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出虎穴 又遇冤屈(1/3)
洛琬儿轻身功夫甚佳,恰如乳燕,倏忽而出。丰尘只是一直奋力向前,虽然姿势不佳,可并未落后。不一会两人就到了徐府的西墙外,洛琬儿看左近无人,脚尖微微点地飞身上墙,伸出手去接丰尘。丰尘看这个院墙比其他富户家还要高出许多,往后退了几步,急冲向前。运足内力,劲惯脚底,奋力跃起。洛琬儿本想丰尘跃起握住自己的手,再把他拉上去。谁成想,丰尘这一跃,已经超过院墙三尺有余。劲力消失,又忽然坠下,洛琬儿一把抓住丰尘的胳膊,拽上院墙。
洛琬儿很是惊讶,轻声道:“丰尘哥哥,你这是什么轻功啊,怎么也没个掌控的尺度?”
丰尘回道:“我不会轻功,刚才就是看院墙太高,拼命往高了跳,谁知道能跳这么高啊。”
洛琬儿捂嘴轻笑,指了指院子,两人往院里一看。嚯,就看这院子里矮树葱葱、假山池塘、池塘上还石桥、边上还有个六角凉亭。这徐府的花园可当真不小。洛琬儿道:“丰尘哥哥,这个徐太守肯定不是好东西,你看这院子就知道啦”
洛琬儿从院墙上掰了一块小石头掷到下面,然后侧耳倾听,一无狗吠,二无人声,二人放下心来。洛琬儿单手在院墙上一按,就似一片落叶,飘落在园里,一点声响没有。单手一招示意丰尘下来,丰尘纵身跃下。洛琬儿见丰尘快要落地,在他腰间轻轻一托。“噌”的一声,丰尘也轻声落地。二位狐仙凭着几次的经验,寻房、串宅,寻找那被绑的姑娘。好大的一个宅子,摸了三进院落,才发现一个宅院比其他的都要宽阔,屋内灯明烛亮。两人蹑手蹑脚绕到这间大屋的后窗户,丰尘用舌尖舔破了窗棂纸,闭着一只眼睛往屋里看去。屋内家具摆设甚是阔气,屋内中正放着一张丈余长的几案,几案上铺的是苏锦织的桌围,桌围后边是一把金丝木的高脚椅,椅子上铺的是一整张虎皮。在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头上戴着黑绸幅巾,身披虎团长袍,腰系缠金丝带,满脸油光红亮,看样子过不了而立之年。短眉毛,三角眼睛,唇上两撇胡须。就看这个样子,不消说肯定就是徐天雄。在那厅内两边,左右站着八九名名下人。徐天雄脚前,还跪着一个人,这人吓的头都不敢抬。这人正是那日在街上马上的其中一位,当时那股横劲也不知哪里去了。
那徐天雄张嘴骂道:“饭桶!一个小娘们你们都收拾不下,我徐天雄收她当妾,这是给她全家面子!”
跪在地上的这位回道:“回爷的话,我们也不知道这女娃子这般刚烈。本来想她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家,只要晓以利害,再给她家老父亲安顿好日子,还能不听话?谁成想啊偏就他妈的死活不依,软硬不吃。这不,自打绑来一直在哭,没个停的。几个老婆子说,是不是捆得太紧,疼的。当我们给她解开绳子后,又他妈扯头发,又抓脸的。这脸也破了,头发也扯得一绺一绺的。只能又把她捆上了。爷,您看怎么办?要不让我们再劝几天,等她消停些,您再和她开心取乐。”
“放你妈的屁!你回去给我打,大牲口都能打老实,何况是小娘们!她不是给老子玩什么贞洁烈女吗,老子就活活打死她,快去!”徐天雄骂道
“得了,爷!有您这句话,我们心里就有底了。不然咱不敢下手啊,我这就去,就去。”跪着的这人站起来,把灯笼点着,转身出来奔后院。
丰尘和洛琬儿知道这几人嘴中说的就是那姓朱的姑娘。正愁不知道人关在哪里,正好有人引路。两人一使眼色,跟在那人身后。这些大汉都是些寻常武夫,如何能够察觉。好大的一个院子又是几个转折,就见有一座二层楼。楼上灯光明亮,楼梯在外边,还有挺大一个露台。就见这人提灯笼上了露台。洛琬儿拉着丰尘,两脚点地飞身纵上露台,扒在窗户,照例桶破窗棂纸,偷偷往里看。缎子被褥鸳鸳枕,红油漆地板,新床罩,满屋的珠光宝气,一看这屋里按新房布置的。就看到在双人牙床边上坐着一个女子,模样甚是清秀。二人一看,正是在酒楼上看到的那个女子。不过现在是,发髻蓬松,脸上好几道血痕,双手被倒绑着,两只脚也捆得结结实实。在她面前站着好几个女人,定是这府里的。有年岁轻的,也有岁数大的。一看便知是丫鬟婆子,都是徐府的人,其中有一个下巴上有颗黑痣的老婆子,正在劝说那姑娘:“我说你姑娘怎么这么没眼光啊,你嫁给我们徐爷能有亏吃吗?这是造化啊,多少大姑娘盼都盼不来。你也为你爹想想,你嫁过来,你爹就不要去当私塾先生,苦那几个辛苦钱了。也不晓得你是咋想的,又哭又闹,你应该高兴才是啊。再说了,你插翅膀了吗?这高墙大院的,还能逃得出去吗?我们爷可不是个好脾气的善菩萨,到时候不但你这条小命保不住,连你爹也一起受株连。我说你还是往宽处想想,就应了吧,今儿个就把房圆了!我告诉你,总管到前边见徐爷去了,要是发起火来,没你个好果子吃。”
这姓朱的姑娘什么都不回答,就是一个劲地哭。这时侯那总管一推门进屋了,“噗”把灯笼吹灭了说道:“王妈,刚才徐爷发话了。”
王妈问道:“徐爷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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