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黑豹的结局(1/2)
杨远根早早的就起床收拾行李。沈婳裹着被子睡她真正意义的“回笼觉”。卧室里的曾秀灵听到客厅的响动也早早的醒了。只有晚上加班的曾秀棉还在熟睡中。当罗源湾工厂派来的司机打电话说他已经到公寓门口时,远根才叫三个女孩起来洗漱。
接他们的是一辆长城皮卡。司机看到杨远根左手一个双肩包,右手一个电脑包,沈婳两手空空,曾秀灵是一个小小的手提包。杨远根准备把放着衣服的双肩包放在货厢时,司机开口说行李都放在前面的副驾,你们三人在后排挤一挤,只有五十多公里路程很快就到了,还自言自语的说早知道就开小轿车了,皮卡的声音很大。
看着司机把三个包放稳妥后,杨远根打开左边车门,让沈婳上车,司机也打开右边的车门。沈婳和曾秀灵一左一右坐上之后司机回到了驾驶室。杨远根示意沈婳往里坐一点,沈婳说她会晕车,曾秀灵主动的坐到中间,杨远根准备转过身到另一边坐时又被沈婳拉住了,很不情愿的说:“你还是坐中间吧”。
沈婳从车里退了下来,远根却没有上车,他回过身静静的看着晨熙里还在沉睡的公寓,看过公寓,他再把目光看向更远一点的公司。看不到厂房,看不到办公楼,只看到高高的水塔,还有比水塔更高的冒着白烟的烟囱。
一路无话。杨远根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沈婳右手紧紧的扣着远根的左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她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曾秀灵紧靠着车门,内心有些小激动,脸上有浅浅的微笑,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景色。
皮卡车离开连江地面进入罗源后一路都是下坡,发动机的声音小了很多。车内显得更安静。还是杨远根裤兜里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远根放开沈婳的手掏出电话,虽然都以为是闹铃,远根掏出手机的瞬间,三双眼睛却不约而同的看向诺基亚那小小的屏幕。“周泽晓”,三个普通的汉字,被三个不是文盲的人同时看着。曾秀灵瞥了一眼杨远根和沈婳,再次把头转向窗外时脸上不再是浅浅的微笑,是幸灾乐祸的笑。虽然不知道“周泽晓”是何许人也,但她相信一定是个女孩。是女孩就够了,说实话,她实再是受不了沈婳那冷若冰霜的脸。沈婳也把头扭向窗外,她不知道周泽晓这么早打电话所为何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藕断丝连。如果不是在车里,她应该会自觉的离远一点。杨远根和沈婳在一起后没有接到过晓晓的电话和信息。好几次他想着要问候一下,可拿出手机又觉得不知道如何开口。听着单调的铃声,他用右手拇指按了接通键,左手摸到沈婳的右手和她紧紧的扣了起来。
电话接通,杨远根轻声叫道:“晓晓!”周泽晓听到远根温柔的声音。原本只是啜泣的她变作号啕大哭。远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没说什么,把手机紧紧的贴在耳朵上。曾秀灵收起了她的笑,转头看向远根;沈婳也转过身,左手轻轻抚摸着远根那和自己扣在一起的左手。等周泽晓的哭声变小了,杨远根再次轻声问:“晓晓,你怎么了?”。听筒里传来周泽晓擦鼻涕的声音。“远根,我们的黑豹没了!”。听到是黑豹没了,远根和沈婳都松了一口气。因为是方言,曾秀灵听到就是“核报”没有了。看着两人明显松下的神经她再次把头转向窗外。沈婳也赌气甩开远根的手。能不赌气吗?明明是前男友了,一条狗没了也要向他哭诉。杨远根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是怕周泽晓给他更大的噩耗。但他也清楚“黑豹”在周泽晓心里的地位。他没有理会右手边似笑非笑的曾秀灵,也管不了赌气的沈婳。只是轻声的安慰道:“土狗的生命本就十年左右,黑豹在家里也超过十年了,你想开点!”听筒里清晰的抽泣声:“如果,如果是正常的死亡我是能接受的,可,可它是被是父亲卖掉的。最让我难过的是,母亲说黑豹已经老眼昏花,父亲趁它不注意用麻袋套住了它的头...”周泽晓又一次泣不成声,杨远根也忍不住鼻子一酸。狭小的空间,电话里的每一个字虽说带着方言,但除了司机外,两个女生全都听到耳里感在心里。杨远根紧咬几次牙关之后平复了情绪:“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会尽快回去一趟,一是把我父母接出来,二,也去看看你的父母”。挂了电话,杨远根随意把手机放在座椅上,双手搓着脸。泪水从十指间滚落时,沈婳心疼的把他搂怀里,任他泪水滑落。曾秀灵没有转身,她从玻璃窗里的泪影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善良的男孩。她不知道周泽晓和杨远根之间的爱恨交织,只不过那因为“黑豹”的泪就已经足以证明了。
杨远根本家好像是不养狗的。家族大了,亲戚朋友也会多些。而串亲戚的往往是老人和小孩。要是养了狗,就算是不咬人,冷不防的出来叫两声也会吓到客人。周泽晓家这样靠村边的养条狗也是正常的,周泽晓的父亲常年在缅甸,周泽晓也在外上学。家里大多都是周泽晓的母亲一个人。养条狗,一来可以防盗,二来也算有个伴。对于周旺来说狗就是狗,而对于晓晓和她的母亲来说,黑豹是家里重要的一员。杨远根不想着说服晓晓,他只是在想,如果家里的耕牛老了,父亲把它也卖了自己会怎么办?还几得几年前,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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