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百花节(1/2)
眨眼大半个春日已去,虽已春意阑珊,可整个京都还是百花盛开,丝毫没有凋零之象。二月初五这天宫中贴出皇谕:因皇上正值壮年,然皇家子嗣稀少,又前朝诸事繁多,皇上难免身心疲惫,太皇太后特亲自出面主持三年一次的嫔妃选秀,定期于今岁中秋之日,凡大彦国十六岁以上二十岁以下少女在选秀结束之前不得自行婚配,违者论为抗旨不遵之罪。
隔天,东边的天已红了大半,太阳已露出了半边脸,可漆府里还静得很。少年清脆的嗓音伴着一串的玉佩玉环的撞击声打破了这安静:“漆愉儿,快醒醒,醒醒,别睡了,大懒虫,今日你难得得了爹娘的准许可以出门去,还睡啊。”
昨夜愉儿是枕着自己的三千青丝侧身而眠的,似是睡得很香甜,在睡梦中都是带着笑的。她自小便对清晨的阳光情有独钟,是以每晚守夜的丫鬟们并不关窗,只加派会武功的家奴守在大小姐大门前,只为了不让愉儿错过清晨的初阳。
“漆云,这才哪个时辰,爹娘都还没起呢,你又闹什么幺蛾子。”愉儿从梦中醒来,习惯性地望向窗边。看着一缕和煦阳光照在穿戴整齐站在窗边的漆云身上愉儿心里虽想着:云弟不愧被外边的人称为京都第一美男,书上对宋玉潘安一流的外形描述也不足以描述云弟的美啊,但却十分不满自己被别人从美梦中叫醒。
“诶,你可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啊,不知是谁去岁说百花节时间太短了,都没能玩得尽兴,明年一定早些出门的。我可是专门来等你的,怕你脑子这么笨,京都又这么大,走丢了可如何是好。”漆云说着从背后拿出一支白玉兰插在窗台上的青色花瓶里。
愉儿看见那朵还带着露珠的白玉兰后便披了件薄纱裙,拖着鞋来到窗边,语气也变得温婉起来:“原来今日是百花节,许是昨日被那道皇谕惊了神,一直想着那件事便忘了今日是百花节了吧。”
“喜欢吧,这白玉兰是我昨夜一直守在花市,精挑细选才买到的呢。”愉儿此时才注意到漆云那对虽然明亮却微微发红的眼睛。
“哼,今日怎的这样好心,百花节这样的日子还不早早的约个哪家的小姐去花市赏花吟诗,怕不是又犯了什么错要我在爹爹面前给你求情吧。”愉儿接过青月递过的浇花的壶给插白玉兰的那只花瓶里加了一些水笑道。
漆云低着头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玉环道:“那些小姐有甚么好玩的,个个无趣得紧,况你也太装傻了些,自十岁起,哪年我不是和你一起过百花节,还得等你出嫁了我才得脱身呢。”
“行了,你先去厨房吩咐厨子们准备早点吧,待我梳洗好就来,让爹爹知道你又乱闯我的院子,看他不褪了你一层皮。”愉儿说着便把檀木窗户关了个严实,窗外的漆云是又气又笑便转身去了厨房。
“小姐,少爷待你可真好,怪不得人都说孪生兄妹比寻常兄妹更亲些呢。”青月递了一张热毛巾给愉儿笑道。
愉儿望了望窗边那支白玉兰嘴角不由得上升了弧度:“我看着你倒是从小就在我耳边不停地说他好话,可是钟意于他了?”
听得愉儿打趣自己的心事,青月脸上飞快地生了两朵红云,只见她低着头道:“小姐惯会取笑青月,青月是羡慕小姐有个好弟弟,将来也有个倚仗,不像青月这样孤身一人,连父母都不知是谁。”
“诶,好好的怎又说到这等伤心事上去了。”
“青月该死,不该在这大好的日子说这些。”
听了这话,愉儿越发不知说什么了,只得叫青月服侍自己梳洗。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给房间带来了一丝温暖的光辉。青月小心翼翼地为愉儿梳洗打扮,动作轻柔而娴熟,生怕弄乱了愉儿那如瀑布般的黑发。她用一根银色发簪将愉儿的发髻挽成一个高雅的髻,几缕发丝轻巧地垂在脸颊旁,增添了几分柔美的气息。青月精心为愉儿梳了一个精致的发型,那朵带着露珠白玉兰花点缀其中,为她的发髻增添了一抹自然的清香。
青月一边仔细打量愉儿的妆容,一边小心地为她描画眉梢,细致的粉底和淡雅的腮红衬托出她的气质与美貌。愉儿穿着一袭轻盈的淡粉色裙子,裙摆上绣有精美的花纹,细腻的绣工和独特的设计让她的每一步都仿佛在花丛中飘动。裙子的领口镶嵌着几颗亮丽的珠子,微微闪烁的光芒与她的容貌相得益彰。
青月在最后一次调整愉儿的衣襟时,不禁感叹道:“小姐,您今日穿着真是美极了,仿佛是从花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愉儿咯咯笑道:“青月,漆府上下你最是会说好听话的。”
直到午饭时分,愉儿才终于从房间中出来。漆云早已在门外等候,看到愉儿如此打扮,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的神情,他略显调皮地笑道:“漆愉儿,还不赶紧出门,好时光都让你给耽搁了。”
愉儿闻言道:“是了,是了,那还不快叫马车。”
“马车一个时辰前就候着您哪!”漆云说着便拽着愉儿的衣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