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华容古道(1/3)
曹操让欧阳雪坐在身边，他一直注视着火，陷入沉思。良久，他望着欧阳雪，发自内心的说：“老夫纵观古今，还无一人像将军这般智勇双全。将军，真英雄也！”
“丞相，我只是民间一凡夫俗子，不是什么英雄！”
“说到凡夫俗子，老夫也非帝王贵冑出身，幼时也混迹在贩夫走卒之中。诸侯混战时我揭竿而起，率三千乡党逆流而动，历尽艰辛，才有了今天。用你的话推论，老夫出身寒微，权作市井无赖可以，比作当今英雄，岂不遗笑大方！”
欧阳雪看见曹操脸色严肃，怕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想申辩。
曹操制止了他。
“将军勿急，听老夫把话说完。纵观历朝历代，大多帝王出身卑微，他们应运而起，终于成就了一统河山！帝王将相宁有种乎？非也！时势造英雄矣！”
“丞相，你铲除朝中奸妄，讨伐诸侯，维护了国家统一。这既顺应了天意，也代表了民心，汉室大统，必将中兴！”
“非也，汉王室日益衰弱，气数己尽，就如人之病入膏盲，必将灭亡。改朝换代，不可避免！”
那天下归属？
欧阳雪想起魏、蜀、吴三国，最后归晋统一。当然，他此时不会把这事实告诉曹操，曹操也没有看到那一天。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三国最后会落到司马昭的手中。
铁腕人物秦始皇统一了天下，其王朝只延续到秦二世；
不可一世的曹操，他的长子曹丕继位后不久，强大的魏国，就断送在其子手中。
历史，有时有着惊人的相似。
欧阳雪在寝宫中，听曹操说过此事，但那已是他百年以后，今天，他想听听曹操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便试探地问曹操。
“改朝换代之人，应该是丞相！”
“不尽然！”曹操摇头：“我今年五十有四，又有头痛之病缠身……孙权盘踞江东，江东人才辈出，又是鱼米之乡，己成尾大不掉之势；刘备身在荆州，觊觎巴蜀，那里是天府之国，兵强将广，他在众多谋士和三员虎将的辅佐之下，必将苦心经营……老夫本想此次一举灭掉东吴，再吞巴蜀，无奈天不遂人愿，东吴此时不当灭！曹操老矣，错失良机，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也！这大一统的局面，老夫怕是看不到了！”
曹操说此话时，完全没有英雄迟暮之感，他的心情非常平静，仅仅流露出壮志未酬的遗憾。因为他知道要结束群雄割据，除了强大的军事实力，充裕的国库开支，还有一个漫长的时间过程。
最重要的，还有一个时机。
“将军，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可惜现在无酒可饮！”曹操长叹一声：“老夫戎马一生，夫复何求？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曹操对欧阳雪一笑：“不要紧，很快就会有酒喝了。待我回到许昌，老夫带将军到铜雀台去。那里美酒如池，肥膏似林，夜夜笙歌……将军知否，老夫搜罗天下美女，悉数养在铜雀台里，她们个个都有闭月羞花之貌，人人拥有沉鱼落雁之容。且能歌善舞，供老夫消遣。真乃人间一大幸事……”
欧阳雪不得不佩服，曹操身处绝境，竟然能处变不惊，说起风花雪月之事，忘却了近在咫尺的刀光剑影。
曹操说得眉飞色舞，他诡秘地继续对欧阳雪说：“赤壁之战，明为消灭东吴、巴蜀，完成河山一统，暗中老夫还有一心愿，你听说过江东二乔么？”
欧阳雪装作不知道，摇摇头。
“大小二乔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曹操眯缝起眼睛，沉入暇想之中。过了一会儿，他不无遗憾地说：“可惜地是，一个嫁了孙策，一个归了周郎……我若此次得手，必带二乔回到许昌，安置在铜雀台中！”曹操眯缝上眼睛，连声赞叹：“大小二乔美得光彩照人，美得使人灵魂出窍……我自持在铜雀台里阅尽了人间春色，那些美娥娇娃与大小二乔一比，都黯然失色，成了村妇！老夫要能得到大小二乔，此生足矣！”
“将军，”曹操看欧阳雪不说话，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有何感想？”
“没有！”
“没有就好！待回到许昌，老夫带你去看看那些美娥娇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怕物议，我行我素，随他说去。皇帝小儿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后宫三千粉黛，就容不得老夫一个铜雀台？”
曹操敢说敢为，性格刚烈坦陈，欧阳雪非常敬佩，但曹操为自己好色辩解一词，欧阳雪没有附和与恭维。
“将军，你近过女色么？”
曹操突然问欧阳雪。
欧阳雪听懂了曹操的意思，刹时脸红了。
“听我说几句真言，老夫是过来之人……天下万物之美，美不过女子。诚然，山川河流，可以陶冶人之性情，抒发人之胸怀，然山川、河流之美，人不可以占有。女子不同，你从她的身上可以得到愉悦，与她交欢可以领略她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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