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秦府来客(1/2)
数日后,拳谱已然写就。秦怀道携之呈予父亲。
秦琼接过拳谱,随意翻阅两页,眉头紧蹙,目光凌厉地看向秦怀道,喝问道:“此乃你所写?!”
“是。”
秦琼深吸一口气,合起拳谱,沉思许久,挥挥手道:“你且退下。”
“孩儿告退。”
秦怀道退出房间,轻轻掩上门。秦琼脸上的狐疑之色愈发浓重,喃喃自语:“着实令人费解,短短三年未见,吾竟对自家儿子感到些许陌生。他何时练就这独具一格、颇具大家风范之书法?莫非亦是那张三丰所授?……怪哉,奇也!”
回到自家跨院,秦怀道片刻未歇,唤来府中一名仆从,令其外出延请数名娴熟之铁匠与木匠。
少主有令,仆从岂敢不从。未几,铁匠与木匠皆被请来。秦怀道将一张图纸交予匠人,命其打造一副用以蒸酒之蒸笼。
秦怀道虽非酿酒制酒之行家,然曾学过化学,于21世纪亦结识若干制酒酿酒之友,也算见多识广。设计这般最简最原始之蒸馏酒水蒸笼,并非难事。
匠人们虽不明此位秦家少主打造此蒸笼之用意,然收钱办事乃其准则。不出两日,蒸笼制成。
经多次尝试,秦怀道成功以百余斤白酒蒸出十余斤五六十度之烈酒。又央母亲请来长安知名医师,配出治风湿之药方,其中更有21世纪难以轻易获取之虎骨这等珍稀药材。
以热浸煮酒之法泡制药酒,终告功成。
药酒,素有百药之长之美誉。秦琼年未五十,正值壮年,只因早年负伤过多,气血不畅,筋脉阻滞,加之风寒风湿,方致如今病体。此副药酒,堪称对症下药。
虽不敢断言药到病除,然秦怀道坚信对其病情大有裨益。
数日后。
这段时日,秦琼较以往更为“深居简出”,免了秦怀道之早晚问安,连刘氏亦鲜少相见,仿若闭关,躲于房内,极少外出。
秦怀道揣测,父亲极有可能正在钻研太极拳。
药酒泡制得差不多了,秦怀道斟出一小盏酒,亲自为秦琼送去。
行至父亲房门外,秦怀道轻叩房门。
“老夫已言,任何人不得打扰,何事扰吾?”屋内传出秦琼之声。
“父亲大人,孩儿有要事求见。”秦怀道说道。
“是三郎?进来吧!”显然,秦琼对这三子已另眼相待。
秦怀道推门而入,见秦琼正坐于榻上,与往昔并无二致。他双手托着托盘,奉上药酒,言道:“父亲大人,此乃孩儿所泡制药酒,特来献上。”
“药酒?”秦琼微微点头,“放下即可。”
“父亲不妨尝上一口?此药酒,与寻常药酒大不相同……乃是孩儿师父从其一修行有成之前辈道友处所得秘法酿制。”秦怀道信口胡诌道。
“是吗?”秦琼诧异地挑了挑眉,拿起酒盏轻嗅,随即道,“果然香气浓郁,为父且尝一尝。”
言罢,轻抿一口。
刹那间,其脸色泛红,瞪大丹凤长眼,满是惊愕之色,咂嘴数次,深吸几口气,更咳嗽几声:“此酒……缘何如此浓烈?咳!……”
“父亲慢饮!”秦怀道赶忙劝道,心中暗笑:唐朝之人所饮酒,至多十几度。即便父亲这般海量之血性男儿,亦定然难以瞬间适应此五十多度之烈酒!
“当真……乃道家仙酒、仙酒!”秦琼连咳数声,放下酒盏,长舒一口气道,“为父饮酒三十余载,从未见识此等烈酒,着实不凡!”
秦怀道微笑道:“父亲每日饮一小盅药酒,再潜心修习太极拳,想必不久便能康复。”
“嗯……这几日为父亦对这拳谱细细琢磨。”秦琼轻抚细长飘洒之美髯,若有所思道,“此名为‘太极’之内家拳法,重在意念与修养,与道家之养生修性确有相通之处,且能与马上枪法相互融合,于武者而言,堪称珍宝。为父当潜心钻研,看能否开创一套全新枪法流派。”
“父亲定然能成。”秦怀道欣然点头微笑。
其实秦琼之病,一半在身,一半在心。以其孤傲卓绝之性格,早年征战天下,威风凛凛,何等英雄,而今因病闲赋,心中定然失落,难有好心情。若能令其每日钻研太极拳,尝试开创枪法,寻得兴趣与成就感,心病便能好上大半,对病情亦大有帮助。
秦怀道心想,有药酒、太极,再疗愈心病,父亲之身体应会逐渐好转。
父子二人首次如此投机畅聊,秦琼对秦怀道之态度,已然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亲切与信任许多。
正当二人聊至拳枪武术,兴致正浓之时,门外有人不合时宜道:“禀报家主老爷,有客来访。”
“何人?”秦琼不禁皱起眉头,心内思忖:吾秦家数年来门庭冷落,不知是哪位客人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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