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二大爷，鸡是谁偷的？(1/2)
深冬的四九城，北风呼啸。
夜色渐浓，笼罩了这座三进三出的四合院。
“谁偷走了我家那只烤鸭？”
一声怒吼打破寂静，震起了飘散的雪花。
四合院中数百口人，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
然而无人应答。
声音的主人继续怒道：
“那可是为了过节配酒特意留下的啊！”
那熟悉得像是驴叫的嗓音，来自这座大院的“二大爷”。
眼见有热闹可瞧，大杂院中的住户也不急着预备饭菜了。
他们放下手头的锅铲，纷纷走出家门，循着声源围到一处。
邻居们都聚集过来后，就发现二大爷刘海中和他的家人堵在了大杂院中间，那个最破旧的房子门前。
在旁观的人群之中，站在最前面的是贾张氏、秦淮茹、何雨柱、许大茂，以及三大爷阎埠贵一家和一大爷易中海夫妇。
“刘海中，你乱叫什么？这大过节的，你一大家子堵着人家的门，算怎么回事？”贾张氏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嬉笑。
她一贯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你话多！”刘海中瞪了贾张氏一眼。
他环视一圈，向大伙儿诉苦：
“你们来评评理，我家亲戚送的一只烤鸭，才送过来，味儿还没闻几口呢，就让人给摸走了。”
“换成你们，能不生气？”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好好的大院，忽然多出个贼来。”
“换成你们，就不担心？”
众人纷纷点头。
见此，刘海中手臂一抬，指向那扇破旧的棉布门帘。
“贼，就在这家里！”
大伙儿亦望了过去，鄙夷的目光似乎要把那厚重的门帘烧穿。
唯独贾张氏与众不同。
她“呸”了一声，吐掉嘴里的瓜子壳：
“那你进去抓贼啊！光在这里叫骂有什么用？”
“再耽误下去，你家的烤鸭，连骨头也要被人啃干净喽。”
刘海中虽然仍有犹豫。
但在贾张氏的拱火之下，他仿佛真的看到得来不易的烤鸭被吃干抹净的惨状。
心一横，他再次看向那间悄无声息的屋子。
喊了这么久，也不见人出来，可见是铁了心要死皮赖脸了。
越想越气，二大爷招呼一声：
“老伴儿，光天、光福。”
“走，咱们进去抓贼！”
而在那片破旧的棉布门帘之后，是一个摆设简单且略显破败的小房间。
一个乖巧的短发小女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墙角处。
在那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正挤在一起，飞快地啃食着手中的烤鸭腿。
这家没有男主人，全女主人一个操持生计。
那点微薄的收入，填饱全家的肚子都很勉强，别的就不用想了。
也是因此，这三个孩子都有半年多的时间没吃过荤食了。
烤鸭的香味，实在太过诱人。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真想尝一口啊。
门外的叫嚷声越来越大，两个正在“作案”的孩子不得不抬起头来。
其中，锅盖头小男孩望了望门口。
他眼睛一转，从妹妹手中抢过了只剩下几口的鸭腿，迅速地递到小女孩面前。
“想吃吧？拿着！”
女孩的眼睛亮了亮，忍不住抬手时，却顿了顿。
她缩回手，后退两步，摇了摇头。
“我妈妈不让我乱拿人家的东西。”
被抢了鸭腿的小女孩也撅起嘴，不依不饶：
“哥！我还没吃完呢！”
说着，眼眶泛起红，立马就要嚎出来。
小男孩见状，赶紧撕下一块带着金黄脆皮的鸭胸脯肉，塞进妹妹嘴里。
好悬是把哭声堵了回去。
“小心被别人听见，别哭了，这个好吃。”
接着，他又看一眼门口的位置，眯缝眼中贼光乱闪，。
回过头，硬把那个只剩几口的鸭腿塞给了短发小女孩，低声撺掇道：
“你妈妈又不在家。”
“不让她看见不就好了。”
“就在这里吃了，回家把嘴一抹，谁会知道？”
不等他说完，短发小女孩的目光立刻就被手中的鸭腿吸引了。
鸭肉丝丝缕缕地挂在骨头上，关节处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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