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欲加之罪(1/2)
孟淮桐兴许听到了孟曦的哭声，便动了动手指，艰难的睁开眸子。
孟曦哭声停住，难过的看着他。“爹爹。”
孟淮桐艰难的挤出一个笑。“爹爹大限将至，总算等你回来了。”
孟曦已经难过的说不上话了。
孟淮桐无力的握住孟曦的手，虚声虚气的道。“曦儿，听爹说，你娘曾经告诉我，她原本是曲府的大小姐，也就是俊清的姑姑，但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人，咳咳......但那个人后来被追杀，你娘也被追杀，还中了九命之毒，爹救了你娘，那时候她奄奄一息的怀着你，爹用了三天三夜为她解了毒，你娘才得以生下你，我和你娘本无爱意，但她自愿嫁我为妻，我和她生活了几年，直到你五岁她离世，将你托付于我。”
孟曦呆愣着脸。“那.....”
“爹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但你娘留给你一枚玉佩，兴许能找到你亲生父亲，爹现在把它交给你，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以知道你父亲是谁。”说罢，孟淮桐艰难的从怀里拿出那枚玉佩和一个印章交给孟曦。“爹爹这辈子活够了，也该随你娘而去了。”
孟曦接过玉佩和印章，呆愣的看着即将油尽灯枯的爹爹。“爹爹，女儿很快就能攒到银两为你买九锦解毒了，爹爹，你等等我，我很快，很快。”
孟淮桐满眼心疼的看着孟曦，对她虚弱的笑了笑。“傻孩子，爹爹为了你活到现在，已经是偷来的日子了。”
“你不能丢下女儿，难道不要女儿了吗？”孟曦攥紧他的手。
“曦儿啊，放心吧，爹一点也不遗憾，你娘……她临终前和爹爹说过，她与爹爹生活的那几年，都是爱着爹爹的。”说罢，孟淮桐的嘴角微微上扬着，但眼睛已经阖上了，想来已经到极限了。
孟曦忍住哭泣，也笑了笑。“娘她一定很爱爹吧。”
“你娘说，她在地下等我，与爹许来世......之约。”孟淮桐说完最后两个字，握着孟曦的手掉落在床边，再也不动。
“爹爹......”孟曦呆愣着神情，怔怔的看着他了无生气的脸，用颤抖的双手捧着孟淮桐的消瘦的脸，给他整理发髻和衣领，她忍住哭泣，但眼泪却不听话的落下，可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就这么从她身边离开了，又怎么做得到无动于衷？她趴着孟淮桐毫无心跳和温度的心口放声哭了起来。“爹”
她心痛到跪在地上，哽咽到无法呼吸，小荷低下头陪着。
“大小姐，老爷在前厅等着你呢？”翠莲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荷攥紧了拳头，起身出去大骂。“催什么催，大小姐现在没空理你们，快走吧。”
翠莲嗤笑。“怎么的，二爷请现在是请不动大小姐了是吧，二爷说了，曲家正等着呢，再不去，那曲家可就要退婚了。”
“退婚就退婚，天大的事也没有大小姐的事大，出去出去。”小荷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推着翠莲。
翠莲反手甩了小荷一个耳光。“贱婢，居然敢这么推我，小心我让夫人把你和月湘冬婴一样发卖了。”
小荷捂着脸，不服气的瞪着她。
“你们把月湘冬婴怎么了？”孟曦从柴房里出来，整个人冷漠的站在那里看着翠莲。
翠莲一顿，抿了抿唇道：“她们顶撞夫人，夫人自然就把她们赶出去了呗。”
孟曦冷盯翠莲不说话。
翠莲见孟曦一副哀伤的模样，满脸得意的双手交叉胸前，不知死活的抬着嗓子道。“我说大小姐，不是奴婢说你，你这个样子也太寒碜了吧，表情那么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死了爹娘呢。”
小荷一把推了她。“你胡说什么呢。”
翠莲被这冲击愣了一下。“你敢推我？我让夫人发卖了你，呵！孟曦，这跟着你一起的丫鬟，品行可真……”
“啪！啪！”
话没说完，孟曦已经抬手给她左右两巴掌，打的啪啪作响，声音响彻整个院子，小荷震惊。
“你……你敢打我，我……”翠莲被打，脸色非常难堪，正想回手打过去，就被孟曦拽住衣领，又是两巴掌过去，打的翠莲那叫一个懵，差点就摸不着北，怔怔的看着她突然冷漠而狠戾的脸。
孟曦一把将她推倒地上，并踩上一脚，冷道：“我的丫鬟如何，需要你来告诉我吗？平日欺负我的人就算了，现在都敢当着我的面踩在我的头上了，怎么，你是见我落魄不堪到可以任你欺辱了是吗？你当我不敢将你怎么样了是吗？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在这里，我就是这个家的主子，别以为有人撑腰就可以肆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信不信，我也可以将你发卖到莺歌楼，又或者将你许配给一个老头。”
翠莲的脸火辣辣的疼，咬紧牙关，从来没见过孟曦这么强势的一面，瞬间没了气焰，但一想到二夫人说的话，又鼓起胆子笑着：“你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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