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怪的事(1/3)
他们要潜入巨口，以避免被发现公会非常不喜欢拾荒者在他们的巨口区域里乱挖。阿沃并不完全清楚为什么，但他早就不把行会当成合理的机构了。他现在只知道，如果他不到甲板下面去，他就会一个人在这里，被无光的巨口深渊吞噬掉。
他立刻向船尾走去。驳船在那里应该有一扇门。他可以从那里下去。
他已经杀了三个人。吃了他们感觉很好，但这是错的。只有王敦才能解释的错把人当作资源来消耗的方式是错的。阿沃所能理解的是，与杀死三个拾荒者相比，拯救一千人的生命让他在伦理经济学上获得了巨大的盈余。在道德上，这就更难理解了，所以他也懒得去想。
驳船是一艘旧船。它的形状像一个弯曲的船头，两侧装有十二台发动机。十二个坑遍布全长，里面装满了垃圾和尸体，由伸向巨口无尽荒原的戽斗爪提供食物。船的顶端升起了一个多面钻石号角，向空中喷射着鬼魂的丝线，直达尼瑟斯。
这是一个定位投影仪。它可能与飞船的主系统相连。让它这样暴露在外，说明设计不佳。或者，更有可能的是，它是事后才安装到飞船上的。船体上的污垢在他的前爪间流淌。油腻腻的。几个世纪前，地面行会就停止使用世俗物质作为基础设施材料了，这艘驳船的年代肯定比神降还要早。
嘉思他在一艘遗物上航行。
通往船舱的舱门出现在一个半圆形的小突起上。它看起来也像是这艘船的新成员。舱门边缘的螺栓和烧痕让阿沃猜测它是最近才建成的。在舱门的左右两侧，一层层油布和混凝土覆盖着可能是导弹发射井或某种发射平台的东西。阿沃对飞船的了解还不足以做出判断。
突然，舱门后面响起了脚步声。舱门上方，一道绿光闪过。舱门嘶的一声升起。一个面容憔悴、尖嘴猴腮的男人从左肩上滚了出来。他的两只手臂都是廉价的植入物：三根手指上有明显的液压装置。他的脖子上挂满了广告标签。其中一个是欢乐贩子的MemCode。阿沃无法想象这个人有足够多的小恶魔来租用他的身体做广告。
卡尔德！老板说......看到阿沃时，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即使阿沃张开了喉咙，他的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理智的惊愕与兴奋交织在一起。另一个生命属于阿沃。他无法否认这给他带来的野蛮的喜悦。他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必要的，但他本可以轻而易举地挟持这个人。
鲜血和电路飞溅到墙壁上。红色从那人的钛金属手指间溢出，他靠在门边，静静地死去。阿沃感觉到那人的鬼魂和回声再次沉入他的体内，就像渗入黑洞的星星一样不可阻挡地吸引着他。真有趣。他就像是一个重心。
陶磁循环器：5陶磁/c
幽灵-[4］
捡起尸体，阿沃把它从船舷上扔了下去，看着它在引擎的吸力下变成喷射的雾气。他眨了眨眼睛。他想都没想就杀了那个人。一切都是条件反射：太容易了。他需要对他的元脑进行排序。他需要一个道德注射器。
进入飞船内部的通道狭窄而拥挤。这不是为一个身高接近八英尺的食尸鬼建造的。他的双臂不断被东西弹开。紫外线烤焦了他敏感的头冠。
周围传来回荡的心跳声和脚步声。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着廉价实验室肉类的体臭。仅在这个区域就有十几个人倒在地上。狭窄的人行道从三个方向延伸出来。阿沃向左走，朝他能感觉到人员聚集最少的地方走去。
他尽量轻装上阵，用爪尖走路。他是一只趾蚁。专为冲刺和抓握而设计，两端都有前爪。他的体重对他的精妙动作毫无帮助。不过，飞船的嗡嗡声掩盖了他的接近
经过一个闪烁着火花、破损的安全扫描仪，阿沃窥探到一个房间，发现四名船员坐在角落里，脸上露出沉闷的幸福表情。地上散落着空药瓶和注射枪。四张突出墙壁的双层床中，有一张的床单上沾满了荧光。
这些人是瘾君子。瘾君子。很容易成为猎物。
阿沃走了进去。船员们几乎没有反应。一个人笑了
嘿，康桑，那个看起来......看起来像食尸鬼。
阿沃愣住了。像食尸鬼。还只是一个食尸鬼。咬了咬牙，阿沃鼓足了全身的力气，转身离开了。他从假想的死亡中醒来后，短短几分钟就杀了四个人。他们不需要死。但他们的味道会很好。杀三个，留一个活口？他可以感染最后一个人，在释放奴隶的时候，让虫害分散注意力，破坏飞船的稳定。
但如果他吃了他们会怎么样？如果他发现了那些奴隶又该怎么办？他能阻止自己吗？他们不也很容易成为猎物吗？
你做什么就是什么这是王敦告诉他的做出不同的选择永远不晚
正是牢牢记住了这句话他才第一次在没有超能者的帮助下战胜了野兽这也是他最近大快朵颐的原因。现在，他是来拯救无助者的。平衡他之前的过失现在满足他的恶习，以后他就会崩溃。
阿沃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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