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离离原上谱(1/2)
直播间里李牧还在继续。
“第一次面对霸凌你女儿的人，你没忍住，敲断了她的双腿，后来不得不用钢筋穿刺固定，才勉强没让鬼草婆看出问题。”
“第二次开始，你有了经验，不再用泄愤的方式犯案，而是按照鬼草婆给你的步骤，一点点折磨死那些女孩。”
“霸凌你女儿的一共四个人，而你手上的人命却有七条。”
“最开始你是想为女儿报仇，后来复活女儿成了你的执念，因为你害怕去了另一个世界，女儿会嫌弃一个杀人犯父亲。”
“你想让女儿活着，你自己安然赴死。”
“这样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也跟你死去的妻子，有个交代！”
“所以，尽管刚才我已经告诉你，你被骗了，你仍然执着于复活她。”
“哪怕希望微乎其微。”
李牧说完便不再言语了，该说的他都说完了，剩下的就不归他管了。
王德发一直咬着牙，从侧面能看出他脸颊的肌肉紧绷。
许晴彻底被吓呆了。
她今年才从警校毕业，在读期间大案要案看的不少，但那是案例，薄薄几张纸，毫无温度。
王德发的这个案子是她进入派出所实习后，接触到的第一个案子。
她万万没想到，会直接开大。
连环杀人案，七条人命！！
许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雨夜王德发声泪俱下的那一跪，还都历历在目。
在许晴心里，他一直是一个可怜的老父亲。
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残忍无比的连环杀人犯，这反转来的太突然，让人怎么接受。
更何况听李牧的意思，除了那四个霸凌者外，还有三条无辜的生命。
许晴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面对跟她女儿一样的无辜女孩，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跟她一样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还有直播间的网友们。
【不是吧？前一秒我还在同情这老头，怎么他就成杀人犯了？】
【主播是被厨子耽误的侦探】
【我知道我这么说会被喷，但我能理解作为父亲，得知女儿被霸凌致死，报复的心态，但我不能接受还有无辜的人被害】
【警察还有3分钟到达现场】
【我已经能听到警车的鸣笛声了，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在都耳山，我是过来旅游的，上午刚去看了溶洞...】
【楼上的烙铁，求现场直播】
李牧说完后，三个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静止，谁都没说话。
大约半分钟后，王德发先开口了。
“大师，你能算出这么多，可见你的本事很大，能不能求求你帮帮我女儿，她才十七岁呀！”
王德发，作势又想下跪，李牧先一步拉住了他的手臂，看上去轻飘飘的扶了一下。
但只有王德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力度，他的手臂像是被老虎钳钳住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
只能顺着李牧的力道，又坐回了椅子上。
王德发的目光瞬间暗淡，但又突然明亮起来。
这不就是说明，李牧比他想象的更加厉害吗？
那...
“逝者如斯，请节哀！”
李牧一句话打破了王德发的幻想。
他垂下了脑袋，足足一刻钟，才缓缓抬起了头。
镜头下捕捉到的目光不再是呆滞，晦暗，而是充满了狠厉和挑衅。
“你不肯帮我，没关系，我自己能做到，我女儿不该死。”
说着，他的一双眼迸发出凶狠的目光，看向李牧。
“警察讲究的是疑罪从无，你说的这些都没有证据，只是你的猜测，只要我没有被定罪，我女儿就有希望！”
“鬼草婆说过，她还能操控夺舍，她有办法的，她有很多办法的，她一定可以帮我复活女儿的......”
王德发此时此刻的神情，凶狠里透着哀伤和执拗，看上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疯癫的状态里。
尤其是他不经意直面镜头的时候，浑浊的眼睛里，狠厉凄凉的精光，更是让人全身汗毛倒竖。
李牧面对王德发的挑衅，摇了摇头，一个字也没说。
他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事应该交给警方处理了。
一边一直瞠目结舌的许晴，这会儿，终于算是缓过来一点点神儿了。
她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给派出所所长何文武发了一条消息。
然后就紧张的盯着坐在他对面，几乎魔怔了一样重复着几句话的王德发。
“她是鬼草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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