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被抽魔力的日常(1/2)
艾德里安今天也比平时起得早，他回想起昨天运送的东西：飘扬的红色布匹，僵硬的躯体。
“还好只是尸体。”
兰卡有多少人死过？这个贫穷的国家，人口出生率高，死亡率也高。内战、谋杀、饥饿、失踪，所有这些都加速了死亡的步伐。
艾德里安从小就见惯了死亡，所以他对此多少有些免疫。
“如果他们还活着，我该怎么办……”
艾德里安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的幻想毫无意义。想要发出声音，就需要力量。
他转移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里空无一物。他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令他不快的事情，将目光移到了床底下。助手维托正躺在下铺上，刻意地进行着呼吸练习。
这是助手学习的魔力修炼方法。虽然只是基础，但能够生成魔力核心，所以工人们都努力想要成为助手。
“铛铛铛！”
那熟悉的敲击声再次宣告着一天工作的开始。
维托同时起身，他的眼睛里闪着微弱的光芒。助手学习的修炼方法可以激活大脑，增强感知能力。这简直是为魔法工程师量身打造的。
维托转动着脖子，与艾德里安的目光相遇后，肩膀微微颤抖。
“……你醒了？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你知道吧？八点钟到动力室集合。”
维托像被吓了一跳的猫一样，猛地退缩了一下，但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了房间。
艾德里安独自吃完早餐，站在洗漱台前，对着镜子。维托被吓到的原因就在这里。
他那双干涸的眼睛漠然地注视着艾德里安。即使用冰冷的井水洗脸也无法改变这一点。父母的死，即使他表现得平静，但他的眼睛，心灵之窗，却暴露了一切。
现在还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艾德里安擦掉脸上的水珠，向地下室一楼角落的动力室走去。
当他站在厚重的门前时，门旁的安保系统伸出一根带有机械眼睛的电缆，开始扫描访客。
“哔哔哔……叮铃！”
机械眼睛发出红色的光芒，很快就变成了绿色，铁门缓缓滑开。里面很简单，中央是一个和集装箱一样大的圆柱形魔力炉，左边是备用魔力炉，对面堆放着魔力电池。
维托坐在电池前方的椅子上，指着旁边的椅子。
“你来得真快。过来坐。”
“是。”
艾德里安将椅子上放着的方形传感器贴在身上，坐了下来。与此同时，维托用针扎向他的手臂。
“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习惯了。”
“这么说的人，第一次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吧。哦，图表出来了。”
维托摆弄着与传感器相连的终端。艾德里安看着他的动作，自然而然地打开了随身携带的书。
自从来到诺巴克诊所，抽取魔力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艾德里安看着自己胳膊上被针扎过的痕迹，想起自己的父母，然后又专心致志地看起了书。
[魔法制品与魔法师]
人们原本以为，魔法制品普及后，魔法师的地位会受到威胁，但事实证明，魔法师还是魔法师。他们找到了干涉魔法制品，也就是破解魔法制品的方法。
人们似乎忘记了，再好的工具，也比不上匠人精通使用。魔法师的地位更加稳固，迷宫为他们提供了翅膀。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科技进步的速度令人惊叹。魔法制品的性能不断提升，许多厌倦了枯燥学习的学徒纷纷放弃了魔法师之路……如今，真正的魔法师数量急剧下降……
“哎哟！”
艾德里安正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内容刻进脑海，突然被一阵噪音打断，他转过头。维托正皱着眉头敲打着终端。
“输出值比上次不稳定得多……”
维托闭上了嘴。他太安静了，以至于艾德里安差点忘了动力室里还有另一个人。他们的目光相遇了。
“这是我的工作，你继续看书吧。”
“试试改变阻抗，缩短采样周期。”
“我会处理好的。你比我经验丰富吗？还是说你专心抽取魔力吧。”
维托的语气中充满了烦躁，艾德里安又将注意力放回了书上。按钮的敲击声消失了，动力室里只剩下嗡嗡声和翻书的声音。
几分钟后，维托观察着艾德里安，然后按照他的建议操作终端。屏幕上的图表变得清晰了。
谁对谁错，一目了然。维托瘫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天花板。
“我真想快点回到地下。”
“……”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是的，我听到了。”
艾德里安的回答毫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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