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人鱼(1/2)
北海有人鱼，美艳异常，音容魅惑，擅诱人而杀之，其血治百病，其肉可活死人肉白骨，食之可寿达百年……
“婆婆，我们的血肉人类吃了真能长生不老啊？”
“小祖宗，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
“那个每天都在疯疯癫癫念叨人类的姐姐那边啊，怎么人类怎么老是追求长生啊？有什么好的，又没有灵魂，人死了起码还能转生。”，莉莉疑惑不解。
“少听她讲那些，反正你必须离人类远一点！”
“知道了知道了～”
……
莉莉和往常一样在礁石上晒太阳，大大的彩色鱼尾勾起海水甩到头顶，亮晶晶的水珠啪嗒啪嗒掉在身上。好舒服呀～
“…那是什么？”，两块礁石中间发出一闪一闪的亮光，莉莉从小就喜欢亮亮的东西，她的巢穴里堆满了白色的圆润珍珠，虽然都是自己故意哭出来的。
莉莉朝着那点亮光游过去，“啊！是人类！”
莉莉赶忙躲到一边的礁石下，然而等了很久那个人类都没有动弹，莉莉小心翼翼凑了过去，露出一颗头趴在船边。
原来这就是人类？莉莉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小小软软的，还有两条腿，听姐姐们说的，人类不叫尾巴叫腿。他脖子上挂着像月亮一样弯弯的亮亮的东西。
这就是鱼钩吗？莉莉伸手戳了戳人类脖子上挂着的鱼钩，没什么威胁力嘛～
“咳…咳……”，莉莉吓得钻进船底，一节长长的彩色鱼尾却在阳光照射下透过海水闪闪发光。
小男孩醒了，他爬起来，四周只能看见一望无际的海，没有边际，他趴在船沿上大哭起来：“妈妈……爸爸……小志应该听话的，呜呜呜……”
虽然泪水模糊视线，但一条漂亮的鱼尾还是映入眼帘，小志下意识伸手去摸。
“啊！！！！”，莉莉大叫想逃跑，姥姥说人鱼的声音能够迷惑操控人类，但是怎么不管用？
小志突然伸手抓住莉莉的尾巴，好奇地问道：“你就是传说中的人鱼吗？真的好漂亮啊！”
莉莉心里一惊，但抬头看到小志的眼神，懵懂好奇没有贪婪和杀意，便放下心来。她觉得人类似乎并不像姥姥讲述的那样可怕。
莉莉轻轻摆了摆尾巴，游到小志身旁趴着船沿，脸埋在臂弯里，露出半张脸来，“你就是人类？”
小志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嘴巴挡住了我没看见，我六岁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耳朵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听不见了，只能用口型或者字条和别人讲话……”
莉莉抬头把嘴露出来，“莉莉，我叫莉莉，你呢？”
“我叫小志，好男儿志在四方的志。”
小志告诉莉莉，他一直梦想着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出色的渔人。于是，他偷偷划着小船进入大海，却不料被暗流卷入其中，最终来到这个无人的礁石海岛。
万幸，他遇见了莉莉。
……时间过得很快，夜幕降临。莉莉知道小志必须回到有人烟的地方，于是她推着小志的船，将他送到附近有居民的海湾。
小志和莉莉约定好每个暴雨过后的第二个晴天在人烟稀少的海湾见面。小志每次都会给莉莉带一些吃食，莉莉最喜欢吃辣辣的烤鱼，和海里吃到的不一样。
十年转瞬即逝……
“今天带了什么？”，莉莉转头看着小志问，鱼尾打起的水花溅到脸上，掉落在睫毛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小志想。
“烤鱼，给你。”，小志把布袋递给莉莉，顺势挨着她坐下，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昨天夜里他梦见莉莉亲他，他喜欢莉莉，但是人和人鱼怎么在一起？
“莉莉……我……”
“怎么了？”，莉莉扭头，让小志能看见自己的嘴形。
“没！没什么！”，小志猛然扭头，别过脸。
莉莉掰过小志的脸，双手固定住他的脸，“誒，你不觉得听不见很不方便吗？”
“是有一点，不过习惯了就还好。”
“今天不是你的成人礼吗？我送你个礼物，你闭上眼睛。”
“啊？嗯。”，小志闭上眼睛，过了一会一只手捂到嘴上，一股冰凉的液体涌入嘴里。
小志猛然睁开眼，抓过捂在自己嘴上的莉莉手，手心流出蓝色的血，另一只手还抓着磨锋利的贝壳片。
“你在干嘛！”
“听说人鱼血可以帮人类治百病，所以试试，你现在能听到吗？”
小志摇摇头，扯下一块布条帮莉莉包扎，莉莉抓起自己的手心舔了舔，“当当～”，伤口已然结痂。
“伤害自己这种事，不要再有下次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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