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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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小小书院的儒生，来边境游历，远远看见这里荷花生的好看，就来这边看看，却发现这里做生意的人都不知道那里去了，好生奇怪，不知阁下是？”
那中年男子摇摇头“我是个无名的散修道士，也是早些时候碰巧路过此地，看着这些商品牛羊无人看管，其中缘由，我也是不知啊”
钟神秀笑了笑，微微颔首“既然如此，劳道长费心了，那小生就告退了。”说罢后撤一步，似要转身离开。
中年道士眼中笑意愈隆，好奇的看着他，“你这儒生倒是有趣，你背后的手上的剑诀掐的都快抽筋了，怕是稍稍动念，就要飞剑取我性命，敌意这么重，难道不信我说的话吗。”
“阁下脚踏七星之位，单手掐诀，法宝不知何处引而不发，莲花蛊惑之力在道长说话的时候盛了三分，直冲我本心而来，西北玉阳关处还燃起了狼烟，若是道长真偶然路过此地，怕是没这般巧合。”
“神先生确实有些见识，方才我看你胡言乱语，我也跟着胡说八道一通。”
“道长如何认识我？”
“你这宝剑气息中正平和，遁来时剑光煌煌如山，色似金玉，气势惊人，正是泰一神剑，王阳明一共就收了四个徒弟，虽然老四不常出世，功法武器总还是有不少流传的。”
钟神秀看了看手中三尺青锋，不由得苦笑一声：“那敢问阁下是？”
那中年道士笑了笑：“听闻阳明洞所谓的三位先生，律先生擅音律之道，弈先生在纹枰间颇有名望，而神先生据说擅长算人心，既然如此，你算上一算，我是谁。”
“坊间传言计算人心之论在下可担戴不起，只是多注意了一些细枝末节，不过我可以猜上一猜，阁下应当是龙门弃徒，李寿长。”钟神秀略略思考，径直说了出来。
李寿长眼神微凝：“好小子，果然有几分门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龙门派号称天下道教之首，功法痕迹我还是见过一二的，这莲花妖惑人心的神通，虽然根底是佛宗法门，但不受人操控也能自行发动，却使的是阵法手段，阁下坐镇此间阵枢，未修佛门功法却能操控这莲花，靠的是龙门派金莲正法中的金蝌灵文。能修炼出金蝌灵文的多半都是德高望重的龙门长老，而能来这里蛊惑河畔部落民众攻打玉阳关的，可能的人物也不算多了。”
“不错不错，王阳明收弟子确实有眼光”李寿长啧啧称叹，“虽然这大半都是猜的，但能猜的七七八八，也算得上是博闻广见，这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这莲花只在河中盛开，又是如何能让被操控的人远离之后还受控制的。”
李寿长微微点头“能想到这关节也不容易，这等悟性，我都想收你做弟子了，这就是这化白莲法门的关键了，莲花入眼即入心，阵枢不去则白莲心地常驻。心有白莲则长颂我无生长乐佛之威名，这又不是空间远近所能限制的了。”
钟神秀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若有所思：“这法门神通当真奇妙，是李道长创的吗？”
李寿长哈哈大笑：“在此吸引我注意力，暗地里驱使进来前埋伏好的灵宝从河道下意图破坏阵法枢纽，还想继续套我的话，你小子也算有点心计了。”
话音未落，李寿长身后水中轰然炸裂，爆炸威力之大，将几艘小船，附近的荷花，甚至河畔的几家店铺都被一扫而空，破碎成残渣扬在空中，周围的牲畜受到惊吓，向外四散逃逸，河水漫舞蔽日，同时一道剑光从水中归于李寿长身侧的剑匣中，此剑两尺有余，蓝光湛湛，灵气充蕴，一看就非凡品。
钟神秀宝玉被毁，也不气恼，笑了笑：“阁下也未尝不存着从河中驭剑偷袭的心思，晚辈不得不小心行事。”
原本拥挤的河面的此刻空空荡荡，只有九朵如脸盆大小的白色莲花结阵成行，散发着浓郁的金光。
被爆炸扬起的水花伴着残莲断木，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李寿长漠然的站着，没有任何动作，任凭河水和杂物落下，而钟神秀抬起手似要用袖遮住脸庞免受洗礼，就在河水将二人的视线阻挡的一瞬，黑云堆叠的天空雷光一闪，隆隆雷声响彻四野，将许多声音淹没，比如风声，水声，牛儿的哞哞声，还有，利刃破空的声音。
钟神秀陡然变招出剑，身形一动，向李寿长身前直刺而来。
泰一无声地破开水幕，钟神秀如鬼魅般穿透了遮天水幕，一瞬之间已经跨越了两人之间十几丈的距离，剑芒已在李寿长近前，似乎下一刻就要刺入双眼之间。
似是感应到什么，顷刻间钟神秀却又变刺为砍，由攻取守势。李寿长缓缓叹息一声，其佩剑“潜蛟”有如化龙长吟，剑芒大涨，似忽然间长了数尺，电光火石间从匣中自行游出，潜蛟从容不迫的挡住了钟神秀的攻击。剑势行如飞燕，落如听风，正是龙门派赫赫有名的青龙剑法，第一式“游龙起”。
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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