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02：锦囊妙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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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
从外表看也就是皇宫里众多大小房屋中很普通的一间小房子。平常堆放着一些宫中用不着但丢了又可惜的老旧物件。说白了，也就是一间收拾破烂的杂物间。
但是，杂物间的地下还有一层，这就是密室。
密室里只有俩个人。
朱允炆和一个白须老者。
朱允炆坐在一把老式的椅子上。椅子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没有雕龙，也没有刻花，就是老早年一般寻常平民百姓家摆设的那种木椅子。
椅子是朱允炆的爷爷洪武帝朱元璋留下的。当年朱元璋跟着义父起事头回坐的就是这把椅子。
“皇上，老臣此番回来就是……”跪坐在对面垫子上的老者缓缓抬头，擦擦昏黄的老眼，话刚说了半截，嗓子里便发出剧烈的呼噜声。老者是朝中仅剩的为数不多的老臣，大名鼎鼎的开国元老，官名朱颗粒，自号居山闲人。当年也是先皇朱元璋身边的一个谋臣，论谋略除了号称诸葛亮转世的刘伯温，就数他了。朱颗粒跟随朱元璋几十年，同甘苦共患难，是朱元璋的拜把子兄弟，开国之初朱元璋分封功臣，唯他既不受封，也不入朝为官，但却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后来……。建文帝朱允炆登基后，朱颗粒告老还乡，但经常不在家，云游四方，居无定所。直到今天，才突然进了宫。本来，朱允炆已经让王钺赐坐，但朱颗粒非要跪着，朱允炆只能把自己椅子上的厚厚的垫子赐给了他。
“叔爷爷，您没事吧？”朱允炆起身关切地询问。爷孙见面，特别是当下龙困于渊，朱允炆就像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一样。
“没，没……”朱颗粒连连摆手，脸憋的黑紫，好半天才喘过气来，眼巴巴地望着朱允炆。苦楚地摇摇头，长叹口气，“唉！老臣无能啊！”
“叔爷爷，都怨我……”朱允炆也是眼巴巴地瞅着朱颗粒。朱颗粒是爷爷留下的为数不多的老臣，也是爷爷临终前留给他的顾命大臣。不过，登基这几年，朱颗粒很少进宫。为数不多的几次进宫都是朝中出了大事，而且都是不请自到，而且只在密室和他见面。
“皇上，”朱颗粒挥挥手，无奈地又是长叹口气，“天呈异象乃天意也，事已至此，过去事过去了，一切过眼烟云随他去吧。”
“那，我……”朱允炆本来对朱颗粒突然造访还抱有很大希望，以往，朱颗粒每次进宫，都能让他受益匪浅。眼瞅着朱颗粒说出这样的话，朱允炆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朱颗粒四处瞅瞅，又是一声长叹，“只是老臣此番回来，只能救皇上趁乱先离开京城，……”
“离开？”朱允炆连连摇头。趁乱逃走，朱允炆也不是没想过，北军困城已经好几天了，京城四周被围的铁桶一般，逃走谈何容易？除非像说书人说的能有土行孙的本事……
“……”朱颗粒呵呵一笑。没有说话，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活动下身子，缓缓走到屋子的东北角，将挂在墙上的竹篮取下，拔出钉在墙上的铁钉，轻轻抠着墙面上的钉孔。
墙面出现了一个小洞。
朱颗粒伸手轻轻一按。
随着一阵吱呀呀的响动，屋角落离地尺把来高的墙面先是洼陷了进去，然后缓缓移向左侧，出现了一个二尺见方的四四方方的洞窟。洞窟里搁着一个老旧的木箱子。木箱子没上锁，只贴着一张封条。
朱颗粒伸手轻轻抚摸着木箱，眼泪潸然而下。
“叔爷爷，这……”朱允炆下意识地站了起来。木箱子，他太熟悉了。
二十年前，朱允炆曾见过这只木箱子。而且还……
那天，洪武帝朱元璋带着只有五岁的朱允炆到朱颗粒府上做客。
朱元璋和朱颗粒在客厅说话。
朱允炆也没闲着，在院子里和朱颗粒家的几个孙男嫡女玩藏猫猫捉迷藏。起先藏了几次都被人找了出来。后来，朱允炆躲进了朱颗粒的书房，发现屋子墙角落有一只老旧的木箱子就藏了进去，还把原来箱子里不多的书搁在了身上。
院子里的孩子们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朱允炆，只好告诉了家里的大人们。
当今皇上的宝贝孙子找不见了，这可是塌天的大事。
最后，人们在书房的箱子里找见了睡着的朱允炆。
临走时，朱允炆还带走了木箱子和里面的书。
再后来，朱允炆大了，木箱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想不到，二十年后，木箱子竟出现在……
“皇上，这也是天意，也算是缘分吧！”朱颗粒拍拍木箱，苦笑，“今，皇上就全指着它了。”说着用力搬出了木箱。
木箱打开，里面叠放着一套袈裟僧帽僧鞋等物，并有剃刀一柄，白银十锭，还有一个老旧的小木匣子。
小木匣子四围俱用铁皮包裹，上着一把龙头锁，锁心内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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