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深仇铸就坚韧骨,声名鹊起贵人至(1/2)
有道是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宋江亦不能免俗,从郓城小吏到人人喊打的贼配军,直至现今官居五品成为济州兵马都监,这一路的心酸总算苦尽甘来。
这一日,阳光明媚,微风不燥。郓城城门处,一队队身着华丽服饰的仪仗队缓缓步入城中,他们是县令特地准备迎接宋江的队伍,手持彩旗,锣鼓喧天。
城中的百姓,无论是商贩还是农夫,无论是老人还是孩童,都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自发地聚集在街道两旁,等待着那位本地传奇人物的归来。
随着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和人群的喧嚣,宋江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只见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身着崭新的官服,头戴乌纱,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旧识同僚们纷纷上前,或躬身行礼,或热情寒暄,言语间满是巴结与敬佩,但宋江始终面不改色,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有几分急切与期盼。
在场之人,恐怕也只有吴用知晓宋江在寻什么。知晓朱仝为人的吴用在宋江耳旁小声提醒道:“哥哥,你该知朱仝性情,重义轻生,救危拯急,又向来淡泊名利,怎会凑此热闹?”
宋江闻言,恍然大悟。确如吴用所说,朱仝总是在宋江最需要时出现,又在功成名就时默默退去。这般人物怎会在你飞黄腾达时,谄媚奉承,寻求在这荣耀时刻分一杯羹呢?
想通此环节之后,宋江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准备安顿好后,主动去拜访朱仝。
随后,宋江与郓城县令及一众官员,简单寒暄了几句,并客气婉拒了对方设宴款待的请求。最后向前来迎接贺喜的乡亲们深深一揖,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多谢各位,宋江永生难忘。待家中事务安顿之后,定当设宴邀请各位,再叙旧情。”
言罢,宋江轻轻一拍马背,那骏马便缓缓向前行去。
越往前走,那份久违的亲切感就越发强烈,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宋江的目光在四周熟悉的景色中流转,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都仿佛承载着他儿时的记忆与欢笑。然而,当他真正接近那曾经魂牵梦绕的故居时,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
真正踏入庄门后,眼前的景象让宋江心如刀绞,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只见宋家庄已变成了一片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庄内的房屋大多已坍塌,院内更是杂草丛生,枯枝败叶散落一地。
宋江呆立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选择性遗忘的仇恨再次汹涌而来。
“黄文炳。。。”宋江突然发出一声悲怆的呼喊,他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着泥土,青筋横生,悲痛欲绝。
穆弘、杨志、戴宗见状,纷纷上前搀扶。唯有吴用与司行方无动于衷,默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二人相信宋江发泄完情绪便会重整旗鼓。毕竟先前吴用已给宋江指明了一条清晰深远的复仇之路。
“公明哥哥,黄文炳已死,若冲动行事,只会让其更加得意。官字两张口,若哥哥能身居高位,可轻易推翻黄文炳所做的一切,并将他的恶行公之于众,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果然宋江疏解内心悲愤之后,终于忆起曾经吴用所说,目光再次变得坚定,他要一步,一步,登上权力的最高峰。
而后,为了寄托哀思,宋江在宋家庄的后山上,为宋太公与弟弟立下衣冠冢。
宋江身穿素服,手持香火,轻轻抚摸着石碑上刻着的“宋太公”、“宋清”之名,仇恨、悲痛在此刻都化为了前进的动力。
“宋江在此立誓,定要为你们挣来朝廷的追封,以告慰你们在天之灵!”
言罢,宋江将手中的香火缓缓插入衣冠冢前的香炉中,那三炷香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他心中燃烧的希望与决心。他闭上眼睛,默默地祈祷,寄望于能听到父亲与弟弟的回应。
与此同时,不远处郁郁葱葱之丛林间,张叔夜与陈希真隐匿其中,目光始终未离宋江,将其一举一动净收眼底。
“宋公明江南所作所为,道子该有所耳闻吧?”
陈希真点了点头,言简意赅道:“此人,非同小可。”
张叔夜笑了笑后,语气中满是对宋江的赞赏:“及时雨宋公明,虽身处逆境,却仍能保持那份养济万人之度量,心怀扫除四海之心机。兵法权谋,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陈希真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他深知张叔夜眼光毒辣,看人极准,能得他如此评价,宋江确实有过人之处。
“嵇仲所言极是。”陈希真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宋江此人,不仅有勇有谋,更难能可贵的是重情重义,坚韧不拔,确是良材美玉。”
张叔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等的就是陈希真这句话,于是图穷匕见,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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