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午夜惊魂(2/2)
轻轻抬起，离她的脸部不到一尺。他终是轻轻叹了一声，小声道：“你该醒醒了？”
不知艾亦玉有没有听清？她本来睡着、平静呼吸的身子，像是发噩梦似地颤了一下，之后又没了动静，眼也没睁开。
黑影盯着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语道：“你还真行？男人死了也睡得这么香？”
这回，艾亦玉的反应异常强烈，恐慌地叫了一声：“谁？”
她叫声不大，浑身颤栗，双手撑起想坐起来，但被黑影阻止了。
因为，黑影的动作更快，她的叫声未出口，一只手快速盖在她嘴上，同时轻声道：“别慌？我不会伤害你，如果反抗就难说了？灾难性的后果不是一，而是三了？”
艾亦玉气得咬牙，尽管气愤，还是吓得浑身打颤，叫了声：“你！”声音却发不出来，身体瞬间变僵，很快又软了下来，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黑影松了口气，将手收回，小声道：“这就对了？我会很快走的，是奉命来做好人，不是做恶人。所以，你尽管放心。”
他这样说了，艾亦玉轻松了许多，哼声道：“你们人都杀了，还是什么良善之辈？”
黑影叹气，道：“我也只是个小楼罗，和你在田里忙碌一样，混口饭吃而已，但你男人太固执了？要怪，也只能怪我们生错了时代、生错了地方？
再说，那不是老板的意思，是他手下所为。我也是做这行的，谁不想多赚点钱？真要怪，也只能怪你男人太贪婪，都讲好价了，怎么能变怪？其它的，我不多说了？你懂的。”
“你半夜三更摸我房里来，能有好事？我一个半老徐娘，还是几天没洗过澡的农妇，不会入你法眼吧？你要是有本事，直接在我心上来一刀，让苦难提前结束，免得我受一辈子苦？”艾亦玉心定下来后，就主动挑衅了。
“你小声点，会吓着孩子的？我不是受命杀人的。之前也不关我事？我说了，是来做好事的。这是十万元，老板说是对你男人死的补偿。其实，老板也不是那么好不当的？
我来是替人擦屁股的，老板是看你母子可怜。‘索子’再来问，你就说你男人可能赌点小钱，闲时偶尔跟人出去做点零工，好像二三十块一天。其它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艾亦玉鼓起勇气，盯着他的眼睛看，怯怯地吐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黑影点头，道：“就这么简单。你别盯着我看，没用的？如今的治警，还真不是老板对手？我不多说了？记住，你除了自己，还有一双儿女。条子逼紧了，你实说，但不提今晚事。
你不为自己想，难道儿女的幸福，也要葬在你手里？敢做这种生意的老板，杀人如我们杀鸡，奸人贩孩子的事，随时可能发生？但你不去惹他，他也不会多事？”
之后，他轻身一弹，如一溜烟出去了，气得艾亦玉瞪着他的背影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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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