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上任(1/3)
无巧不成书，今日丹凤门的守将正是秦怀道的大哥秦通。他身为左监门卫五品中郎将，也就是负责把守皇宫城门的城门郎。可别小瞧这看似位卑权轻的城门郎一职，实则关系到皇帝的生死安危。想当初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倘若玄武门守将常何未倒向他，历史的走向怕是难以预测。
“三弟，今日是你头一天当值么？不错不错，着装整齐，精神抖擞，不愧是我秦家的千里驹、好儿郎。”长兄秦通身材高大威猛，比秦怀道还高出半头，大笑着轻拍秦怀道的肩甲，“这铠甲甚是精美。听闻你这身铠甲，乃是去年皇帝特意吩咐少府监甲坊署精心定制打造的，全天下独此一份。你瞧，这肩甲轻薄坚韧又透亮，胸甲甚至能映出人影。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却丝毫不显臃肿，远比一般的明光甲更为华丽坚固几分，穿在你身上火红似烈焰奔腾。再配上这身皇族专用的杏黄战袍，走到哪儿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秦怀道笑着回应：“大哥，您就别拿我开涮了。小弟我是来当将军的，又不是来卖弄风姿的孔雀，您怎就只关注我这外表呢？”
“哈哈！那是自然！咱家三郎文武双全、才华横溢，那可不是吹嘘的。”秦通爽朗大笑，重重地拍了拍秦怀道的肩膀，“进去吧！皇帝就在含元正殿。嗯，你在此无需卸剑。皇帝有特旨，百骑使可持刀近驾。”
“多谢兄长，小弟这便进去面圣。”秦怀道拱手施礼，而后迈步走进丹凤门。
唐律严明规定，私自携带兵器靠近皇帝，罪同谋逆。早年深受皇帝信任与恩宠的长孙无忌，只因进宫时一时疏忽忘了解下佩剑，便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虽说皇帝对其这位舅兄未予追究，但御史们却不肯善罢甘休，结果长孙无忌险些遭弹劾，负责戍宫的将军也受到惩处。如今，皇帝下令允许百骑使带刀侍驾，无疑是赐予秦怀道一项重大特权，以此彰显对他的信任与恩宠。
新落成的大明宫含元殿气势恢宏，非同凡响。那龙尾道的千级长阶仿佛直入云端，殿前亦有军士站岗守卫。负责此处的将领，乃是皇帝当下最为信赖的心腹大将——左监门卫大将军李君羡。
李君羡在隋末群雄逐鹿之时，曾是王世充的部将，后来在李世民征战天下之际率众归降大唐，从此一直伴随在李世民左右护驾，立下赫赫战功。李世民登基后不久，便将皇宫禁卫军交予他统领，使其成为皇帝御前的护卫大将。
说起李君羡，他与秦琼也颇有渊源。当初在秦王府时，他们曾一同为秦王李世民效力。贞观初年，秦琼出任左龙武卫大将军，与右龙武卫大将军程知节分别统领一半的皇城禁卫军。那时，李君羡担任左龙武卫将军，乃是秦琼的得力部下与左膀右臂之一。
李君羡见秦怀道走上龙尾道，便迎上前几步，远远地笑道：“原来是秦将军来了。我就说，怎会有人身着如此亮眼的衣甲，原来是百骑使秦怀道！”
“李将军见笑了。”秦怀道快步上前，抱拳行礼，“不知陛下可在殿中？”
“就在这殿中的御书房，你自行进去面圣便是。”李君羡上下打量了秦怀道两眼，眼中神色复杂，有欣喜亦有忧虑，点了点头道，“后生可畏，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李将军乃是我辈楷模，晚辈期待能时常聆听将军教诲，还望将军不吝赐教。”秦怀道抱拳道。
“好说，好说。”李君羡呵呵笑着，“快去罢，皇帝今日专程召见你，定有要事，莫要耽搁了。”
“多谢李将军，晚辈就此告辞。”秦怀道面带微笑，抱拳施礼后，朝着宫殿走去。
李君羡望着秦怀道的背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老喽，不及年轻人！单论这容貌气质，这年轻后生便胜我数倍……陛下身边，也该换换新鲜血液了。”
秦怀道踏入这含元殿，顿觉眼花缭乱。这座新宫殿乃是大明宫的主殿，平日里皇帝在此批阅奏章或是休憩调养。殿内的陈设布置，华丽非凡，令人目不暇接。实际上，李世民向来节俭，这座宫殿最初是为孝敬其父亲李渊所建，故而极尽奢华之能事。相较庄重大气的太极宫，大明宫更显富贵之气，皇家的富贵气象展露无遗。
一名执事宦官引领着秦怀道，在这座庞大而华丽的含元殿中穿梭，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一处后殿的宅前停下，说道：“秦将军，请自行前往参拜，陛下就在这书房之中。”
“有劳公公了。”秦怀道轻舒一口气，整理了下衣冠，准备叩门面圣。
自进入朱雀门起，他便感觉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长安城中，一片安宁繁荣，氛围轻松和谐又较为随意宽松。而皇宫大内，则庄重肃穆、严谨有序，奢华富丽却不显得奢靡低俗，更有一股浩然正气回荡其中。在这皇城中，上至朝臣大员，下至宦官宫女，每一个人都积极主动、自信乐观，充满了蓬勃向上的活力。
所谓汉唐精神，“积极、乐观、自信、奋发”，在这皇宫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托那些辫子导演的“福”，秦怀道曾看过不少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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