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重返雪月宫(1/2)
少年要见这人被唬走，得意道：“这就走啦？慢走不送，后会有期诶，嘿嘿！”
卖花女感激涕零跪在洛芷汀面前：“小姐大恩，小女子感激不尽！”
洛芷汀躬身扶起她：“快起来，这世道，女子本就生活不易，更应该互相帮助才是。”
女子离开后，洛芷汀请少年同坐，打趣道：“你，不会真是第一剑客的弟子吧？”
“如假包换，哈哈哈！”少年径自倒了一杯酒，继续说：“不过呢，我这师傅，在当年除魔一战中元气大伤，后来就不知所踪了，至今已有八年了。所以啊，这功夫，我只学了个皮毛，嘿嘿。”
徐少宫失踪的消息也牵起了洛芷汀的愁思：“那你，没有去寻他吗？”
少年苦笑：“他失踪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他，可能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洛芷汀见他伤感，话锋一转问：“对了，还不知你的名字？”
少年拱手：“好说，叶长空。”
“洛芷汀！”
叶长空惊讶：“你姓洛，你和洛威远洛盟主，你们是……”
“他是我父亲。”
叶长空试探：“听说洛盟主也失踪了一年了，你此行莫不是为了你父亲来的？”
“正是。”
叶长空瘪嘴：“那你可要小心了，那些个老狐狸，没一个好东西。”
雪月宫内，泠月宫主正在兴致勃勃地组织婢女布置餐食：“把这盘香菜牛肉放在中间，衍儿小时候最喜欢吃了，再从冷泉中把我酿的桃花蜜拿出来，这是衍儿小时候最喜欢喝的！”见一切摆放整齐后又问身旁的宫女清儿：“衍儿的房间布置好了吗？沉香放好了吗？还有驱虫药撒好了吗？衍儿最怕蜘蛛了！”
清儿失笑说：“二宫主放心，您两个月前就开始和我们念叨，再安排不好，奴婢就该被打入戒室受罚了！”
“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十二年了，也不知衍儿长成什么样了？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有恨……”泠月宫主看着门口的方向，眼中含泪，期盼中似在追忆往事。
清儿宽慰道：“二宫主宽心吧，公子定然已经长成个翩翩少年了，他也一定能理解大宫主的良苦用心的。”
泠月叹息着：“但愿吧，说实话，我虽日日盼望着衍儿能回来，但我也害怕见他，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时，宫女梦儿前来禀告：“禀二宫主，公子已到宫门口了。”
泠月眼里恢复了光芒，迫不及待想出门迎接，但刚迈出一步就顿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收起自己的心情，恢复往日冷冰冰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端庄从容地移步到正殿等候。
萧衍由宫女引路前往正殿，门口到正殿的距离不远，但也不算近，一路上碰到不少宫女，但宫女们只是恭敬行礼，面上并于任何表情，如行尸走肉一般，看样子宫规真是森严，她们已经被驯化得失去了自己，失去了思想。
萧衍心里很不是滋味。
快到正殿了，萧衍莫名心跳加速起来，手心都开始冒汗，他用内力稳定着自己的呼吸，以此来控制情绪。
但他做的一切努力，都在见到听雪宫主的一瞬间决堤了，见到这幅面容，往事的一幕幕便不受控制地奔涌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回想到十二年前一个夜晚，外面下着瓢泼大雨，那雨泼在年仅七岁的萧衍身上，像是要把他吞没一般，既冰冷又让人窒息。
他淋着雨跪在地上拉着听雪的裙角苦苦哀求：“母亲，求求您，不要把我送到歃血盟，如果是衍儿做错了什么，衍儿改，衍儿一定认真学习武功，不会再偷懒了，您给衍儿一次机会好不好，求求您了，母亲！”小萧衍哭得撕心裂肺，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声音也断断续续听不大清晰。
听雪一脚踢开他，怒吼道：“说了多少次，不要喊我母亲！”
泠月宫主不忍，上前竭力劝说：“姐姐，再考虑考虑吧，歃血盟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衍儿还这么小，如果被送到那，一定会被生吞活剥了的，哪里还能有命在啊，姐姐三思啊！”
泠月的劝说并没有动摇听雪，雨中能清晰地听到听雪那冰冷无比的声音，冰冷得似乎要将那风雨刺穿：“如果没了性命，也是他学艺不精，是他自己的造化，怨不得别人。”
泠月还想继续劝说，却被听雪一掌击出伞外，一丝鲜血从嘴角渗出，说不出话来。
听雪斜了她一眼，斥道：“多嘴。”对她的近婢灵儿吩咐道：“还不快把他送去！”随即拂袖离开，不再回头看他们。
小萧衍不想离开，手牢牢扒着地面，在地上拖出一道血迹，灵儿无奈叹息，心中不忍但若不照做她就活不过今晚，只能含泪将小萧衍打晕了扛走。
想到这，无尽的恨意涌上心头。
泠月见萧衍进来后面色不对，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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