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邂逅(1/3)
屈哲说:“可惜,她们没有给我说过。”
吕英说:“有一次地面贴木板,你叫工人返工。你拿了一个卡尺,说:‘不能超过两毫米,公司对质量要求不含糊,我也不含糊。’说完话,你就走了。你走啦,我就进去了。我说:‘师傅,好啊!’有人高兴地说:‘你又来了!’我说:‘你们头儿来了没有?’‘来了,刚走。’我说:‘哎呀!你们头儿事业心很强呀!’有个工人说:‘各人端的饭碗不一样,他有他的责任,我们有我们的工作。’我说:‘我看贴得不错。平整,漂亮。’有个年轻的矮胖子说:‘你说平整没用,屈工要我们返工呢。’我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毛病。说:‘这好着呢,返什么工啊?’一个工人说:‘你不懂,你不是我们单位的人。’我说:‘你这师傅,也许,我还能在他跟前替你们说话呢!’”
屈哲说:“你能给工人许愿,觉得你能叫我手下留情,哎呀!是不是在我们不认识的时候,你就坠入情网了。”
吕英说:“我感觉你会听我的。但是,我没有替工人说话,工人还是把工返了。”
屈哲说:“蒋介石有个特务头子叫戴笠,可惜戴笠死得太早了。”
吕英说:“我把隐私都告诉了你,你却嘲笑我。我调查你。是我看得起你;我看不起你,你想叫我调查,我还没空。我了解你,希望你能理解。”
屈哲说:“我不反对。在这方面,我疏忽了。”
吕英说:“我还反对你了解我。我们团是西州的‘女儿国’。如果你到‘女儿国’来,女人们也喜欢跟你说话。三了解两了解,叫别的女人把你抢走了,我的功夫不是白费了吗?”
她似乎对因为政治面貌及社会关系的动荡和改变而背叛爱情的社会风气不满。说:“‘人生交结在终始,莫以升沉中路分。’真正的爱情是超越政治的。我不是爱情至上者,但是,半年多的徘徊,拿不定主意,我害怕我们的恋爱最终陷于政治漩涡之中。”
谈话涉及到政治问题,他就无话可说。她说:“你说话呀!不能让我唱独角戏呀!啊!夫妻应该怎么相处呢?”
屈哲说:“我说不好,你说!”
吕英说:“是不是八个字: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屈哲虽然到了异性吸引的年龄段,但是,他还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吕英简单的介绍了她的家庭情况,说:“我爸爸是个军人,我妈妈是个大夫。你已经看见了。”
屈哲说:“我父母亲都是农民,跟你不般配。我不敢高攀!”
吕英说:“你说什么呢?‘将相出寒门’。况且,爱情是没有界线的。爱情是寻找理想的那一个,爱情是理想和意志的统一。爱情与门户何涉?况且,我并没有没让你知道得太多。你担心攀不上我,大可不必。我爱听你的吆喝声。你进入工地高喉咙大嗓子,把这个一叫,把那个一喊,三下五除二,就把工作布置完了。犹如大将军指挥着千军万马。那气势,那气派,那威风,那力量,简直就是排山倒海、压倒一切。即使你不在工地上,工人们嘴里也不时地喊叫着:‘屈工,屈工!’‘屈工怎么还不来呢?’没有你,工人们就没了主心骨儿;没有你,好多问题他们处理不了。我的宿舍离工地不远。基础工程上来以后,我看见你几乎天天都在哪里。我问过你的头头,他告诉我你从学校出来,不到两年时间就晋升了工程师。你的工程设计名列前茅。”
屈哲心想:她观察了我七个多月,真能沉得住气啊。说:“你真是神通广大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头头的?”
吕英说:“我怎么找到你的头头并不重要。你的头头说:‘你是问给你盖练功房的那个姓屈的?’我说:‘就是!’他说:‘哎呀,你问这个姓屈的,那可真是四两棉花八张弓,细细弹(谈)啊!我在局里是管技术的,这个姓屈的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我只能用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来形容他。他到工地上一看,就能把毛病找出来。到工地一百八十度一转,就把问题看在眼里了。他一个人管理着七个工地。他去工地前,先打电话说:‘你把问题准备好,我只给你十五分钟的时间,我把问题解决了,就走了。’他的房子堆满了图纸,各个工地的图纸,只要看一遍,就记住了。他走到哪里。说到哪里。有一天,走到一个工地的楼道口,上楼时,姓屈的说:‘你少了两个踏步。’那负责人说:‘唉呀,我没有少。不信,你翻图纸去。’结果,一翻图纸,还真的少了两个踏步。
“西炼盖的冷却塔旁边堆了一块筛子大的石头。姓屈的说:‘你这二层高度不够,至少少了6公分。’这个工地的负责人嚷道:‘哎呀!看把你牛成啥咧,在中间夹着呢,你能看见?’
“姓屈的看见旁边还有个建筑物,一米二的高度,应该在这个建筑物窗口上边,负责人和姓屈的打堵,堵什么呢?搬石头,谁输了谁就把这块大石头搬走。进了办公室,把数字一记,跑去拿尺子一量,果然少了6公分。姓屈的说:‘咋办呀?’那负责人慌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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