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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苏长宁计乱松风口 昶文君冤做替罪羊 (1/4)

2024-07-30 作者: 逊孑

第九章 苏长宁计乱松风口 昶文君冤做替罪羊(1/4)

三千里残阳如血,八百重险扈影疾。长云怒戎斜戮,谡谡征旅复弥。何期?虹霞欲铺雨声密。

话说苏长宁领前锋营飞渡望海,过桑固,绕钧度、萧亭,一行越山跨水,耗时月余,才到兇蝗北岭落脚。兇蝗岭北连松风口,西隔洛杉河,南接横剑谷。那横剑谷传为当年剑仙所留,亦传为前会巫族与邪神两族战场遗迹,其中幽鬼四伏,遇人则噬,更有断天魂之邪,散七魄之毒。洛杉河中瘴气冲天,狭长难望,鬼神不渡,鹅毛不浮。兇蝗岭岭身如撇,岭尾如斜葫,松风口群山正是用武之地,故而龙族以松风口为营,葫芦口为阻。岭中兇蝗乃洪荒大凶,常以群出,生性凶顽,天数难灭。兇蝗明帝因与连鹙有旧,大军到处方才不受袭扰。

部众因长途跋涉,俱已身心疲惫,法力枯竭,苏长宁遂命就地扎营歇息,再行计宜。苏长宁因窍穴无数,体内灵炁无边,虽未尽修为太虚法力,亦可引为他用。黄角甘为坐骑,苏长宁待之自无间隙,一路时时以法力助之,故而黄角法力无损。趁部众修养之时,便与苏长宁前往松风口查探敌情。

一人一兽皆化作兇蝗模样,往松风口而去。因兇蝗乃是此处常物,敌营未觉,只是将至之时,黄角示意苏长宁藏身,化出人身说道:“敌营之外埋有缚灵之网,若贸然进入,必为其所察。”苏长宁心想自己乃脱因果之身,或可试入,悄然试之,果然可行,便叫黄角归营,自己化作飞虫进入。

倒也稀奇,天地但有身负灵气之物谅也逃不过这缚灵网,如凡夫俗子失了先天精气的,肮盲蠢物之流,倒也不惧其察,不过化为飞灰罢了。苏长宁化作飞虫不敢动用半分法力,径自飞入,未被察现。立于枝头悄观一队小妖巡过,其妖俱是睚眦,乃为龙族九侍之一。趁有一妖离队出恭之时,苏长宁抬掌将其击杀,掘坑埋了,遂又变化模样,腰系令牌,跟了上去。

却说这睚眦,本为千洲之属,因与与凤凰有怨,趁龙凤大战时倒戈相向,得了功劳,才为龙族九侍,现排行老二。苏长宁恐漏破绽,一路随行,四处观详,不敢言语。不久见一阔城,其耸如岳,其坚如铁,城外兵戈如海,煞气如洋,观之悚然,正是北鹿城西。东北两面不可见,城南外驻扎数千老弱,城上军士不见踪影,亦无冲杀之遗留迹象,倒有两军往来之忙影,苏长宁观之心中生疑。

正欲再看时,头上已吃了一耳光,苏长宁登时不忍,回身抬手敬上,虽未使法力,却也非此类小妖所能经受。直将其打飞数十长远,口鼻溢血,嗷嗷叫苦,心道此妖怎的突然身负巨力,莫非是奸细潜入?

原是领队叫其归队,苏长宁一时失神,故而不察,此时见苏长宁过来,忙战战磕头求饶,苏长宁将之扶起,笑问道:“现在我是领队,你可有话说?”小妖忙称不敢,苏长宁便令其带路归营,自与众而行。将至天黑时,小队方才返营,营门口有一墙,乃溯因墙,专为验明正身,以防宵小之用。苏长宁怡然不惧,面验之时,那墙果然未察,那领队小妖心下方才安然,只道倒霉,遂与小队入得营中。

营中群妖嬉戏,饮酒取笑,原是那睚眦将军正与族群庆功作乐,因将松风口占领,截断南下之路,已获首功,现今只需静候北鹿佳音而已,故而放纵。苏长宁与众妖把酒言欢,好不痛快,更有巡队小妖前来称颂示好,苏长宁来者不拒,谈笑共饮,只是暗地以法力解酒。

待众至酣时,苏长宁悄至中军大帐之中,一边与众妖陪酒嬉乐,一边悄然观听。那正坐中央者,赤面紫髯,举止旷然,豪气干云,正是睚眦部首上丘尊者。旁有一静肃文士,正愁眉欲语。却听那上丘尊者摆手笑道:“昶文君不必担忧!营中上有遮天镜,外有缚灵网,内有溯因墙,有何惧载?”昶文道君苦劝道:“北鹿虽不足惧,然若南方来敌,又当如何?”

“南方有何来敌?现七部围而不攻,攻而不烈,唯我睚眦所部损伤惨重。如今松风口已为我所据,葫芦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援兵从何而来?我部功劳已全,况部下战士已疲,今夜当以尽兴,请勿复言!”见上丘尊者不悦,昶文道君只得悻悻作罢。苏长宁见之心起一念,只是未获敌机,便假与众将玩乐畅饮。

待至席偃酒散,大帐之中唯剩那上丘尊者醉倒于榻,苏长宁见内外无人看守,瞬时拔剑,斩断其头颅,又见外间有妖影过来,即至帐外厉声惊呼道:“快来人啊!上丘尊者被昶文道君杀死了!”言如惊石落水,帐外诸将鱼贯而入,见了上丘尊者死状,提起苏长宁喝问道:“你说何人所为?”苏长宁忙作惊惧状:“小的才将诸位将军送出,回帐之时便见那昶文道君手提染血宝剑,急飞逃了!”

众将都在席间见过苏长宁,听其言语不需,观其根性不假,皆醒悟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昶文对我营中之事处处指手画脚,方才尊者不应,定是怀恨在心,趁我等醉酒,下此毒手!”

“早说那贼子不坏好意,如今如何是好?”众将沸怒盈天,七嘴八舌,片言几句便定了计较,要杀昶文道君报仇。只是那昶文道君也非等闲,乃是大千之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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