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子夜屠杀1(1/2)
农田的稻草墩儿整整齐齐堆得像山丘一样高。杂草丛生，这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村民打理了。
地里种满了整整齐齐的白萝卜，粉白色的小花朵开的正盛，再过一两个月便可收获。
妖气散的飞快，似乎是逃离了追踪。这鼠妖挺贼的。
一僧一蛇脚踏金莲缓缓追寻，残存的妖气竟荡然无存。他会收敛自己的妖气？看来本领不小。
“怎么回事？师傅我好像闻不到了。”小黑蛇的头碰了碰镜明的耳垂，觉得有问题，镜明也紧闭双眼，皱着眉头警惕着周围的声响。
“高阶鼠妖极善遁地，在地底里行动迅速，用泥土掩盖气息，我这金莲未必有他速度快，着实有点难以追踪。”镜明有些犯难，准备破开农田擒拿鼠妖，又顾及村民辛辛苦苦种的庄稼，着实犯难。
“师傅，你忘了我可是蛇，天生也会打洞呀？不然我去年冬眠睡哪儿？都是我辛辛苦苦挖蛇洞冬眠的。”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蛇吃老鼠天经地义。镜明觉得可以一试。
“小溪，你如果找到这鼠妖把它逼出来，正好里外夹击。”镜明想好了策略里应外合。
“好嘞师傅，不用你出手，我在地底里直接把它吃了。”小黑蛇吐了吐信子，雄赳赳气昂昂，一下子遁进了地里寻找鼠妖的踪迹。
过了半晌，镜明在地面上，小溪遁地在地底下。毫无动静，镜明绷着一根弦，时刻准备伏击。
可是，又过了很久，依旧没有动静。镜明担心那鼠妖是不是太过强横，哪怕是怕蛇的天性，也浑然不怕小溪？
砰的一声，鼠妖仓皇出洞。小溪紧随其后，禅杖精准一击，鼠妖被打得骂骂咧咧，捂着胸口叫骂。
“哪里来的臭长虫！（蛇的贬称）咬的本大仙屁股生疼！”
“哪里来的臭和尚，竟敢打本大仙？”鼠妖声音扯着喉咙尖利狂叫。捂着胸口哎哟哎哟的吃痛，满脸灰毛，鼠头人身。佝偻着背，穿着道袍样的服饰。可能是只邪修的道法鼠妖。
“师傅，他胸口一个大八卦。我之前不小心被道士追击过，所以很清楚这个东西的样子。”小黑蛇给镜明提供了关键信息。
“有心修道，为何误入歧途，残害生灵！”镜明手持禅杖，指着妖怪大喊。
“师傅这边…”小黑蛇尴尬帮镜明摆好姿势。鼠妖见状不经笑得肚子疼。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个瞎子！”鼠妖无意恋战。
“本大仙今天就不陪你们玩了。”鼠妖欲走，小溪瞬间膨胀变大好几十倍的身形。准备将这没礼貌的鼠妖吞进肚子里。
禅杖的银环发出激烈的响声。金莲法相，在脚下飞速旋转，金莲就是他的眼睛，躲避和进攻敏捷迅速。禅杖也自带方向感直击妖怪的致命点，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真是烦死了，我又没害人，打我干嘛。”鼠妖气得直跺脚。黑色尖角的长靴子，鼠脚小小的甚是滑稽。
“害没害人，把你送到佛祖那里就老实了。”镜明意在除掉妖魔，为民除害，不负村长所托。
几个回合下来，鼠妖战败，一直逃命。
“臭秃子！”
“臭长虫！！”
“本大仙还会回来的，你们这俩无名小卒也敢打本大仙！”鼠妖一股烟似的暗遁无形，没了踪影。似是化作了原形。敛了妖气，遁进了地里与凡鼠无异。
“他变成老鼠跑了，师傅！”小黑蛇如今相当于镜明的眼睛，时刻报备战况。
“这鼠妖有点本事，竟能如此完美的敛去妖气，根本闻不到一丁点味道。”镜明犯了难，感觉这并不是普通妖怪。但是威力又不是很强，还身穿道服？真的很奇怪。
“师傅，难不成要我一只一只搜吗？”小黑蛇也犯了难。但是转念一想大不了地里的老鼠都吃了吧哈哈哈哈。
“师傅我愿意！让我遁地去抓鼠妖吧！”小黑蛇的小心思，被镜明感知。
“不得残害无辜生灵。”镜明散去金莲，落地行走，不知如何是好。若真让小黑蛇去抓隐匿田间的田鼠精，田里的老鼠怕不是被吃的干干净净，残害无辜。本来就已经在教育小黑蛇戒荤了，每只妖都有自己的定数。孰好孰坏，都要看造化。就算真的捉到了鼠妖也要根据这鼠妖的罪行，对他的惩罚孰重孰轻。
不过，吃人肉，掳小孩。调戏良家妇女，杀了老妇人，可以打个半死了。再搞个封印让他不得胡乱害人应该就差不多了，当然还是要看他态度如何。屡教不改，执迷不悟，直接杖杀。
“今日作罢，明日再战。”镜明听这老鼠说他没有害人。疑点重重，并不好定夺。当然妖也会说假话迷惑人心，狐妖更甚。
回到茅草屋，村长急切想知道鼠妖被灭没有。屋内的烛火把村长的脸照得发黄憔悴。据说村长的女儿被鼠妖抓走后就再也没有音讯，估计是被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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