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乌有(1/2)
苏怀山听谢敬仪这样说,就知道自己有意相瞒的事对方依然看破,才如此回敬自己的。
“好,子虚兄。我从伏息山上来,此番是去湖州外祖家,不知子虚兄何往啊?”
“我,去冲州,倒是与兄台同路”
“我虚岁十七,看子虚兄的样子要比我年长。你还是叫我怀山,或者像之前一样叫我少侠就行”苏怀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
“好,苏少侠,你我二人可结伴而行”
谢敬仪心想此人心肠不坏,而且既是那个苏家的人,外祖家又在湖州,想来这一路必然精彩无疑。反正自己也并没有目的地,于是就胡乱扯了个谎,邀请苏怀山同道而行。
二人各怀心思,也并未再聊下去,只是对月相酌。
谢敬仪是个一杯就倒,可这昌州城里除了酒就是浓茶,半夜喝茶肯定扰人清梦,所以只是小口抿酒。
但奈何满城酒香,谢敬仪熏也被熏得半醉了。加上今夜风大,谢敬仪方才遇袭时只穿了里衣,现在只是披了件外袍。一番折腾下来,谢敬仪也有些乏了,便要回去。
没成想一时不察,脚下一滑,竟要跌下去。
苏怀山动作很快,放下酒杯后又一把扶住了谢敬仪。
“子…子虚兄小心”
谢敬仪本来就有些醉了,被苏怀山扶住之后便想让他好人做到底,送自己回去。
还没开口,便见苏怀山脸色异常,谢敬仪打趣道“今夜风大,少侠怎地越吹脸越红啊?”
谁知这苏怀山一句话也没说,丢下谢敬仪扭头就下去了。
这厮怎么比自己还要喜怒无常,谢敬仪腹诽一句,收拾了酒壶便晃晃悠悠地下去了。
上房被一道珠帘隔成了里屋和外屋,各有一张床榻,苏怀山睡在了外屋,不过片刻时间,他就熄灯躺下了。
整个屋子里只有里屋留下几盏火烛,谢敬仪道“少侠,我方才只是玩笑话而已,你该不会染了风寒吧?我懂些药石之理,不妨我为你把脉?”
“子虚兄,我无事,只是有些累了。子虚兄,你也早些歇息吧”
听苏怀山的声音不像是风寒的样子,谢敬仪也不好再问,便也向榻上去了。
借着酒香,倒是得以一夜酣眠。
谢敬仪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看苏怀山的样子像是醒来多时了。
“怀山你还真是好酒力啊,昨日饮酒甚多,今日起得还如此早。“
“我在伏息山时便常与杜康为伴,子虚兄谬赞了”
“怀山,你对这昌州城的怪相似乎并不疑惑啊?”
“我游历山水惯了,见过的奇闻异事也不算少,怎么,子虚兄你感兴趣啊?
“确实”
“他们已然来过一次,应该不会想到我还在昌州城停留,我愿与子虚兄共探奇事。”
谢敬仪知道他说的是昨夜来的那伙人,苏怀山居然愿意冒着风险陪自己一起探究实情,这倒令他十分意外。
“水有问题,你觉得是哪里的原因?”谢敬仪问道
“自然是水源,这昌州城用水之处是穿城而过的小凉河,不如我们去小凉河上游一探究竟”
“小凉河是水源不错,可城中之人取水也不尽然从小凉河中取,有地下井水,也有山泉之水,可怎会所有的水都出了问题呢?”
苏怀山觉得谢子虚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他这说,那肯定是有自己的把握,于是问道。
“那子虚兄的意思是?”
“水缸”
“何意?”
“水源没问题,到了各家各户就有了问题,只能是储水的水缸了。”
“有道理,不妨我们找人打听一下?”
“好”谢敬仪提起剑就准备和苏怀山在城中四处询问。
苏怀山却拦住了他,说道“子虚兄,你这样拿着剑可是要吓到别人的。而且子虚兄相貌隽美,仪表堂堂,未免太过惹眼,我来给你略改一下,如何啊?”
谢敬仪没想到这少年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倒是粗中有细。
二人到了窗台妆镜前,苏怀山从包袱里捣鼓了半天,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谢敬仪就坐在铜镜前静静地等着,苏怀山说道
“帷帽不行,有些欲盖弥彰。只是我手太笨,只能给子虚兄贴个假胡子了。”
见谢敬仪端坐窗前乖乖等着,苏怀山突然想到了一句诗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眼前之人微微抬眸,倒还真像是新婚妻子在问夫君妆容浓淡的样子。
不过这新妇却贴了胡子,还是苏怀山亲手给贴的。
贴罢胡子苏怀山又拿出一套衣服,让谢敬仪换上,说道“子虚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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