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满清皇宫遗物(1/2)
秦苍回头看去，发现是一名留着山羊须的老人。
对方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衫，头上戴着毡帽，双手缩在袖子里。
脚上的布鞋还破了个洞。
脸上还带着几分讨好的笑。
“有事？”秦苍心中生起戒备，谨慎的看着对方。
秦苍虽然初入社会，但却不是不谙世道险恶的小白，看到落魄之人就有同情心生出。
现在可是北洋时期，魔都里的乞丐和青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人在路上遇到好心的富豪，第一想法就是把人骗到偏僻地方，随后绑架勒索。
为了防止富豪的事后报复，也经常撕票了事。
山羊须老人显然是被秦苍的目光吓到了，脸上露出一抹慌乱。
退后两步，又试探性地问道：“先生是来远申号的人吗？”
来远申号？
这个名字令他有一股熟悉感，然而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来。
老人见秦苍皱着眉头不说话，还当他默认了。
小心翼翼道：“听说你们来远申号前几天收了一大批古玩意儿，价格还给的不低。”
“我这也有不少，您要不来我家看看？”
古玩意儿！
听到这三字，秦苍的大脑瞬间通了。
他终于想起是在哪听到了来远申号。
当年上初中时，某个公知刊物《读者》曾经报道过一个人。
名叫卢芹斋。
此人是民国第一文物贩子，曾经将唐太宗的昭陵六骏打碎后运出国外。
三十七年间，倒卖了超过五十万件意义重大的文物。
一生作恶多端，为了取悦白皮猪们，将无数国宝级别的文物以极低廉的价格卖出。
偏偏这样的人，《某林》和《某者》一类的公知文章还要将其捧为中外文化交流大使。
说他将文物倒卖到国外，恰好保存了这些文物。
绝口不提这老小子让唐三彩氧化，让孤本善本被虫咬，让珍贵的瓷器破碎。
想到这茬，秦苍的眼神变得十分微妙。
他露出一抹笑容，对着山羊胡老头和善地笑道：“老人家，没错，我就是来远号的采购员！”
“你家有文物要卖，找我准没错。”
得到了秦苍的准话，老头喜上眉梢，嘴里絮絮叨叨。
“我早就知道你们在买些老玩意儿，几个老伙计也卖过家什。”
“那些东西可都是宫里的，可不能乱卖。”
“我家里老家伙要死了，得拿些钱去买药，不然真熬不下去。”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秦苍却听了个真真切切。
心中猜测：“这家伙不会是宫里逃出来的吧？”
但看着老人的山羊须又有些不确定。
在老人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城厢一处破旧的弄堂里。
周围的房子都是土坯砖和茅草棚，破烂不堪。
跟老人进了家，对方示意他在门口稍等。
“房子里面很臭，一会儿我再把东西拿出来。”
秦苍自无不可。
稍等了片刻，只听到门里有咳嗽声传出。
不一会儿，老人就拿着一个雕花箱笼从门内走出。
看着那个箱子朱红的颜色，秦苍倒吸了一口冷气。
“卧槽，小叶紫檀！”
没错，老人手中的雕花箱笼是不折不扣的小叶紫檀笼子。
在穿越之前，秦苍可是恶补过相应的文玩信息，这其中就有小叶紫檀的介绍。
在满清时期，历任皇帝曾经大肆搜刮全国的小叶紫檀。
这也导致了该木料在整个市场的存有量极少，被列为皇家三大贡木之一。
别的不说，单单老人手里的箱子就已经价值不菲。
老人用满是褶皱的手摩挲着箱子的花纹，眼里流露出不舍。
最终还是往前一推：“都在这，你挑两件！”
接过箱子，秦苍没有急着打开。
语气随意：“老人家，这箱子用料不一般啊！”
老人点头：“不算很常见，我在上海滩这几年也没见过别的。”
秦苍深深看了一眼老人，这一番回答让他彻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对小叶紫檀这么漫不经心，带着一股不谙世事以及见惯了好东西的模样。
这家伙，就是紫禁城跑出来的。
辛亥之后，皇宫养不起诸多的太监和宫女，便放任这些人逃出皇宫自谋生路。
而他们逃出来之前，又往往会极为聪明的顺走一两样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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