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王霸之气(1/2)
相比于其他九所军校，第九军校的指挥系并不强势，每年招生只有几十个学生，卯足了劲儿也才勉强没有关闭这个系。
相应的，学校对于指挥系的学生视若珍宝，有什么好东西都优先分配给指挥系。
比如校医室的精神倾向测试，机甲单兵和机甲师系的学生众多，压力大的失眠的不在少数，但林辛玉一来，优先级直接越过所有排队的学生，第一个被叫号。
她昨晚没睡好，才来一分钟，准备在校医室的休息区打个盹，就显示已到号，其他学生看见她穿月白色指挥系军装，本来还想质疑她为什么后来居上，后来都哑火了。
林辛玉强打精神，第一次走进校医室。
接待的医生是个美丽的大姐姐，穿着白大褂，左耳上架着一片智能镜片，黑色的长发利落地束成一个中马尾，垂在身后。
林辛玉眼前一亮，看见她胸牌上的名字：芮岘，立刻甜甜地喊了一声：“芮姐姐好～”
美女姐姐侧目，冷冷扫了她一眼，声音清冷低沉：
“喊老师，还有，我是男的。”
啧，不是美女姐姐，是美女哥哥（？）
林辛玉尴尬地挠头：“好的芮老师。”
“什么症状？”
林辛玉正色：“芮老师，我想做精神倾向测试，我最近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情绪，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芮岘正在虚拟光屏上查看她的简历，一页页滑下去，半晌不语。
“芮老师，我要先去做个身体检查吗？还是可以直接做精神倾向测试？”
芮岘手指顿了顿，“不用，你就是那个破格参加挑战赛的一年级新生？”
林辛玉：“芮老师消息真灵通。”
芮岘冷漠：“不是，你的学生档案资料里已经更新了，7702届军校挑战赛第九军校参赛选手。”
更新这么快，有种怕她反悔的感觉。
芮岘：“不用做测试，你精神没问题。”
“如果是我才上一年级就被抓去参加毕业生的比赛，也会出现不太好的情绪。”
林辛玉大概懂了，这是才上初中就被抓去参加高考，而且考的不好还容易丧命。
“嗯……芮老师的判断是不是有些草率？”
芮岘又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他摘下左耳上的镜片，用尖锐削薄的狭长双眼盯住林辛玉：“你可以质疑这里的测试机器，也不能质疑我的眼睛。”
她看见了，对方被幽蓝色镜片挡住的眼睛，并不是人类的瞳孔，装的是一只机械眼球，现在没有了遮挡，里面的齿轮运转和数据涌动一览无遗。
这是目前技术最成熟的人体机械改造项目，除了可以彻底解决后天出现的视力问题，最主要的是，只要肯花钱，还能在机械眼球里加装许多功能。
据说最简单的红外扫描功能就要上千万星币，有钱人的玩物罢了，林辛玉在心里痛惜，要是她足够有钱，也要给自己来一套机械改造。
林辛玉：“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您这么有钱，不是，这么有实力，冒犯了。”
芮岘：“这是精神力稳定药剂，可以缓解你的情绪，三个疗程，一直用到你比赛结束。”他从常用药药箱里掏出三盒试剂递给她，然后戴上镜片，转头继续看数据。
“加一下我的智脑联系方式，如果还有不舒服直接在智脑上问我好了，你们指挥系有这样的特权。”
看着月白色军装的身影离开，诊断室的门口工作状态立刻切换成了：医生已离开。
男人慢条斯理地脱掉身上的白大褂，单手扯散了脑后的马尾，如绸缎一样光滑柔顺的长发披散开，他接通了视频电话。
对面是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如果林辛玉在这里，就能认出来，这是解旬。
“状态怎么样？有异常吗？”
芮岘懒散地靠坐进柔软的沙发里，手里把玩着镜片：“那要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对方习惯了他的做派，丝毫没有露出被不尊重的恼意，他依旧笑着：“芮博士，我们都是为那位工作的人，作为同事，好心提醒你，如果计划提前，所有人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更别说，你心心念念的……”
芮岘不耐烦地握紧了镜片：“知道了。”
“她有些不稳定，我已经把药给她了，挑战赛结束后的例行检查，我会再确认。”
解旬点点头，还没说话，视频被对方掐断了。
还真是……
他看着已经黑掉的智脑画面，翻了个白眼。
林辛玉回到宿舍的第一时间就按照芮岘的要求，喝了一管精神稳定剂，小管中的液体呈浅蓝色状，一管只有5ml，她咂摸嘴，没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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