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曾去见过他(1/3)
那会儿,还不是正午用餐的高峰,本来冷冷清清的店里,陆陆续续的来了两三桌客人。
她很想克制一些,理性一些,清醒一些,但看着淳星满心满眼的心疼,她突然就失控了一般,抱着淳星埋着头,在她的怀里沉默的痛哭了一会儿。
那一刻,她突然响起了前一阵子里,为了兼职的撰稿,在裴振清的书房里一遍遍收集资料时,看到的徐志摩的一首长诗:《我等候你》。
我等候你
我望着户外的黄昏如同望着将来,
我的心震盲了我的听。
你怎还不来?
我希望在每一秒钟上允许开花。
我守候着你的步履,
你的笑语,
你的脸,
你的柔软的发丝,
守候着你的一切;
希望在每一秒钟上枯死——
你在哪里?
我要你,要的我心里生痛,
我要你火焰似的的笑,
要你灵活的腰身,你的发上眼角的飞星;
我陷落在迷醉的氛围中,
像一座岛,
在蟒绿的海涛间,
不自主的在浮沉……
喔,我迫切的想望你的来临,
想望那一朵神奇的优昙开上时间的顶尖!
你为什么不来,忍心的!
你明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你这不来于我是致命的一击,
打死我生命中乍放的阳春,
教坚实如矿里的铁的黑暗,
压迫我的思想与呼吸,
打死可怜的希翼的嫩芽,
把我,
囚犯似的,
交付给妒与愁苦,
生的羞愧与绝望的惨酷。
这也许是痴。
竟许是痴。
我信我确然是痴;
但我不能转拨一支已然定向的舵;
万方的风息都不容许我犹豫——我不能回头,
运命驱策着我!
我也知道这多半是走向毁灭的路。
但为了你,
为了你,
我什么都甘愿;
这不仅是我的热情,
我的仅有理性亦如此说。
痴!
想磔碎一个生命的纤维为要感动一个女人的心,
想博得的,能博得的,
至多是她的一滴泪,
她的一声漠然的冷笑;
但我也甘愿,
即使我粉身的消息传给一块顽石,
她把我看做一只地穴里的鼠,一条虫,
我还是甘愿!
痴到了真是无条件的,
上帝也无法调回一个痴定了的心
如同一个将军有时调回已上死线的士兵。
枉然,
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不来是不容否认的实在,
虽则我心里烧着泼旺的火,
饥渴着你的一切,
你的发,
你的笑,
你的手脚;
任何的痴想与祈祷不能缩短一小寸你我间的距离!
户外的黄昏已然凝聚成夜的乌黑,
树枝上挂着冰雪,
鸟雀们典去了它们的啁啾,
沉默是这一致穿孝的宇宙。
钟上的针不断的比着玄妙的手势,
像是指点,像是同情,像是嘲讽
每一次到点的打动,
我听来是我自己的心的
活埋的丧钟。
日子恢复平静,或者说本该如此,忙碌的没有间隙,充实的没有思考的空间。
她和从前一样,目标坚定,脚步踏实。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最近几乎没有什么食欲,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
本该精力充沛,活力满满,但却觉得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她有时候很怀念曾经的自己,即使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但却觉得每天都有用不完的力气。
再累再苦,到后校门吃一碗最喜欢的酸辣粉、一份最爱的椒麻川面吃,或者夹一筐满满的冒菜,吃一根冰淇淋,点几样必须有鱿鱼和大鸡胗的烧烤,或者和淳星约着吃一顿撑到受不了的自助火锅,买半个大西瓜,买瓶可乐,用勺子挖着配上冰镇的可乐一起吃,都能满足快乐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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