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情景再现(1/2)
“那好，”不用看，我就知道她的眉开眼笑。
“你开门，”她说，“我就在门外。”
我把门打开，苗苗笑吟吟地站在门外。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她甜滋滋地看着我说，“阳阳，你还是那么帅。”
切。
我带她在房子里参观了一圈，然后指着沙发上一大堆的衣物说，“这些都交给你了。”
我在小区门外的粤菜餐厅大堂喝了两壶茶，陪前台的小姐姐聊了半天，看到来吃饭的人越来越多，这才挥挥手离开。
家里已经焕然一新了。
卧室客厅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各就各位了，就连厨房她也用心打理过了。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你现在很贤惠嘛。”
她抬起头说，“作为一个女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太年轻，不懂得照顾你，这是我的失职。”
几年不见，她身上的味道都变了。
以前的她太强势，永远是她有理。
我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很显然，她过得并不是太如意。
以前总觉得是月老爱喝酒，一喝醉就乱牵姻缘。现在才知道是我们自己太任性，不懂得珍惜。
待到知道珍惜了，缘分也散了，旧情也沧海桑田了。
哪里还能再回到过去！
我在客厅里心不在焉地胡乱调着电视，她一直都在厨房忙碌着，直到她喊我吃饭。
“冰箱里的鸡蛋太久了，我就简单做了个素炒饭，将就着吃一顿，下午我就去买。”她有些抱歉地又倒上两杯白开水说。
我的眼睛里忽然就有些东西要出来，赶紧去了趟卫生间。
这么长时间没见，难得她还记得我的这些习惯。
看到垃圾筐里被她扔掉的鸡蛋，忽然想起来，哪来的鸡蛋？
我们两个相对而坐，好像是在做梦一般，倏忽间又像回到了从前。
我喝了一口水，问她，“太阳出错方向了？”
她笑笑，显然早已习惯了我的冷嘲热讽。
“你一直没结婚。”她看着我说。
我瞪她一眼，“和你有关系吗？”
她笑了一下，继续吃饭。
我知道她有话想和我说，但我不想问。万一她过得不如意，想回来再续前缘怎么办？
你是盘算好了，可我连想都没有想过。古人说，女人如衣服。凭什么我扔出去的衣服，被别人穿过了，还可以捡回来继续穿？
或许是我想多了。
她忽然得知自己曾经的男人还在单着，良心发现，就是过来看看，然后顺便牵个线？
“我已经习惯了，”我说，“你不管。”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苗苗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我记得她来的时候空着手的。
我没有往冰箱里放水果的习惯。问题是哪里来的苹果？是谁放的？
苗苗把手里的苹果在我眼前晃了晃，意味深长地笑笑。开始为我削苹果。
看着她熟练地干着家务，我用牙签吃着碟子里一小块一小块的苹果，刷着抖音，耳边却是电视里煽情的桥段一时间，感慨万千。
这个场景明明很熟悉，为什么却总像是看电视剧？
苗苗突然问我，你什么时候把苹果放到冰箱了？”
我说，“不是我放的。”
她忽然就笑了，说，“水果最好不要放冰箱，那样不好吃，营养也流失了。”
看着她满含深意的笑，我忽然明白过来，苹果和鸡蛋一定是文姬放的，她有购物癖，每次她一来，就是腾空冰箱，再塞满。
我的厨艺不行，炒出来的菜连我自己都嫌弃。更麻烦的是，一个人，吃一顿饭，要刷一口锅、两只碗、三个盘子、四角转。烦不烦。
时间一长，除了外面吃，首选就是外卖方便面。
文姬总是说要我下决心改掉这些坏习惯，我也总是点点头。但也仅限于点点头。
电视还在开着，声音很大。苗苗终于停了下来，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不想和她聊天。也想不起来能聊些什么。
于是我低下头，给青梅发信息，“救驾！电话，随便！”
然后忽然站起来说，“我要出去要见个客户，今天不好意思。”
她显然很失望，站起来道：“急吗？”
我转身去拿衣服，装作没看见她的样子。
“这个客户我盯了半年了，今天好不容易才有时间的。”我有点儿遗憾地两手摊开。
苗苗开车来的，是一辆最新款的国产跑车。我是个车盲，但猜也猜得到它的价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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