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童年时光(1/2)
我最眷恋的就是家乡的美食。我尤其爱油馓子,刚炸好的油馓子袋子上还留着余温,轻轻捻一下,放入口中,咔嚓脆响不绝于耳。
我早餐必吃的是我家巷子头那家早餐店的韭菜粉丝包,那是我至今为止吃过的最好吃的包子了。一口咬下去,满嘴的微辣的粉丝伴着咸香的韭菜,热乎热乎的,不仅温暖了我的胃,也温暖了我的心。
不容错过的就是萝卜丝饼。我看见做冰的阿婆们排成一排,一个擀面杖搓着面团,一个在面饼上划刀痕,然后最后一位用筷子一压,就放到油锅里炸。只见她的两只大手快速搓捻这条面剂子,然后靠近油锅,快速地放下去,她的手满是被油溅伤的泡,手被油照得有点微微发红。油条在锅里呲呲作响,无数个细小的油泡泡紧簇着油条,使它慢慢上升。我轻轻地小咬一口,特别烫,但是我又忍不住再咬了一口,我家乡的油条最正宗,特别脆,特别香。萝卜丝饼也蛮好的,软软的,里面还有萝卜丝,每次都要跟阿婆说:“阿婆!还要一个!”,阿婆对此乐此不疲,答:“好嘞!等等哦!妹妹!”。
而最让我惋惜的是梅花糕如今也见不到那位老师傅了。听我爷爷说,他那套工具是从祖父辈传下来的。我记得他熟练地在模具里刷上油,再把面糊倒进去,等到下面微微熟,就撒上红绿丝和芝麻粒。形状酷似一束梅花,味道松软香甜。
你们吃过红薯藤吗?那是我爷爷收割红薯时送给邻居的,我去蹭了一口,红薯藤切小段用辣椒爆炒,味道尤其好,爽口脆嫩。
其实我以前的性格是很胆小的,而且因为家里没人陪我玩,我时常自娱自乐。我中班时创造了一个虚拟朋友,雪滴汽,意思就是下雪之后我呼出的热气液化成了小水滴,现在想想还蛮有物理意义的。在我的想象中,雪滴汽善解人意,会冰雪魔法。那时我还把绿色的青菜称作绿精灵,淡黄的桂花树称作黄精灵,就这样自顾自地玩耍。也许在外人看来无法理解,因为我时常对着空气说话,但我认为我有超能力,因为我能看见他人发现不了的美好,而且我觉得世间万物都是有生命的,我很擅长编故事,这也为我后来写作能力的突飞猛进打下了基础。
我时常拿一个果冻当做灯,把它放在钢筋上,然后躺在上面仰望天空。风轻轻地飘,黄昏总是这个时候来临。凉爽的惬意使我难以入眠。这时,一幅幅连串的图画汇成的故事在我脑子里涌现。
我觉得这些年对我写作起到特别大作用的就是我家的小院了。我出生在这里,童年成长在这里,这里有一辈子忘不了的记忆。还记得以前我们家总有野猫过来落脚,就蹭在爷爷的挡板后面不出来,结果有一次,我们家烧了热菜,它居然胆大地跳到了桌上,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它刚想吃菜,我爷爷来了,使劲挥了挥手它才离开,而且也不是落荒而逃,反而倒像是气恼的人一样离开了。结果我们吃饭的时候它又来了,我们没有烧鱼,但是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隔一会儿就发出一下,隔一会就发出一下,我们都都被它吵得不耐烦了,就扔下几个虾壳。它立刻凑过去使劲闻,结果发现不能吃,又气恼地走了。
第二天我竟然发现左边的空地上有一滩从胃里呕出来的草汁,爷爷说那是野猫吃的,我当时就很吃惊,不至于饿的去吃草。
每次吃肉骨头的时候,我爸总是会说起一只聪明的狗来。那是一只大黑狗,我爷爷兄弟家养的,我爸小时候每次家里烧了肉骨头,那只狗就会从后面大老远跑过来。我爸这时就听见好几声很响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没人,结果听到这只狗嘴里发出的散热的声音,然后就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你啊。”
在我翻看早期珍贵影像的时候,我还找到了一只狗,我爸说它像极了当年的小黑,其实现在我们家也养了一只狗,它叫卡布奇诺,但是我爸还是习惯叫它小黑。知道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很多年前我爸小时候养了一只小黑狗,他叫他小黑,小黑狗平时不怎么活泼,身上也很脏,冬天的时候还经常钻到灶头下面的煤炭里取暖,然后再钻出来,使整个家里都是煤炭灰。我爸非常反感这一点。然而,有一段时间,我爸突然发现小黑不见了,就问爷爷,爷爷两手一摊,说:“被吃了呗。”,我爸那时感觉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尽管他不是很喜欢小黑,但是小黑对于他来说也是一条生命。
还有鸟,我家后面香橼树有一个鸟窝。爷爷发现了它,叫我过去看,我看见鸟蛋是靛青色的,还带点斑点,甚是好看。爷爷跟我说:“不要拿!”,这让我从小就明白了爱护动物的道理。前不久我还看见一只很大的鸟,有很大的尾巴,在香橼树上的鸟巢孵蛋,简直一动不动,母鸟孵蛋的心血耗费多少由此可见。
童年还有一段珍贵的记忆是好婆家(我们这边的方言,外婆),那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
大片大片的绿野,春天里长满了刚插的秧苗,油菜花茂盛地开着;秋天里稻穗的身子鼓胀地弯下腰来,像个大腹便便的孕妇。我最爱油菜花,它虽然很平凡,很普通,但是它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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