了。
道之也注意到了这一点：“非常人，非常态，自然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主流媒体不愿曝光，毕竟有失体面，商业媒体也不敢报道，怕有所牵连，没人关心其实岂不更好。”
“这件事算是结束了吗？”
“这个世界算结束了，在另一个世界恐怕不会。”道之脸上略显担忧。
“那么以后你自己小心点。”周美晨最后用一种关心的口吻结束。
道之没有解释那晚的屠杀，周美晨已不想知道了，她清楚道之来是因为必须告诉自己闺蜜的真面目，也许只有身处黑暗的人才能更清楚的认识黑暗。周美晨下车，没有回头，最后一句话看似关心，实则是分开，这也正是双方要的，周美晨需要时间重新审视自己的世界，道之不希望她卷入到本身以外的世界。前方光芒闪烁，道之看着挡风玻璃中反射出的影子，彷徨了片刻，过去的点滴他留恋，但他必须面对前方，道之关上了双闪，一脚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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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曾经的老总助理，闺蜜对公司的管理有一定的了解，孩子出生给了她更充足的底气，很快就把公司理顺了。敬老院打了几次电话来，说婆婆情绪不稳定，常常发疯，严重影响到其他老人的正常生活，希望闺蜜能转院。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闺蜜一直拖着，她觉得是时候该去看婆婆了。
这天闺蜜精心打扮了一番，以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提着一些礼物来到敬老院，先答谢了照顾婆婆的看护和医生，接着来到院长办公室，送出了最后一份礼物。
“我婆婆，最近状态怎么样？”
“精神不太好，总是魂不守舍，神神叨叨的，这一段时间的脾气特别差，时常无故摔东西。”说着院长把破坏物品的单子给闺蜜看。
“我会按规定赔偿的。我婆婆在这里住了几年了，已经习惯了，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我老公去世不久，婆婆精神受了些刺激，相信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闺蜜接过清单看了一眼，请求道。
“我们虽是高档敬老院，但没有精神病院那样专业的看护，要是再发疯，我们也没有办法，只有根据评估让她去精神病院。”院长见闺蜜态度诚恳，勉强答应了。
闺蜜表达了感谢，接着关切地说：“如果再有什么事，立刻打电话给我。”
“会的。”院长偷瞄了一眼精美的礼物后点了点头。
“我可以去看看婆婆吗？”闺蜜。
院长亲自带着闺蜜先到监控室看了一下，院长的办公室离监控室不远，屏幕中婆婆独自在房间里，一边走动嘴里念叨着什么，接着躺在床上。
“现在状态稳定。”院长的眼睛从屏幕上移开。
“我给婆婆带了些补品，在车上，我先去拿。”闺蜜。
“像你这么孝顺明事理的儿媳妇真难得。”院长认可道，接着和周美晨一同走出了监控室。
不一会，闺蜜提着给婆婆准备的上好补品进入房间，看到是闺蜜婆婆便开始装睡。闺蜜把补品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侧身喊了一声：“婆婆。”
婆婆没有反应，闺蜜便把椅子挪到床边坐下：“我知道你在装，从一开始就在装。”
婆婆还是闭着眼，闺蜜给婆婆整理了下盖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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